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妞想也是,点点头问:“那说说看,觉得哪个最合适呢?”

福英不解道:“能有啥区别,一个鼻子,两眼睛的,不都那样么。”

突然,一个异常清晰的声音传到里屋,是木门被打开的声音。

“小公子,是不是就是你卖的那小娃子的尿布啊,昨天我记得就是你在我这买布的吧。”那老板小眼睛精光亮亮的打量着福妞两人又道:

抱住福妞的少年冷笑,语气听不出丝毫温度:“再慢点天就要亮了,你是想让全部人都知道你个姑娘家夜间被人掳去,还夜不归宿吗?”

但现在偏偏蹦出个福妞,虽说皮肤似农家小孩样的黑点,但是一身狂傲之气像极了边关蛮夷出身的妻子,又诗话了得,不畏惧权势,自立自强,直直把他喜欢的不得了。

因为福英的是福妞多了许多消沉,直到福英被从锦绣坊接去衙门,福妞脸色才好的多,但是今天她刚刚一推开门便看到福英了疯的把绣品全都给捡烂,一下子慌了神,一把抓过剪刀道:

“哼,不说倒好,自己牛脾气似的跑出去倒是跟别的男人在那鬼混,像什么样子,要不是我去接你,你一个姑娘家,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杜云生一想到昨天便立马板起脸来,训道。

只见那舔着大老虎的小孩丝毫不怕那小公子,淡定的擤了擤鼻涕,随即却只觉得眼前黑幕一闪,倏如电之势抱着那小孩后退三丈远,而后又隐了身去。

“我说,把它给我捡起来。”福妞看着李铁兰,小小的身子背脊挺着笔直,丝毫不在意众人看她的眼光,只是那亮如星辰的眼眸直直射向李铁兰,如锋芒兵刃。

“福妞,你可来了,正等着你呢,比赛快开始了。”福英站在凉棚边一看福妞进来便立马招手唤道。因为福妞不大知道比赛的规矩便约好今天在这里碰面然后一起进绣场。

“但我觉得很难听,而且村里太多福什么的,听着有种重名的感觉,一点特点也没有。”

张氏却颇为自信而傲然的说道:“咋会啊,你这绣功,村子里倒找不出几个同龄有你好的。闺女别怕,放心去吧。俺明儿和你爹爹还有哥哥一起去替你打气。”

久而久之,张氏也只能做罢。做就让他做吧,看他一副浑身有使不完的力似的。

一边看成品,笑意一边在脸上渐扩。

见张氏还挺骄傲自满的样子,丁贵再次摇了摇头叹道:“俺家闺女虽然是聪明,但俺觉得,人家云生公子恐怕还是瞧不上眼。”

“福妞,你这是……”

“那是因为福妞那熊孩子老是挑唆俺家闺女福英不归家,成天在外疯野,公子应该也知道,这是农忙之季,俺家本来就缺人手,这孩子成天挂记着外边,俺急了,所以……”

“跟着我……”

张氏却不高兴道:“还缓,再过十来天,村里就举行锦绣大赛了,你说俺如何帮你缓?”

杜县令听罢儿子的讲诉,那充满威仪的老脸,不由微微一蹙,许久才抚摸着过腮的青须道:“这样的案讼,倒是少有。”

不料,丁俊却轻蔑一笑:“你的就算了,回去转告你妹妹,她可欠我一个莫大的人情。”

还好福旺这几天去了学堂,还是捡了不少知识。很快就看到福妞写下“状纸”二字,再接下来的字,便依稀不懂了。偶尔几个简单的连起来,也不通顺。

听着乡邻们七嘴八舌的话语,丁来福也不知悔改,反而恼羞成怒道:“俺打她又怎么了,那是俺生的,俺杀了都行,谁管得着啊?要不是老子把她带这么大,哪有她今天的活命啊。”

见福妞吞吞吐吐的样子,张氏不由纳闷道:“咋啦福妞?”

