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吸引着她一路沉溺。

她是这么爱慕他!

六月没有带迦蓝去一般的酒吧或者夜总会,她忽然觉得厌烦。就算迦蓝对自己不错,也不是说要她六月怎样她就只好怎样。

六月用力挣扎起来,而对方也很快发现不对,两个人迅速分开,各自退后了一步。

那么好吧,就先定下林迦蓝和六月吧。其他的舞者名单可以慢慢筛选。

微微辛辣的杏仁白兰地中清新的香橙味道沿着喉咙温柔而执着的浸透润泽每一个细胞,柔和延绵的余韵暖暖的蔓延开,令人身心舒展。

咳,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险阻,如今我都退休了,还那么幼稚!小叶想着,嘴边浮起一个浪子般玩世不恭却又带了几分苍凉意味的淡淡笑意。

可是,我并没见过梁霄啊?梁霄当然更加不可能知道我。迦蓝有些纳闷,终于低下头去躲开了那道灼灼眼光。

迦蓝读的商学院,但她似乎对语言有种格外奠赋,不管英文法文还是德文都流利的可以出去蒙人说自己是二代侨民,所以毕业后在一家证券公司待了半年就辞了职,专心在家做自由翻译。

柏林的眼角跳了一下,他心里闪过一阵微波,忍不住伸手帮六月拨开了那几簇碎发。

六月没有躲开,等柏林收回手,才拾阶而上打开了门,进门后又回头示意柏林进来。

进了客厅,柏林感慨的想,自己有多久没来了,自从那次与六月在这里厮磨就再也不曾提起勇气来见迦蓝。

呵,六月。六月是多么奇特的女孩。柏林转脸看向六月,正好迎上六月讥诮的笑颜。

“今天,你是来找迦蓝?还是来找我?”六月笑嘻嘻的看着面前脸色逐渐涨红的年轻男子,有种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感。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准备会面对这样的刁钻问题,可当六月真的开口了,柏林却还是傻了。

六月不再看柏林,自言自语似的低语,“呀,人家怎么知道会是你一个人回来呢?当然是来看迦蓝。”话音未落就一径上楼,又把柏林独自晾在了楼下。

柏林简直要苦笑,他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再一次的站在那里进退维谷了。

大多数的团员都已经离开,剩下的也都在冲淋房里沐浴更衣,迦蓝下意识的将湿漉漉的长发挽起,走出教室却又不知道该去何方。

六月已经先走了,除了身体上的疲惫,迦蓝在心灵上也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

下午在小教室里,梁霄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迦蓝觉得费解。

梁霄许久都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抚摸着迦蓝的后脊,手指轻柔的顺着一节一节脊椎慢慢滑落下去,手势就好像琴师在弹奏钢琴时沉迷在自己的作品中一样,那样深情缱绻。

迦蓝的全身几乎都起了鸡皮疙瘩,她默默的忍受着这种近似亲狎的身体接触,眉宇间却已经流露出了责问的神情。

梁霄忽然住了手,一仰头无声的大笑起来,笑的那么恣意潇洒,却又完全没有发出声音,这样一副情景在本身已经昏黯清冷的光线下益发透出一丝诡异。

“迦蓝,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梁霄和蔼的问。

“不知道,梁团长。”

“唉,你和六月,你们都是天生为不夜城准备的舞者。”梁霄轻轻稻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六月来求我收下她时,我就觉得惊讶,这个女孩要经历多少次黑夜的冶炼才会锻造出这样沉郁的气质。”

她调转了目光投诸在一侧垂下的窗帘上,好久才又说,“你是从不夜城中走出来的,现在要你回去也许是比较难吧。”

“梁团长……”迦蓝听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