这是他要我说的,我自然不客气:“皇上故意说要给奴婢赐婚,其实沈将军抗旨的时候您心里头高兴着吧?抗旨乃死罪,皇上都饶他一次了,这第二次,即便沈将军有心也不敢,所以皇上一早断定这桩婚能成。”

殷圣钧看着我笑:“朕本来打算给她和沈将军赐婚,哪知沈将军宁死不愿。也罢,朕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既然这一桩婚不合心意,那总有合心意的时候。”

沈又宸毫不迟疑道:“末将不愿!”

沈又宸低着头道:“不知皇上驾到,末将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外头,一个人影闪过,接着传来暗卫的声音:“主上,一个孩子突然跑出来,惊了马。”

“还装!”他大手一扬,那只包子“咕噜”一下就被丢过来滚落在我的脚边。

她身边的宫女整张脸苍白着,谨慎地用衣袖替她擦拭着肩头的水珠,边认错道:“是奴婢的疏忽,娘娘莫生气,奴婢回去一定领罚!”

看他那不以为然的样,我掩起心中的怒火,赔笑道:“奴婢恳请皇上不吝赐教!”

痛……

盈珠从我身边走过,看我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厉。

盈珠的目光犀利,随即染着笑上前道:“商司设那里好像藏了什么东西,不会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吧?”

如此盛情难却,我不好再推辞,指腹来回着软软的狐毛,心里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难受,总觉得这白狐手套不是什么好事。

呵——

我颔首:“高调扎眼的东西。”末了,又补上一句,“这后宫里的主子们,奴婢可是没有一个惹得起的。”

那二人继续说笑着入内了,全公公示意我也一起进去。我无奈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殷东漓突然回头冲我一笑。我只能尴尬地咧了咧嘴以示回应,他已重新看向殷圣钧开口道:“今冬的白狐皮毛尤其的好,臣让人做了两副暖手套给太后娘娘送去,她老人家可高兴了。皇上猎得的够做一件披风,那就更不用说了。”

握紧的掌心里已然湿透,“啪”的一声响,盈珠将打磨得发亮的剪刀丢在我面前。我的心猛地一沉,本能地用右手握住了自己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