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见两抹身影自朦胧雨帘里冲过来,我一眼瞧见那锦缎质地便低头行礼。

他摸了摸下巴,给了我三个字的评语:“没创意。”

我下意识地收回目光,徐徐地看向别处。

“好!”他开怀道,“赏!”

“你怎么在这?”他上来就皱了眉问我。

合欢一张笑脸瞬间就扭曲了,哼一声道:“太后娘娘您快看看她什么意思?好似我很眼红她的东西似的!”

卷丹整张脸都黑了,我径直关上房门,背过身不觉咧嘴笑起来。

这一刻我是真的害怕了,我清楚地感觉到有汗自脸颊淌过……

沉厚的殿门关上,他握着把手的手寸寸指关分明,用只我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朕送你一件狐裘还干两年前的承诺什么事?”

我没想到的是他和殷东漓一起来的,老远就看见他二人有说有笑地走来,看起来心情甚好。

而可笑的却是,我和殷圣钧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仓惶回过神来,本能地朝守在房外的全公公看了一眼,摇头道:“不必看了。”

又多添了三个,他似乎是满意了。

那尊大佛坐在御榻上,骂着骂着突然又转向我:“你这不能胜任那不能胜任,朕倒是好奇得很,你究竟能干成什么事!”

手臂被他握得生疼,我忍住痛蹙眉道:“是不是奴婢……”

我沉默片刻,开口道:“把人都叫进来。”

我穿上衣服推开|房门,天色灰霾,怪不得这样暗沉。

被褥用熏香熏过,却依然掩不住玉宁哥哥身上的味道,我嗅着嗅着突然心情好起来。翻身坐起,目光环视四周,守卫森严的皇宫我都逃出来了,难道还能困死在这区区一间屋子里不成?

他未追上来,只那声音再次传来:“亥时之前,我会一直在客栈等你!你若来找我,我也能保护你!”

他的长眉一挑,言语中含着不悦,松手道:“哪儿像!”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匹终于停了下来,我愣愣地看着他,他无奈道:“就算人不休息,马也要休息。”

我有些心虚地将口里的馒头咽下,用衣袖擦了擦嘴道:“没什么,就是……你不热吗?大热天的还带着手套。”

他轻蔑笑道:“东陵如今还太平吗?内要防诸王叛乱,外须攘夷族侵扰,否则又何须委曲求全嫁女和亲?”

陈姓男子说他对这一带很是熟悉,带着我走了一段小路,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停下了脚步问:“是不是走错了呀?”

我一愣。

“奴婢该死!”我低下头去,直到连那抹明黄之色都看不见。

“入了花圃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