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抬起,她眸光停在他一张一合的唇间。

她翻到下一张牌:“说说你和你喜欢的人之间的事情,不少于三件。”

佣人站在四角,随时听从任何要求。

她笑着收手。

他从楼上下来,和以往没两样,眉眼微敛,神情冷淡的模样。他身旁有几位十六班的学生,他们下来时,她听到那几个人在热烈讨论数学难题。

极冷淡的笑意,也教人神魂颠倒。

萧珩也有想过这种事,每次、每次他都抗拒不了,她身上永远藏着他最渴切得到的隐秘欲望。他想过,只要得到一次,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下一次。

路上,免不了讨论一番上周的运动会。

那种无比羞耻、肮脏的东西。

骤然的冷,激得她浑身一颤。他又俯身亲吻,锁骨下,左胸口,随心脏跳动,他想一寸寸吻遍她,沿尾椎至眉间。

每一下,指尖微微打颤。

萧珩眼神安静地看着周怀远:“老师,能松手吗?”

她低下头,安静、匆匆地从一侧门口出去。

“他以前,是我班上的学生……现在怎么就……”他有点不可思议,“来了普高?”

小乙在旁点头,“对啊,有什么吗?”

两人进了洗手间,钟贞在长廊闲晃,若无其事地趴在天桥栏杆上,俯视花坛。大片修整的盎然冬青,鹅卵石铺就的弯曲小径,再往旁瞥去,是半遮半掩的夹竹桃,爬山虎野蛮的生长力仍不减。

那仿佛是个武林秘籍,人人趋之若鹜。

她握着筷子戳戳饭,低声:“有些不太会……”

钟贞靠在门上,很是费解。

彼此打个照面。

“我那天晚上看到阳台有啤酒和下酒菜,还有一些空掉的……”她转而瞧了客厅看报的钟竹生,轻声说,“是怎么回事?”

“两下?”

现在之所以能保持冷静,是他们之间还留有余地。

这是真的。

她踮脚看了猫眼里的人,有些惊喜:“我叫的外卖到了。”

她在宽阔宴厅中找到萧珩的身影,婚庆公司的主持在台上与亲朋们热烈互动着,觥筹交错间,他将几支烟递给新郎,现场嘈杂闪动的灯光下,他侧颜的轮廓格外沉静,肤色偏白得,像冷冷的玉。

结果飞机坠毁。

钟贞低头喝粥,瞥眼萧珩。

那钟贞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摧毁他的。

钟贞一手托腮,眼睛一亮,朝他挥了挥笔,萧珩慢慢收回目光,不作停留。她抿唇,想,大概萧珩压根没有留意到她。

钟贞上厨房,和迎面走来的萧珩低声说:“我去洗澡,九点我……去你房间?”

砧板上是切了一半的木棍山药,钟贞洗了手正想切完,有人敲了厨房移门。

自然,我敢确定你先前在医院没有配这个药,我也确定萧珩同学不会杂七杂八地乱买一通药,我也很确定,我是把我的药悄悄给了我心上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萧珩同学这里。

“答应我,不要因为他的事,就疏远他,我想,有你这个妹妹陪在他身边,他的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在他快要踏入教室时,钟贞不舍地收起目光。

他翻开她作业本,查看她近期的作业,转头问她:“有什么不会?”

他及时收手,理智如昔。

2:摘自女贞百度百科

但她模模糊糊想,萧珩内心深处一定压抑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他看上去像没休息好,眉眼漆黑而沉郁,脸上面无表情。

脸庞晦暗不明,浮现的眉角眼梢倒有种工笔的精致。

她抬头。

回宿舍,大家恹恹地洗完澡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