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一张笑脸瞬间就扭曲了,哼一声道:“太后娘娘您快看看她什么意思?好似我很眼红她的东西似的!”

我点点头,边走边问她:“你去景阳宫了?”

这一刻我是真的害怕了,我清楚地感觉到有汗自脸颊淌过……

所以我无耻地提醒他:“两年前皇上答应奴婢……”

我没想到的是他和殷东漓一起来的,老远就看见他二人有说有笑地走来,看起来心情甚好。

佟贵妃美丽的丹凤眼一挑,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皇上主动要去一个宫女的房间,并且主动将珍贵的白狐裘送给一个宫女?”

我仓惶回过神来,本能地朝守在房外的全公公看了一眼,摇头道:“不必看了。”

我清楚得听见自己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的声音,他这样的无赖倒是跟某个人真的很像。只可惜我却再没了那时候可以随便教训人的权力!

那尊大佛坐在御榻上,骂着骂着突然又转向我:“你这不能胜任那不能胜任,朕倒是好奇得很,你究竟能干成什么事!”

他说得轻松,好像我希望他信谁他就真的会信谁一样。

我沉默片刻,开口道:“把人都叫进来。”

我不该这样胆小啊……未待我想明白,眼前一阵金光反射,卷丹的话语便传来:“这个是全公公留下的,说商司设你知道派什么用场。”

被褥用熏香熏过,却依然掩不住玉宁哥哥身上的味道,我嗅着嗅着突然心情好起来。翻身坐起,目光环视四周,守卫森严的皇宫我都逃出来了,难道还能困死在这区区一间屋子里不成?

他的眉宇间藏不住的笑意,连嘴角都笑裂了。

他的长眉一挑,言语中含着不悦,松手道:“哪儿像!”

形势……何为形势?

我有些心虚地将口里的馒头咽下,用衣袖擦了擦嘴道:“没什么,就是……你不热吗?大热天的还带着手套。”

他的眉梢一佻,滴水不漏开口道:“大男人在雨中奔跑时不会挑剔地避开水坑,大男人不会用衣袖擦拭过凳子再落座。”

陈姓男子说他对这一带很是熟悉,带着我走了一段小路,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停下了脚步问:“是不是走错了呀?”

我一愣。

回想起太皇太后的话,我的思绪微微一荡,竟没听到前面圆形门口隐约有说话声,横冲直撞地一脚跨出去,徒然一种似软又像硬的感觉从脚底板传来,清新空气里竟伴随着谁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入了花圃会怎么样?”

我有些受宠若惊,忙谢了恩起身。太皇太后的眸华转向我身后的宫女们,只见她抬了抬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哀家同你们司设有些话要说。”

如今宫中旧人不多了,银翘便是一个,她先前也是禧宁宫的人,不过不是太皇太后跟前伺候的宫女,白芍、白芷被赐死后,她顺然便被调入内殿伺候了。

剩下一众宫女、女官都对我怒言相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