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他大手一扬,那只包子“咕噜”一下就被丢过来滚落在我的脚边。

爱得深,才恨得深。

看他那不以为然的样,我掩起心中的怒火,赔笑道:“奴婢恳请皇上不吝赐教!”

我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道:“皇上英明,的确是定情信物。不过不是别人送我的,是我想送别人的。”

盈珠从我身边走过,看我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厉。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佟贵妃才姗姗来迟。

如此盛情难却,我不好再推辞,指腹来回着软软的狐毛,心里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难受,总觉得这白狐手套不是什么好事。

卷丹一路跟至我的房门口,这才终于忍不住问:“商司设,你跟皇上说了什么才让皇上放了你啊?”

殷东漓尚且还反应不过来,但在瞧见他的眉眼时终于还是点头退下了。

那二人继续说笑着入内了,全公公示意我也一起进去。我无奈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殷东漓突然回头冲我一笑。我只能尴尬地咧了咧嘴以示回应,他已重新看向殷圣钧开口道:“今冬的白狐皮毛尤其的好,臣让人做了两副暖手套给太后娘娘送去,她老人家可高兴了。皇上猎得的够做一件披风,那就更不用说了。”

昔日在东陵皇宫,我也曾亲眼瞧见母后趁父皇南下之际寻了理由处死父皇的宠妃,连一众宫人全都不放过。

全公公来叫我进去的时候天还未亮。

全公公一阵恍然大悟似的,忙应了声,示意宫女们都跟着一起退下。

殷圣钧冷哼道:“朕有后宫三千,还怕晚上没个地儿去不成!”

却不想我这一说,他的脸色骤青,广袖狠狠甩过来,怒道:“难当?朕看你是根本没有出过力!这都几日过去,也不见动静!你当朕是好糊弄的吗?”

说明儿就要,谁都知道即便缝制成,明日也是穿不了的。想来那位天子又是哪儿不顺心,想着法让底下的人不痛快。

我不动声色将金牌收入怀中,下了床道:“没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

“救命啊,着火了!着火了!”我扯着嗓子开始大喊,外头明显也开始惊慌了,我就等着他们开门救火趁乱逃出去。

这一句话,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我听。

后来我才知道,那种破冷孤傲的感觉并非是江湖中人会有的,只是那时,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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