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绑架了,要你爸爸拿钱来交换我们。”如果运气不好的话,绑匪收了钱还会撕票。

今天的课程结束后我顺道载了菁菁一程,因为下雨了,不大也不小。开车经过一个公车站点的时候,看见她站在站台上,不知道是在避雨还是在等车,出于她没有像大多数女人那样用鄙夷的目光看我,我把车停在她面前,但我并没有打算要和她成为朋友,所以在问了她住哪后就不打算再说话,一路上几乎都是她在讲话。

我无法思考,恐惧从心底开始蔓延,继而充斥满我的整个世界,我警惕地环视四周,母亲会随时出现,我惧怕到下意识用牙齿来咬手背,这种崩溃边沿的领悟是痛彻心扉的,抓狂至极却又无能为力。

她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地板上刺目地躺着水杯的玻璃碎片,我突然间很害怕那些尖锐的玻璃碎片会让我流血,我就哭了,得知江惟选择性失忆后第一次哭,无比伤心地哭泣。

的确如此,外界传闻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壊女人,而她每被我挫败一次,得到的同情声就越多,这间接助长她的事业,她现在的身价比三年前多出三倍。

他随意拿过一个账本粗略地翻看,说:"江家二小姐会缺钱吗?”

“大姐姐。”neko似乎有点怕她。

“一点也没有在乎过我?”

“一直向右走,不准偷梨和橙子。”当时我是这么对他说的。说完后拎着斧子和他擦肩而过。

我便接手酒吧。我见到他的儿子---当时只有十九岁的梁行之。他比我小两岁或者三岁,我并不知道自己具体多少岁。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他父亲死的前后的几天。他的眼神散漠,我见过他对他的父亲笑,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不笑的时间里,身上隐约地散着一种具有攻击性的特质。除了他父亲和潘叔,我没见过他对任何人笑过,所以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危险人物。我只跟他说过几句话。“你爸以前不是混黑社会的吗?”

“到底生什么事?”

她们这样落座的位置,一目了然地显示了谁是正宫,谁是偏房。

"妈"我轻轻呼唤她,试图让她收起这样的眼神和笑容"我是橙香"

我放开她的下巴,之前还不能确定,现在十之八九。

“他有三个女儿,为什么是我?”

她哭着无力地蹲下身,边哭边说:“对不起。”

“我问为什么是我?”我今天已经被折腾的没有耐心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因为钱被绑架甚至被撕票,我都能接受,但要是那个男人造成的,我会死不瞑目!

“我只想要三十万给我妈治好病,他们答应只要五十万,二十万给他们作佣金,他们答应绝对不会伤害你,我没想到她们会要那么多。”说完,她似乎哭得更伤心。

“你还没有想到他们会过河拆桥。”我冷冷地说:“为什么是我?”

“对不起。”

我想抓住她的头让她仰面正视我的问题,可毕竟我们要是能活着出去,她就会成为我的‘姐妹’。

我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笑,把她另一边的头也固定在耳后,这次在上面用了点心思,没再和另一半一样凌乱。

我放缓语气说:“不要再说对不起。”

我确定她要是再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会失控。

她望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有看似温暖的微笑。

很好,她知趣地回答:“我看过关于的你报道,他很疼你,我想绑架你他一定不会拒绝付钱或者报警,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我的眼中保持着刚才的微笑,意有所指地说:“你没有想过要得到更多?”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要拿钱给我妈治病。”她极力地撇清。

我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居然没想过要更多?

她又说:“我没有想过要得到更多,也没有想要你们知道我的存在。”

这起绑架事件已经很清晰了,不知道她妈与我的母亲的命运是否相近?

“你妈什么病?”

“她要换肾,医生说已经不能再拖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前几天才听过菁菁母亲的故事,今天又听到类似版本的,唯一的区别的她的母亲还没死。

故事讲完了,刚才出去的四个男人也回来了,老大亲自拎着我们要的食物,三个小厮两个搬进来一张桌子,一个拿椅子。

老大把手中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开始从里面一样一样将食物拿出来,边说:“不能委屈江二小姐做在地上吃东西。”

我们三个人坐在桌前,小家伙和我做在一边,我即将多出的妹妹坐在对面。

四个男人站在我们的周围,这个老大一定不简单,不用去回想他做事的手段,从他那双眼睛就能看出来,我曾经在书上看到一句话:想要知道一个人是聪明人还是傻瓜,盯着他的眼睛看就会知道。

其实我认为能让人一眼看出是个聪明人的人并不一定聪明,有些人是深藏不露,这种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我拿过牛那盒子,面无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老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