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低头抿一口茶,微合了双眸似在回味,片刻,脸上又见得意笑容朝我看来,浅浅道,“要娶就娶个好的。”

明明就是在往我期望的方向上走,为什么这一刻的心像是瞬间空了个彻底?

我正是要想方设法接近沈又宸,眼下如此好的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快步行至他身边,我弯腰去扶他的手臂,他未抬头看我,轻巧避开我的手,浅声道:“多谢皇上体恤,末将已无碍,不敢劳烦姑娘。”

那一刻,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猛地一烫,我真拿自己是个人物吗?他凭什么要看我?

说有毒的时候我故作惊讶地抬眸看他一眼,他正若无其事看着我,明眸里闪着光,脸颊还带着微微的红,大约也是里头暖炉放多了的缘故。

不一会儿便见两抹身影自朦胧雨帘里冲过来,我一眼瞧见那锦缎质地便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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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收回目光,徐徐地看向别处。

傍晚时分,一个太监来传话说皇上要我明早去乾承宫领赏。

“你怎么在这?”他上来就皱了眉问我。

我吃了一惊,忙起身告退。

卷丹整张脸都黑了,我径直关上房门,背过身不觉咧嘴笑起来。

沉厚的殿门关上,他握着把手的手寸寸指关分明,用只我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朕送你一件狐裘还干两年前的承诺什么事?”

殷圣钧果然得意非常,一掀衣袍落座,看我的目光里也染几分笑意:“皮毛是好,就是被一些针线活不怎么样的人缝烂了。”话虽是这样说,可语气里丝毫未有怒意。

而可笑的却是,我和殷圣钧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不觉蹙眉,难不成他睡了一晚还要再来睡不成?

又多添了三个,他似乎是满意了。

没想到我这一句话又惹怒他了,卷丹她们的脸一白,我便闻得那破冷的声音传下:“当不好司设,你这是又当起了朕宫里的总管太监啊!朕去哪里还用得找你教?”

手臂被他握得生疼,我忍住痛蹙眉道:“是不是奴婢……”

宫女们应着,穿针引线,一切都井然有序。

我穿上衣服推开|房门,天色灰霾,怪不得这样暗沉。

郭淮安带着人破门而入,我躲在珠帘后,看着他指有序地挥人救火。后窗的人终于被调走了,我看准时机打开了后窗就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