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盟主让我们……”冷冽搬出了枭。

灸舞呆呆地看着兰陵王,点点头又摇摇头。

兰陵王一直冷着脸,他一直低着头在整理卷宗,说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害怕与那张盟主一样的脸对视。

灸舞怔怔的,木木地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冷剑提着鞭子向他走来,他还完全理不清个所以然……

老伯叹了一口气,也拿了一把椅子在松果旁边坐了下来,他抚摸着松果的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小五,看到了么?松果和我都在等你回家。到底是什么,让你那么害怕?其实你可以跟我说的,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又何苦离家出走呢?

而冷剑又扑了上来,眼中闪动着贪婪。他们知道,这个犯人被抓回来后就直接送到了这里,还没有经过别人的手。所以,他们不相信,就只有这一点点油水。不是说他是个魔王么?一定还有值钱的东西。他们甚至都恨不得把灸舞的皮剥下来拿去卖就好。

众人都扑向灸舞。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呢。有了雄哥的加入,枭一定难以遁逃的,”雄哥的提议提醒了枭,他还可以找一些家里有人在这次事件中吃了亏的人一起去,这些人被仇恨充满,是看不到什么真相的,“安啦,夏宇,不会有事的,我还可以去军中调一些人啊。嗯,就调那些在这几次袭击事件中家中有人遇害的人吧,给他们一个亲自报仇的机会。”

“杨菁?您是说杨院长?”修猛地一凛,他很快想到了什么,“所以说,康乐医院的亏空都是因为那个枭?”

雄哥看向兰陵王:“现在,你,给我解释一下!”

笑话,我不当盟主那我不是白陪你们玩了吗?枭心里这样想,脸上却一脸的无奈:“是啊,妈,我也觉得夏宇做得很好。可是,他们都不让我拒绝诶。算了,这也是命吧。爸爸留给我的铁时空,我也没道理拒绝啊。”

老伯叹了口气:“算了。我想我们都一样,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你好好休息吧。松果,不要吵小五,跟我走!”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身后还跟着那条不情不愿的狗。

灸舞看清楚了,也就没了害怕,和松果一起向老伯飞奔了过去。

柔情的眼睛合上的那一刹那,手也垂了下去,而医仙紧紧抱住了她,迸出了哭声。他哭了很久,哭得天昏地暗,几乎把一生的眼泪全哭干了,剩下的,或许只有仇恨了。他不知道谁要杀他们,但他知道,那些人都有魔性,是叶赫那拉家残部吗?他会查清楚的,毁了他幸福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服务生忙过来替万俟菀善后,他很奇怪今天老板怎么这么反常。

松果果真没再叫唤,但也没有继续老实地坐着,而是摇着尾巴跟着老伯走到了灸舞面前。

灸莱泄了一晚上的不满,也喝了不少的酒,更糟糕的是,他第一次喝酒,还不到半夜就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了。

“等一下!”魔尊却叫住了这个倒霉的医生,“说!他还有什么别的问题?”魔尊似乎冷静了不少,也想起来了医生还没有把狄祥的情况报告完毕。

“圣君!圣君!”几名侍卫忙上前扶住了魔尊,“快!叫御医!”

谁也没有现,两滴泪顺着灸舞的眼角滴落在了枕头上……

杨菁别开眼不看万俟菀悲哀的眼神,慢慢点点头:“对,他没事,盟主他,吉人自有天相,没事,他会回来的。所以,你自己要好好保重。你看看你,也亏损得很严重呢,我这就送你回医院。”

灸舞强压下满腔的悲痛,靠着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他努力咽下一口泪水,努力让口词变得清晰一点:“不用……了。你……说得对,我……不是他……我不……要……神针……我什么……都不要……你走吧……谢谢你……救我出来……小舞……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吧……”他咳喘着,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这几句话说清楚,这几句带着赌气的话,却让他的心更痛。他闭上眼,不想再看他的妈妈了。

