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佟贵妃才姗姗来迟。

合欢知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便热情地替我试戴上,而后冲我眨眼道:“怎么样?暖和吧?是不是很好看?”

卷丹一路跟至我的房门口,这才终于忍不住问:“商司设,你跟皇上说了什么才让皇上放了你啊?”

不,我还不能死,至少不是此刻!

殷东漓尚且还反应不过来,但在瞧见他的眉眼时终于还是点头退下了。

我知道她想安慰我,不过就殷圣钧那种喜怒无常的人来说还真的不好说。

昔日在东陵皇宫,我也曾亲眼瞧见母后趁父皇南下之际寻了理由处死父皇的宠妃,连一众宫人全都不放过。

可如今他又为何……口中喊着“德阳”……

全公公一阵恍然大悟似的,忙应了声,示意宫女们都跟着一起退下。

卷丹她们全都低着头,被他骂得噤若寒蝉。

却不想我这一说,他的脸色骤青,广袖狠狠甩过来,怒道:“难当?朕看你是根本没有出过力!这都几日过去,也不见动静!你当朕是好糊弄的吗?”

为首但监一脸不悦:“姑娘这话是在说我们几个耳朵不中用,连尚服局和尚寝局都分不清吗?商司设若是有疑问,那便自个儿去问皇上吧。”说罢,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