弇高冬季早晚大课间跑操活动也随之开始。下午大课间跑操结束后,钟贞陪小贾去老师办公室拿作业,她在门外等着,长廊上冷风直灌,她受不了待在拐角的墙后等。
帘子被掀开,他也进来。
她想到他答应的那个好,原来他根本不是要明白。
…
钟贞忍不住:“我求你……”
她被他抵在移门上亲吻,窗外风雨飘摇,幽光时隐时现。
自此后她才知道,她以为的萧珩永远不是真正的萧珩。
“那些奖呢?四年里的那些奖呢?你的那些记录去哪了?”
两人分开。
“萧珩?”
“基本是看不到年级第一了。”
小乙从后蹿到她身旁,挽住她胳膊说:“一起上厕所。”
她莫名地向后看几眼,回座位抽几张纸擦手,观望着。
今夜晚餐桌上,气氛微妙。
“贞贞——”秦淑原的呼喊从厨房传来,她眼皮不适宜地跳了跳,“今天你爸爸下班从镇上赶到这儿,晚上我们能聚一聚吃顿饭。”
正逢少年从楼梯拐角口上来,也要走过天桥。
“我们前天回来的时候,你和萧珩都睡了?”
他抚上她的脸:“一下?”
她不知道。
“钟贞。”他轻轻拍她的背,有节奏、缓和的。
…
…
她又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餐桌上,气氛同往常一般无二。
门已合上。
坐在窗边的是他。
钟贞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没听进去什么,匆匆道:“我也吃好了。”
秦淑原切菜的动作一顿,胡乱往围兜上擦了擦手,她边往外走边对厨房内的钟贞吩咐了句,让她看着点在煲的汤。
写这封信,我是想告诉你一些事。
她再看向钟贞时,眼里带了哀求:“我把他的事告诉你,也是希望萧珩会变得好些……毕竟,他对你并不抵触……但是钟贞——”
第一时间,她捕捉到萧珩的身影,他臂弯搭着外套,身上穿件白色t恤,背脊挺得笔直。
钟贞回过神,来到他房间,萧珩反手锁住门,钟贞听到那落锁声,下意识望去。
从发线附近、白腻颈畔至背脊,从真切触碰到她皮肤、感知她体温至隔着一层衣料,艰难地、令人心烦的。
再差一点,她今晚就要死在梦中。
她脑海中闪现一些画面,冷感沉肃的色调,死水微澜的情绪,又有一种奇异的静谧隐埋其中。
先前没在意,原来他桌上还放了一本书。
她装作很急地走到洗漱间,拉开一点点门,水声蓦地断了。
钟贞盯着电梯上跳跃的红色数字,秦淑原在,她不敢回头看萧珩,但在一块镜面般的数字视窗里,她见到了萧珩。
她皱眉,这什么意思?
近七点,漆黑的天幕彻底降下,四围仍充斥着令人烦闷的暑气。
在秦淑原说话的当口,她余光撞到他的眼神,那意味不明的沉郁,转瞬便散了。
钟贞对此深有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