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呻吟急促地滑过他耳畔。

他抬头,扣住她手腕,目视前方,幽暗隐去他眉眼,他以一种高傲的姿态审视她。

在座的没有考上弇高的同学,于是钟贞放心讲。

餐厅的风格同别墅一般无二,华丽冰冷的欧式堂皇,美而不实,桌上摆着中式碗筷,二者毫不协调,难看而怪异。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弇高冬季早晚大课间跑操活动也随之开始。下午大课间跑操结束后,钟贞陪小贾去老师办公室拿作业,她在门外等着,长廊上冷风直灌,她受不了待在拐角的墙后等。

还是,幻想幻想就行了。

她想到他答应的那个好,原来他根本不是要明白。

钟贞掩饰:“我那个时候……去上厕所了。”

钟贞忍不住:“我求你……”

她说出口了,就等于不再给他清醒的可能。

自此后她才知道,她以为的萧珩永远不是真正的萧珩。

周怀远陡然回过神,滑动鼠标看他的档案中学校情况。

两人分开。

她为了弥补上午的遗憾和愧疚,做好提前半小时就下看台的准备。

“基本是看不到年级第一了。”

她莫名地向后看几眼,回座位抽几张纸擦手,观望着。

“你不能请教请教别人吗?”

“贞贞——”秦淑原的呼喊从厨房传来,她眼皮不适宜地跳了跳,“今天你爸爸下班从镇上赶到这儿,晚上我们能聚一聚吃顿饭。”

钟贞收收好情绪,走上前,状似无意。

“我们前天回来的时候,你和萧珩都睡了?”

他不说,他只会做。

她不知道。

“没有鬼,我骗你的,”

钟贞一点也不开心,他明明是她的宝藏。

她又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旁人面前,他们关系淡如白纸,只怕没人会把他们两联系在一起。

门已合上。

钟贞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没听进去什么,匆匆道:“我也吃好了。”

易拉罐环被扔到垃圾桶,声音清亮地转了圈。

写这封信,我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将秦淑原叫到另一场饭局去。钟贞下车和她挥手,道了几句路上小心。眼见车子绝尘而去,尾灯消失在漆黑浓重的树影里,她转身上楼。

第一时间,她捕捉到萧珩的身影,他臂弯搭着外套,身上穿件白色t恤,背脊挺得笔直。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从发线附近、白腻颈畔至背脊,从真切触碰到她皮肤、感知她体温至隔着一层衣料,艰难地、令人心烦的。

旋转闪烁的蓝光划过他的侧脸,钟贞余光看他,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被冰冷的颜色笼住,陡变沉郁。

她脑海中闪现一些画面,冷感沉肃的色调,死水微澜的情绪,又有一种奇异的静谧隐埋其中。

她放完东西就走。

她装作很急地走到洗漱间,拉开一点点门,水声蓦地断了。

“你们两明天就要正式上学,今天晚上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好菜……”

她皱眉,这什么意思?

白昼天朗气清,夜晚天空中的月亮环绕着五光十色,暗淡的薄云仿佛山头常年的积雪,是遥远而来的一抹白。

在秦淑原说话的当口,她余光撞到他的眼神,那意味不明的沉郁,转瞬便散了。

她一手撑在鞋柜上,耳朵和肩夹住电话,撕开一罐酸奶的包装,喝了一口。

钟贞连寒假作业都是抄萧珩的,摸底考只能‘即兴发挥’。四班虽比不上实验班人才济济,但每回大考班级综合成绩在年级里还是能排得上名的,这大概也要得益于一位严格的班主任。

这回她摸底考考得实在差劲,被班主任喊到办公室谈话了。

班长传达给她这个消息时,班里同学还在看年级排名,她急忙瞥了眼,降序,第一名还是萧珩,心情就好了。

到二楼的班主任办公室,她一开门就见到靠窗的一个格子间那站着一位学生。

走近了,钟贞才看清。

是年级第一。

他抬眉扫过来,见到是她,眸光微亮。

钟贞移开视线,走向四班班主任工作的格子间,听见那老师和萧珩说:“竞赛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时间马上要到了……”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还好。”

“你这次摸底考又是第一……”老师顿了下,语重心长道:“别太骄傲,最后高考能拿第一才是真本事……”

“钟贞。”

她回过神,战战兢兢地站在班主任身旁。

王老师抬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