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倩横了项晨一眼,语意不善的道: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找你。才正要去找他,没想到他倒自个儿送上门。

他试图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若有任何闪失,他就无法向江凌山庄交代。但,这不足以说明为何他会因此心痛、焦急,照常理说,对于她的受伤,他正常的反应该是有些自责而已,而不应当有如此大的反应才是。

其实她怕再想下去,想出更多的问题来,那就麻烦了!

见她这副欲语还羞的羞涩模样,何如倩也知她是不好意思回答,便道:

不错,这正是我所挂虑之事。

我……怎好在此打扰呢?孟机!会是他吗?她记得他也叫孟机,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吧!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孟机乍见他,亦是很惊讶,见他好似与何如倩相熟,更是吃惊,继而思及项家堡与江凌山庄本是世交,便没那么吃惊了。此处是我家的别苑。

他一进房中,愤恨的瞪视她,怒道:

她潜进阁楼中后,很快的就在一间房间中见到花遣云。

也许……他不会再来了!她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似他那般的人品,是不会对她有情的。

他匆匆吃完饭,便不理何如倩迳自走出去。

何如倩原以为爹娘一见到她,定又要跟她叨念些什么,竟出乎地意料之外,他们非但没叨念她什么,还甚为难得的夸赞了地几句,令她有些受宠若惊。

他项晨,乃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方才竟然让一个女人骑在背上,实在是莫大的侮辱,要是传将出去,他的颜面何存?

孟兄,你何必这般挖苦我?怪他当初把话说得太满了,今日才会被他取笑。

项兄别介意,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其实何姑娘真的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就说上次在林中时,她奋不顾身为你挡去毒镖,这就绝非一般姑娘能做到。

我明白,可是……唉!

怎么了?莫非项兄有何难处?

项晨细想片刻,也罢,告诉他,或许他能为他拿个主意也说不定。

问题就是在于她与一般的姑娘不太一样,少了一根筋,始终不明白我对她的一片情意。

既然如此,你直接告诉她你的心意,那不就得了。

要我直接对她言明!不,我做不到。他拉不下这个脸来,还有若是她拒绝他,教他情何以堪。

你不对她说,她怎会明白你的心意呢?

我对她这么好,她应该也能明白呀!

你方才不也说过,她跟一般姑娘不太一样,少了一根筋,所以若是你不明说,只怕你对地再好,她都不会明白的。

我说不出口,而且若是我说了,倘若被地拒绝,那我情何以堪。

想不到项兄竟然是如此怯懦之人,对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敢开口表明。孟机存心讥讽他。枉我还一直认为项兄乃当世豪杰,敢做敢当,想不到一碰到情字,你也没辙了。

项晨知他是故意要激他,但是他说的也是实情,他此刻确实是没辙了!尤其他所爱的人又是何如倩,这令他更束手无策,他无奈稻一声:

唉!你说的不错,我此刻确实是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