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妈呀!”伙计忍不住叫了一声。

“都准备好了吗?”李鸿祥回了一个礼,面色严肃的问。距离发起攻击的时间还有几分钟了,李鸿祥这个时候反倒是有了一点忐忑。

于此同时,离成都不远的新津县。

肖沐白的通电在普通人看来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派兵出省吗?然而,在有心人看来,特别是南方诸多观望的势力以及北方清廷看来,却不同寻常。就连还在河南老家垂钓的袁世凯,都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作为抛砖引玉,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的重点都在王省长那里,下面便由他统筹布置今后云南省主要的经济建设项目方向。”肖沐白压了压手,等掌声停下来后接着说。

“你肖子诚此番请我前来,所为何意啊?”王正雅仿佛没有看到肖沐白的尴尬。

“是是是。”头上被枪指着那种心惊跳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队官吓的脸色煞白,依令扔掉了枪把手抱着头蹲了下来。

“肖统制!”惊讶过后,众人人齐齐站起立正敬礼。

关于唐继尧这个人,怎么说呢,后世历史书上虽然将此人描写的很是不堪,属于祸国殃民的军阀之流,但是肖沐白可不这么看,毕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毫无疑问,唐继尧此人能力是有的,野心肯定也是有的,之所以编成后来那副样子,只是在那个军阀混战,中央政府暗弱无力约束地方势力的时代被无限的放大了。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的他还年轻,满怀着对革命的激情,有着一颗救国救民的赤子之心。

想到自己身边接触过的那些满清官僚时,肖沐白不由得眼睛一亮,满清政府的确是不堪,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股庞大的官僚体系的的确存在着不可多得的政务人才,只是这些人最终被时代埋没了而已。比如肖沐白曾经接触过的王正雅、张宝成等人,这些人同情革命不说,能力那也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能够争取过来,那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打开了一条思路后的肖沐白浑身轻松了许多。

看到人家小两口子幸福的腻在一起的样子,江兴国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明显的老脸一红。看到肖沐白手忙脚乱的,还真有那种毛脚女婿的样子。

经过这次调整,可以说,共进党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对新建陆军第十九镇的控制。虽然明面上三十七协协统由曲同丰担任,但是关键时刻他手下七十三标、七十四标两个标能不能听他的话,那就是个未知数了。

“印泉,你这可是想好了?”

“肖老弟,你千万不要误会,这可不是我的意思,你也要体谅老哥的难处啊。”

“总督大人过奖了,下官愧不敢当。”

再将肖沐白送出门的时候,三人意外的遇见了沈秉堃。此时沈秉堃身旁正陪着一位年轻人,肖沐白不认识此人,马骧、杜韩甫两人却是认识,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源,曾任云南留日学生会会长,是同盟会员。

“子诚,你莫要诓骗本官,你可知道这个铁路的修建需要多少的资金?我知道你这两年经商或许赚了不少钱财,但是拿来修筑铁路,那是万万都不够的,尤其是从成都到昆明这么长的一条铁路。”沈秉堃一脸凝重的跟肖沐白说道。

“那就尽快投产吧,现在各个工地都急需水泥,从广南运输,代价又太大了。”赵明川满脸的憔悴,这几个月他一直跑动跑西的,一个又一个建筑工地的转,的确是累的够呛。

或许因为都是年轻人的原因,感觉赵明川等人为人和蔼可亲,极易相处。赵小四也不怕生,一路及其兴奋的陪着赵明川到会理盐边地区考察,沿途不停的介绍这里的民族、历史、资源,这个地区的有名望的士绅和少数名族的头人。可赵明川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这里就有所有建厂的一切不利条件。

一大早,在三十八协校场上,两标六个步兵营按照营级单位分成列队集合。将近五千多名官兵着装整齐,队列清晰,神抖擞。在六个方阵的最前面,事先搭好的检阅台上,肖沐白以及三十八协所以高级军官此时都位于检阅台上。

“哦,子诚来了?新军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黄毓英乐了:“中华不能这么派啊!老赵你有这么大家底,改天你塞我一条我都照伸手,今天可不行,就是不行。”

只听见远处方队队列中一阵齐刷刷的枪上肩的声音,在雄厚的军乐声中,讲武堂的学员迈着矫健的步伐从校场另一方向着台前走来。

听到肖沐白的话,众人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毕竟,对于现阶段的他们而言,保密很重要,一个不小心,共进党这几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看到江兴国犹豫的样子,陈宦急忙跟肖沐白打眼色。好在肖沐白也是个聪慧的人,当即站起身来走到江兴国面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开口道:“请伯父给子诚一个机会,子诚一定不会辜负安娜的。”

“哪能呢?等过几天我就准备去找你的。”

“认识一下,马骧,字幼伯。”听到两人的话,马骧站起来笑着说

看着两位老友惊愕不已的表情,杨振鸿哈哈大笑着大步朝前走去。

范石生笑了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肖监督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前年毕业于德国最优秀的军事院校柏林军事学院,回国后先是在巡防营任职,几个月后才转任新军,这次被总督大人任用为学堂监督,兼任新军标统,可谓是深得总督大人新任。”

“这个是自然,对于学堂的开办,本督定当鼎力支持,这一点,子诚但请放心即可。”听到肖沐白的话后,锡良欣然允诺道。

一路之上,通过多个哨卡才到军营附近。这一路之上,带给马骧、黄毓英等人的震撼可不小,不说那些明哨,就说那些层出不穷的暗哨,也看的几人眼花缭乱的。士兵悍不说,就说那一身装备,迷彩服、钢盔、背囊、手枪、半自动步枪等等的,自己等人从不曾见过,这让众人疑惑不已。

第二天,马骧和黄毓英便动身,听到两人要前往云南,一众从日本回来,正因为起义失败而茫然不知所措的年轻人,当下便有几人愿意一同前往,其中就有杜韩甫、张乃良等几个人。

于是佯装怒道:“胡闹,你懂什么事职责?”

“嗯,子诚。那位是陈宦,陈二庵,乃是新军混成协的协统,今后你俩可要多多的亲近。你是个人才,是人才,我就敢用。只是,不该有的心思,希望你也不要有。否则,本督绝不手软。你可明白?”

而对于黄兴赶到河口的时间,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正好是和肖沐白攻占南溪处在同一天。初到河口的黄兴,见革命军队伍松散,内部意见不一,正打算亲率一支队伍攻占蒙自,以图谋昆明的时候,却传来南溪被清将肖沐白占领的消息。这对河口的一众革命党人不亚于晴天霹雳。

“弟兄们,不要乱,都不要乱。敌人离这儿还很远,都跟着我,去镇头打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