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不熟。”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他从来没有进去过我住的地方,应该说是我没允许过。我把无名指上的戒指脱下来,将其放入他西服胸前的口袋。

我说:“马上删除,然后滚出果园。”

这里与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我做主,但我并不是真正的主人。这是一个爱上母亲的男人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后,要我暂时管理。他身上有一种老江湖的气质,他曾经也的确是的风云人物,退出江湖后,就开了这家声势浩大的酒吧,他的儿子在美国念书,不能照顾酒吧。我说你不怕我把你的酒吧卖了,或者经营倒闭。他就笑,说他不会看错人的,还说如果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去找一个叫潘叔的人,他会统统替我摆平。我问他怎么不直接交给那个叫潘叔的人。他说他和他几十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了解他不想每天被绑在同一个地方做同一件事,他又说直到他儿子回来接手的这段时间里,每年的营业额我可以抽取50%,之后只要酒吧存在一天,我就拥有这里10%的股份。我说20%。他又笑,说好。我说我妈并不爱你。他说你知道有个成语叫一厢情愿。我也笑了,说我喜欢你。纯粹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界限的喜欢。他说我也喜欢你,我们就一起笑。

“aili,这不能怪梨香。”接着对我说:“梨香,你先回去吧,阿惟出来后我会打电话给你。”

他叫我二小姐,不是果园的二小姐,是江家二小姐。

向着大门走去的我,顿时停止脚步---梨香?她叫我梨香?我转过脸与母亲对视,客厅有些暗黑,只开了一盏壁灯我还是清晰地看见母亲对着我微笑,以及她左手手指上燃着的纤细esseesse是她钟爱的香烟,受她的影响,我也抽esse她坐在那张橡木椅子上,夹着烟的手优雅地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她的脸上保持着笑容

我讨厌这个臭小子语气中透出淡淡的讽刺和淡漠的神情,越来越觉得他面目可憎!

“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到。”

“要是我拒绝呢?”

“我会毁掉这间酒吧。”

“怎么毁?”

“有很多方法,最简单的一种,这里出现不该出现东西,而恰恰又与老板你脱不了关系,警局会以最快的度来查封。”

“这么说,任何人想要毁掉这里都轻而易举?"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20%,按月支付,一分也不能少。”

我拿起包准备离开,他‘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账本,转脸对着我。

“你真的要结婚?”看来他也看到报纸。

“与你无关。”我迈开离开的脚步。

“我有事和你谈。”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昨天晚上也说过这句话。

“什么事?”我转身面对他。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我看着他接起电话,眼神温和“什么事晚上好吗?我现在有点事好,在angeldetails”挂断电话,他抬眼对我说:“我想你继续打理这间酒吧,不过要是你真的要结婚就算了,但是我觉得”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眼神似乎正在洞悉我内心的想法“你不会和那个韩公子结婚。”

“你很忙吗,忙到没时间打理你老子留下的产业?”

“与你无关,如果你愿意继续打理这里,每天营业额的60%。”

“80%"我很喜欢坐地起价的感觉。

“100%也无所谓,条件是绝对不能经营倒闭。”

“可惜200%我也没空。”

“你真的要结婚?”他挑眉问道。

“跟你没关系,我只要以后每个月的20%。”说完我打开门走出去。

“不想见见一会要来的人?”

我在门外停下脚步,转身“你女朋友?我没兴趣。”

“不是女朋友,不过你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因为‘关系匪浅’这个形容词,我停止离开的脚步,我很好奇什么人会是我和他共同认识的。

neko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外,她与梁行之同年,同在美国念书,同一天回来,但是我没想过他们会相识,因为我根本没有理会过梁行之在美国念哪所大学。

而且看情形,neko上午说过喜欢学校的一个男生,那个人应该就是梁行之了。

对于我和梁行之站在一起,neko也很意外。

“姐姐,行之,你们认识?"接着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梁行之问道:“你就是姐姐说过的梁叔的儿子?!”

neko来找梁行之是让他陪她去买颈椎按摩器,是送给她父亲的。她说姐姐有空吧?一起。说着就挽起我的手和梁行之一起走出酒吧。经过路边的媒体电视时,我们都停下来,因为aili出现在屏幕上。众记者问她对于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前男友订婚有什么看法,美艳的aili面带微笑说出以下的话。

“请大家不要再称我的妹妹为花蝴蝶,她并不是滥情的人,只是因为我们的父母间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对我心存怨恨,才会抢走我的男友。但是她始终是我妹妹,这点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她和韩先生即将有美满的结局,我祝福他们。”

neko说:“大姐姐应该去演戏。”

我无话可说,但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不是她?”

“就是她,专抢姐姐的男朋友。”

“真的是她!”路边二十出头女人对着我指指点点,面带鄙视和嫌恶。

我将视线直直地投向她们,有敌意但没有愤怒,我想关你们什么事,我抢的又不是你们的男人!自古以来,嚼舌根的女人最让人讨厌,尤其是年纪轻轻的女人!

“走吧。”梁行之很有绅士分度地护着我和neko离开这里。

在恒隆广场遇见一个熟人,对于我和neko来说如此---江家的三太太,这是个只有三十岁的叫林淑芬的妖娆女人,说她妖娆,并不是因为那张脸有多漂亮,但是胜在气质,那种妖媚是一般人学不来的。

在我成为江家二小姐的第二年,她带着孩子入住江家。听说是因为我这个被嫌弃,并且已经死了的旧情人的女儿进住了江家,她整天缠着我的挂名父亲要求入住,死缠烂打一年后,那个男人终于同意她的要求。

她二十二岁进入江氏企业做秘书,二十四岁为那个男人生下一个儿子,那个孩子长得很乖巧,叫江亦丞。

我们刚推开玻璃门走进来,男孩就跑到我们面前,用童稚的声音叫二姐姐,三姐姐,然后童稚地咧着嘴笑。

neko很喜欢这个孩子,微笑着问:“亦丞,怎么会在这?你妈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