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恺沉默了片刻,“因为这是我的愿望。”

女孩用手环着他的头颅状似推拒,不知是要他更靠近自己还是要他更用力吮吸。

“你明知故问。”

12月伊始,s市温度确实是逐渐降下来了,可也不至于让她手脚突然一阵寒意渗骨。关融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打着颤,这可不是被冷出来的。

“你最近似乎和她走得很近?”

重逢后,只是短暂考虑过彼此的身份境遇后,她还是止不住迅速与他坠入了爱河。

周恺刚一转过身,大马士革玫瑰包裹着荔枝甘甜的奶油醇香便与他扑了个满怀。

“昨天怎么没回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刚才在和谁说话?”

“哟,今天这身怪知性的。”倪曼婷打趣道。

脖颈是她的敏感带,根本禁不起任何挑拨。他猝不及防的一下,关融就被激得跳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女孩躺在床上,鬃发柔软的发尖与身上的吊带纠缠在一起,她侧着脸望镜头,面颊是微醺的嫩粉,一双美目盈盈含水,鲜润朱唇微张,很显童颜的一张白纸般干净的脸,却有说不出的百般魅惑。

她看不见他的脸,却听他轻笑,“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听话,是不是做什么错事了?”

周恺无奈摊手,“那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朝交警笑笑,“抱歉,我女朋友提着这么多东西不方便,我们马上离开。”开门下车,直接拎过关融手里的数十个袋子放到后备箱,动作利索干净,丝毫不拖泥带水。

倪曼婷低下头,“不算了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要去他学校大闹一场吗?干这行也不是他逼我的,说来说去是我自己傻,心甘情愿。”

她的语气轻松,他的心却重重往下沉。

“顾元恒。”

他避开眼不看,“……把衣服穿好。”

“从前我喜欢看皆大欢喜的团圆,但有时候,也许分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那时关融把自己窝在沙发里,盘算着日后的人生该如何谋生。空荡荡的大厅里没有人声,只有墙上的钟表嘀嗒,昭示着时间的流逝,嘲笑着弃妇的孤单。

她想,也许不是不生,只是那火苗太弱太微,难以燎原,以致于一缕轻风就能轻飘飘将其熄灭。

她趁周恺不注意,悄悄走到别间,拨了个电话到别墅。

“别呼别玩那里呀”关融眼角垂着泪,带着些羞怯的红,无邪的纯真。

“别、别说了”

周恺果不其然睁开了眼。

可不是家庭所迫,谁愿意十八般武艺样样都在行呢?

“你也太可爱了。”

这下周恺连逢场作戏的敷衍都不愿继续了,直接了当地起身,拉了拉西服下摆,使其保持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