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别生气。

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随口道的。还是别让他知道,免得届时他笑话了。唉!果真十年风水轮流转,不久前他笑他,现在呢?他比他更傻。

瞧你现在的样子,头发没梳,衣冠没整,就站在门口与孟姑娘拉扯不清,你不怕让人见了笑话吗?

有什么事?先把这药喝了再说吧!他走进房中,将药端到她面前。

他突然忆起了那时他以为她被采花贼掳走的情景,那时他的心也如今天这般痛,更加忧虑担心。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都要救回她,倘若采花贼敢动她一根头发,他会要他付出最大的代价。

项晨瞧著她坐在马上,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又甩甩头,不知道她是哪根筋不对劲!

不如这样吧!姊姊不好意思直说,你就用摇头点头来表示就好,若你喜欢他你便点个头,若你不喜欢他,你便摇个头,这样我便明白你的心意。

你尽管安心等著当新郎倌吧!这些事我已替你想到了。

他早巳非常爱慕……啊!不是,他是爱交朋友的人,更乐于帮助朋友,这么大的宅子,多一、两个人,他是不会介意的,你只管安心在此住下,不会有人赶你走的。

项晨不解的望了何如倩一眼,又望向孟机道:

说,你为何要冒充花遣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何如倩遽然出现在她的房中,花遣云心中虽有些惊慌,但仍力持镇定。

但她始终忘不了他那双诚挚的眸中漾著浓浓的情意,是她一时的错觉吗?

哼!跩什么嘛!你以为没有你我就到不了项家堡吗?何如倩低骂一声,继续埋首于饭碗中,对于他的自行离去,并不在乎。

她一路走回房中,一面颇感疑惑,隐隐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事瞒著她,但又想不透是何事,罢了!待梳洗过后,好好睡个觉,起来后再探查吧!

何如倩揉著发疼的屁股,一脸的睡眼惺忪。

这也不过是凑巧,没什么,你不要这么说。

不只是为我个人,为了黎民百姓,我都应该代他们谢谢你与项兄擒住了这些恶人。季平抱拳对她拱拱手。

这是我们习武之人应做的事,季捕头不需如此多礼。何如倩开心的道。对了,季捕头何时去上任?

明日一早。

那么在此敬祝季捕头事事如意、前途无量。

谢谢。我听说何姑娘与项兄也是近日要离开凤阳县。

不错,我们也是明日要走。

那正好,咱们可以同行。季平心中一喜。

只怕没办法,项兄与何姑娘是往南行,季捕头你是北上,你是背道而驰的。

啊!那真是可惜。季平万分惋惜的道。今日一别,若要再会,只怕很难。

没关系,将来若有机会,我们会去看你的。何如倩已打好主意,先到项家堡拜完寿,再来此参加姊姊大婚之后,便再顺道到他那里玩玩,又可多在外面逗留一些时日,不用那么早便回江凌山庄,哇!太好了!

好,我就在青州恭候你们大驾。季平朗声道。他现在已能想像那种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心情了。对了!何姑娘,我这儿有一样东西想送给你。

季平自怀中取出一支簪子。是这支发簪。

从小到大,除了江凌山庄内的人,还不曾有外人送她东西,因此地开心的接过发簪,拿在手中端详。

孟机与池月两人奇怪的互看一眼,默不作声。

季捕头,这发簪挺好看的,可是你为何要送我这发簪呢?

我早就想买一样礼物以答谢何姑娘这段时日的帮忙,但又不知道该买什么,昨日我无意间瞧见这珠玉簪子,心想何姑娘应会喜欢,所以便把它买下,送给何姑娘,聊表谢意。他虽然颇仰慕她,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与她似乎是不可能的,这次送簪给她,除了谢意,并无他意。因为是她帮他解决了令他棘手的采花贼之事,又因她的缘故,助他将朝廷缉捕已久的巫山九恶擒到归案,使他此次能升官,所以她也可算是他的贵人。

这支簪子不知何姑娘是否喜欢?

喜欢,只不过太让你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