狄祥难过的看了一眼这样的灸舞,微微皱了皱眉头,又警觉地看了看四周,掏出了那块家族腰牌递到了万俟菀跟前:“拿着。这是狄阿布罗家的腰牌,有了这个,没有谁可以拦你们。等下过关的时候,你们理直气壮一点,根本不用回答他们的话,只说,圣君的计划岂是你们可以打听的。然后亮出这块腰牌,让他们看清楚了。”

狄祥理了理被紫邪弄皱的衣领,带丝桀骜地看向魔尊。

魔尊在连续狠狠抽了两鞭后似乎恢复了理智,就这样打死了灸舞未免太便宜他们了,现在神针才是最重要的。

对他好一点?狄祥苦笑了一下,这个都做不到呢。这是魔尊不在家,也是灸舞确实没法下床,要不然,谁还会让他躺这么久?看来,这里,灸舞是真的不能再待了。横竖是个死字,也许帮他一把,或许他还有希望活下来。只是——

四班长心里很难过,有些沮丧地说道:“我知道,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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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拿起一根筷子,在那杯水里搅了搅。可乐、油、辣椒屑儿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翻了上来,有的和可乐和水溶在了一起,而有的不溶物便和烟灰中的小颗粒一起在水中翻滚,这杯东西说不清是个什么颜色了。

其他人都笑得很欢,就连魔尊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灸舞颤抖地接过那根棍子,摊开自己的另一只手,一下下将棍子砸在自己的手板上。

灸舞的头脑里“嗡”的响了一声,他们……他们想对妈妈……哦,不!他几乎是扑了上去,跪在了魔尊面前,他摇着头,满脸泪水,一会儿盯着监视屏,一会儿看向魔尊。哀求得嘶声裂肺:“不,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求求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

“一班长喜欢就让他含着呗。他要敢取出来,你就让牢房那边弄上点烂嘴巴的药,撒在抹布上给那个女的塞上。”母老虎既得意又满脸谄媚地说道。

灸舞咳喘着,呻yin着,挣扎着,躲避着,而腰间的铁链带给了他最大的障碍。母老虎也深知站在哪个位置下手,灸舞逃也逃不掉,躲也无处躲。他身上的囚服已经被划破好几道口子,时不时露出血红的肌肤。

等到选好桌子后,狱卒长便将那段铁链锁在桌脚上,而灸舞,也不得不因为双手被锁而滑倒在地上。被他们中的人踢上一两脚后,灸舞便可以有一小段时间的休息,这段时间也正是其他人大快朵颐的时候。

这间房是带卫生间的,清洁工具也并不缺少灸舞的。那倒不是因为什么好心,而是魔尊大人不喜欢脏兮兮的奴隶。这倒给了灸舞很多方便。他也喜欢自己整整齐齐的,哪怕是现在,身份只是个奴隶。

夏宇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没有吧。真希望他现在突然出现。”

灸舞失踪三年!

“我想,枭是我签的拘捕令,也算是在我手上办下的,既然是我手上的案子,自然没有遗给盟主的道理。但是,我想,枭的案子比较复杂,应该在十号前处理不完吧。”夏宇的样子,让雄哥和叶思仁都觉得他们的大儿子真的长大了。

枭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他也不会轻易被打倒:“啊,夏宇啊,是这个事啊,其实这个事,我自始至终都在的,我很了解情况,就不用再麻烦你了。”

“是么?”夏宇眼中一丝冷冽,“这样不太好吧?”他没有再管枭的反应,而是宣布道,“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提审枭。我听说,枭现在在重刑犯监狱里,没有至尊令牌应该是不行的。”

“那个,夏宇,你听我说……”雄哥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夏宇打断了。

“雄哥,明天也来吧,为了花痴美,你会的,对不对?”

夏天木木愣愣,他实在转不过弯来,老哥怎么了?下午不是已经告诉了他老妈和盟主一起刑讯了枭么?

雄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连修和兰陵王都低下了头,这件事的确是他们理亏了。

枭却盯着夏宇,好个夏宇,看来还真是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