“你爹不是商托吗?我爷爷让我过来看看,这次乡亲要买卖的货物,你家都记好没有,有没有失误的地方。”

“还好意思说,明知道这油不能沾水,让她站远一些,她偏偏不听。以往小的时候还啥都会,怎么这越大,越往回长了呢?淘气啊,淘气啊……”张氏一边说,一边要抹眼泪。

“都去村口的学堂念书了。”

日下,北苑。

八个人都已经打点好,穿上了像样的衣服,其中就那会识字的小孩最小,福妞走上前,问:

“以前是谁教你认字的?”

“家里以前是开私塾的。”那小孩抬起头小心的看了福妞一眼,道:“但是咱们镇上很少有人上学,都去了武馆,爹娘赚不到钱只能出去帮人做工,但是爹娘是文人,赚不到钱,后来就慢慢累死了……”

福妞摸摸孩子的头,帮他擦擦眼泪,又道:“竟然你会识字以后你就叫他们认字,店里现在还不需要人,所以什么时候把这菜单上的菜名全都认好了什么时候和我说。”福妞又直起身子,对着众人道:

“以后大家都要听这……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叫景南。”

福妞又吩咐了一声,一切由景南全权处置,大家都要听他的话,吩咐完便转身就走。

华霜家纺,人潮涌动。

因为快要过冬,所以还推出了以前做的尿布和一些围巾和针织衫,又是让不好人喜爱,所以趁着今天再次开张,福妞便亲自过去。

因为大家都是派对上前的,所以福妞和玄玉进去的时候立马有人不满了。

“哎,你怎么可以插队,人家都是排着队的。”一个妇人拉着嗓子喊。

因为都是福英在店里,福妞很少来,不由觉得好笑,自己的店自己还要排队,她站在那里,小身板挺着笔直,让玄玉宣布大家安静,道:

“今天凡事在华霜家纺购物满三十两银的五日后华霜酒楼开业可以则免一天,过期不候,只此一天,而且若是那日在酒楼消费满五十银的日后来华霜任意一家店铺都享受八折优惠,还望众位多帮忙帮忙小辈多多推广,不甚感激。”

福妞说完这一句话,下面立马有人就惊了一下,脱口而出:“他就是华霜家纺的霜老板?果然小小年纪,有这般成就。”

“霜老板,上次我递上的派帖都给退了回去,还有七日就是秋丰,央城和边城都会举办讨喜节,到时不知霜老板都有空?”

突然,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突然问道,而她一说胡啊,所有都带着期盼看着福妞,要知道秋丰是秋天的最后一天,而那天的讨喜节更是整个全民都要参加的活动,讨喜节后来也变相的成为了相亲节,众多节目缤纷而至,为众小姐和公子搭上一条红线。

福妞也自然听到玄玉说过,本来也准备打算去的,现在一问便也答应下来,道:“到时候我自然会去,初初来到央城还不怎么熟悉,小辈的身子又不好所以不便与人长谈,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见谅。”

福妞这话一说出口,也算是给了那些退了帖子的人面子,不少央城大家有意来寒颤几句福妞都进退得体的应了,顺便记下了几家的名字,答应隔日就去拜访,毕竟她初初来,日前已经不给面子了,总不能真的不和别人打交道吧。

福妞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现在在主院里面大家一般都约好一起吃饭,六个人刚好一桌,倒是不显的主仆,倒像真正的一家人似的。

福妞看着福英还在店里,便想着晚上把华霜的开门菜给端出来,让玄玉去准备,其实玄玉也不知道福妞开酒楼到底干嘛,酒楼多得是,所以听福妞今晚要和大家说,便也忍着好奇去准备了。

“小公子,你可回来了,你每次都叫我留下来,我也想去店里。”唐亦虽然比福妞大,但是毕竟也是孩子,贪玩的紧,让他在家对着玄尘那个大冰脸自然是哭着脑袋找福妞撒娇。

“对了,我正好和你说呢,我今天买来八个孩子,正好和你差不多般大,正好你和他们一起玩,他们最近在和人识字,你也过去学学,等到酒楼开张你就进去帮忙,如何?我算你工钱,这样你就可以取私房钱讨老婆了。”福妞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