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希为了避免一身的狼狈被误认为小偷,她又开始了逃窜的行动,翻过了一长串的篱笆,直往前方奔去,偶尔被停放一旁的脚踏车绊倒,她也无暇顾及脚上的伤,拚了命的跑着,错觉那追逐的声音靠近了她,她瞧也没瞧的,就往一处后门敞开的院子躲去。

“大律师,你要把我家大小姐带去哪里?”说话的喽罗一脸猥琐的笑容。

脑门轰的一声,张子希及时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去。

眼见四五个人着了魔似的住车子这边奔跑而来,张子希紧张得全身冰冷,“快走,是山青帮的人。”

“大小姐,那请问现在验收的结果你还满意吗?”侯竞琰洗洗手,帮忙搅和着滚烫道。

难道她又遭遇什么不测?

说真的,裴老大家里的那个拖油瓶还真他妈的漂亮,帮里多少兄弟都在垂涎着,老大也说,时机到了,谁要谁就可以拥有她,谁知道听说那天被这小律师给抢先一步霸占了,今天不海扁他一顿,真难消兄弟心头之恨。

他倒没多大的忧虑,因为他相信警局的朋友一定会找到他,毕竟裴老大的一举一动早在警方的监视中,只是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很懂得不让自己陷入危险,早早安排了一群待宰的中辍生帮他脱罪。

“斐老大,我只是想跟你打个商量,你给条生路,我也退一步,到时候法庭上见,只要事情处理得当,你有面子、我的当事人也平安,咱们皆大欢喜,你又何必像不沾锅似的,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万一到时候警方又发现了什么,一牵扯下去,可就由不得我们现在在这里当面的秤斤论两、粉饰太平了。”

“没事,我很好。”侯竞琰赧然一笑,随即迅速往外走去。

“不是?你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分明就是想报复那个男人。”

“你很吵耶。”张子翎不耐烦的说。

她专心的盯着侯竞语,一边不耐烦的应付面前罗唆的老男人。

“这年头的女生都这么凶啊!”

“对。”眼睛瞧都没瞧他一眼,她的目标是在舞池中扭腰摆臀那姓侯的男人。

“欸,不可以乱来喔小妹妹,他可是我的客人之一。”

“放心,不会出人命的,我才不会为了个猪头男人赔上我的人生。”姊姊会感情用事,她可不会。

“瞧你生气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个坏蛋,那我帮你。”

“不需要。”

侯竞语来到吧台前,张子翎不理会身旁的罗唆男人,准备去执行她的计画。

于思耀倒也不以为意,谅这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也不会使出什么凶狠的手段,顶多是教训一下那招摇的男人,他乐见其成。男人出来玩,总是要付出点代价嘛!

瞧张子翎在吧台前似娇似嗔的逗着侯竞语,那清纯的模样别说是她面前的男人,就连他远远的看着,都彷佛感受到她的娇媚,这年头的小姑娘都这样……风情万种吗?

他看着她手指不着痕迹的一弹,隐约有东西落入侯竞语杯中,不消半小时,那家伙已经不胜酒力的头摇脚晃,两人勾搭着要往店外走去,他赶紧走上前去。

“你要对他做什么?”他只是开间puB玩玩,不希望有人在他店里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社会案件。

“不过是个小惩罚,你担心什么?”又是这个罗唆的老男人。

“别忘了你未成年。”

张子翎脸一板,硬是把肩上这压得她几乎想大骂脏话的家伙,顶给眼前这好管闲事的男人,“你那么担心他就跟着来啊!”反正多个人帮他搀扶这只猪,她无所谓。

把这被下了药的男人扔上后座,这个让店里服务人员偷渡进来的女孩大摇大摆的坐上前座,于思耀心想,从今以后他一定要严格禁止这种偷渡的行径再发生。

“你想带他去哪里?”

“新公园如何?先痛扁他一顿,然后让同志们好好安慰他一番。”

令人咋舌的点子竟然是这个十多岁的小女生想出来的?是他老了,还是这年头的女生都惹不得?

“不好。”他开着车,往邻近的饭店驶去。

见车子开至饭店,张子翎嚷声问:“来这边做什么?不会是要我招待他住宿一晚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没让他去睡臭水沟就算便宜他了,还住饭店ㄌㄟ。”

“先上去再说。”于思耀搀扶着侯竞语走进了饭店。

“哇,这会不会太豪华了点?”她对着房间内的摆设评头论足一番。

将候竞语搁放在床上,于思耀这才说:“虽然他犯了错,你又何必把事做绝了?”他一直都认为,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张子翎少年老成的拍拍他的肩膀,“我说,这年头的男人就是缺乏肩膀,而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学会重视他的肩膀而已。”

废话不多说,她已经拿出她带来的工具,准备往侯竞语身上招呼去。

“喂,你在做什么?”这小丫头干么拿着大夹子猛往这男人身上夹去?如果他没记错,这倒楣的男人应该是知名侯氏律师事务所的二少爷,他怎么会招惹到这个蛇蝎小女人?

“整整他而已,我能干什么?”她没好气的瞪着他,下一秒她开始拉扯着侯竞语身上的衣服。

“欸,你干么脱他衣服?”真是不害臊的女孩。

“你要就帮忙,不帮就闭嘴。”张子翎拿着大夹子在侯竞语身上夹出红印,直到他全身都有红印,她才高兴的松手。

见她探头从包包里拿出一支口红,于思耀又问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他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他奇侯家老二伤心啊。

她极度不耐烦的转身,拿着艳如鲜血的口红在他面前挥舞,“你再罗哩巴唆的,我就把你杀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才在那不染灰尘的化妆镜上张牙舞爪的写着字。

“侯大少,中午十二点的飞机,我会带着你的精子,飞往向往中的加拿大,也许在多年后的某一天,你的孩子会突然出现你面前,期待吗?呵呵,冒冷汗了吧?我就是要让你长久的生活在这种恐惧之中……”覆诵着镜子上的血红文字,她达到目的,终于咧开今晚的第一抹笑容。

瞧她又是夹人、又是写字恐吓忙得下亦乐乎,于思耀站在她身后摇头说:“你这样会不会太狠了?有恐吓勒索之嫌,况且他若真的,这种手段未必治得了他。”况且,侯大少?!这人应该是二少吧?侯家老大从来没在声色场所露过脸,这丫头确定没搞错人?

“我就是要吓吓他,断不了他的恶习,至少要让他十天半个月都活在惊吓中,我也高兴。”

“果然最毒妇人心。”于思耀下了个极精准的注解。

看看手中的口红,张子翎随手一扔,“浪费了我最喜欢的一支口红。”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的离开客房。

“欸,你等等。”这支口红外壳上满是她的指印,为确保安全起见,他拾起口红,然后快步的跟上前去。

“你是跟屁虫喔!”

“我送你,这么晚了,你这未成年少女当心被警察抓进警局去。”

“爱管闲事的男人……”

张子翎一心只想为姊姊出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侯竞琰才是她要找的人,而不是那个倒在床上的倒楣鬼侯竞语。

她开心的想着,报了这老鼠仇,明天她就会跟爷爷还有姊姊到加拿大,去过他们的新生活。

而这些都是往事了,十年岁月转眼而过,张子翎的复仇计画却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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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侯竞语率先赶回侯家大宅。

“大哥,你叫我回来做什么?”侯竞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