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这丫头还真以为她是大小姐呢,哈哈……”一时间,粗鲁难听的笑声四起。

台湾的暑气惊人,她拨开汗湿的头发,尽管脸颊都已热得通红,她还是不愿离去。

追赶的人也搭上车子,就这样,三辆房车在马路上追逐叫嚣起来。

真糗,才看一下子,就被他抓包了!

“竞琰,有事吗?”

“这么晚了,有什么案子要委托吗?如果不急,还是明天请早吧。”

“要不你以为律师该怎么来着?”

“侯律师,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山青帮的头儿裴老大不怀好意的说。

侯竞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感觉自己一直都保持在诧异惊喜的极端情绪中。孩子,他们两人有一个俊秀可爱的孩子呢!

犹豫了半响,屋子里安静得紧,下一秒她连锅带匙的捧在怀中,狼吞虎咽起来。

“好吃,真好吃……”她吃得满足,心酸的泪水就这样滂沱落下,和着咸粥,一并吞咽下肚。

吃饱了,但是她总不能躲在厨房吧,一定会被发现的,所以还是得找个可靠的角落眯一下。

蹑手蹑脚的,她慢慢的移动,生怕一个大意会被发现,那她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客厅空无一人,她没有心思去欣赏那古朴的陈设,没有空去品评那些字画,一转身,她闯进了一间书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执毛笔正在挥毫,刚好最后一笔完竞,落了款,老者转身面对她。

“吃饱了?”老者露出和蔼的笑容。

张子希骇着了,愣在原处进退维谷。她以为一切都是天衣无缝,没人发现她的踪影呢!竟让这老爷爷发现了。

“来看看我这字写得如何。”老者盛情邀约。

她中只闪过“气势磅礴”这四个字,偌大的宣纸上,那字跃然纸上的豪放,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她的人生也可以这样洒脱。

“我不知道……”头摇得像博浪鼓,她难过的噙着泪。

“这字送给你吧,丫头。”那老者说。

张子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都叫你啥?”

“子希。”她嗫嚅回答。

老者转身用小楷毛笔沾了墨,写着赠予的字句,“我煮的咸粥好吃吧?”

“啊?”红潮蔓延小脸,“你怎么知道我吃了你的粥……”

“丫头,你嘴边还沾着东西呢,我这屋子没多少吃的东西,就早上煮的咸粥而已。”

“爷爷,对不起,我吃了你的早餐……”她实在是饿极了,况且那粥真的好好吃。

“没,都几点了,我早吃过了,你吃的是我的午餐。”

这样一说,让她更不好意思了,低垂着头,老半天都不敢抬眼看这和蔼的老者一眼。

他搁下了毛笔,“瞧你狼狈的,发生什么事了?刚刚外头在喊的偷儿该不会是你吧?”

“不是,才不是。”她极力撇清,不过,她比偷儿更糟,是个杀人犯。

老者走向客厅,张子希怯懦的跟在后头。

“几岁了,还在念书吗?”

“十七,要升高三了。”

“坐啊,丫头。”他指着一旁蒂椅说,“你该不会是跷家吧?”

“不是,我只是……”她安静了,说不出她那坎坷到宛若电影情节的人生。

“怎么不说下去?”

“爷爷,我可不可以寄住在这里几天?我想要找我的……哥哥跟妹妹。”总不能说是爱人吧,不然爷爷可能会当真以为她是什么糟糕的跷家少女,只好随口说着一个亲属的称谓。哥哥是假,但妹妹可是千真万确。

“嗯?”老者沉吟了一下。

“爷爷,我可以帮你擦地板、煮三餐,我很会煮东西哦,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只要爷爷答应暂时借我个房间住,等我找到哥哥跟妹妹,我就……”

“你住楼上吧!里头有我女儿的衣服,你可以拿去穿。”

“谢谢爷爷。”她简直不敢相信,“谢谢!”

老者低头发愣,他知道这丫头有所隐瞒,但是看她一身狼狈倒也可怜得紧,就暂时让她住下吧!

这屋子在死了女儿跟老伴后,实在太安静了。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躲在厨房吃东西?”

“我这屋子十多年来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嫌吵,我老了,可是耳朵可还尖着呢!”

直道好吃的话语不会在这屋子凭空冒出,不是有人就是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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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父坐在书房里,看着斗大的报纸标题,眉心有着化不开的沉重,这事情越来越棘手了,还来不及用五千万交换她的自由,那个叫张子希的女孩已经在深夜朝山青帮的一名喽罗开了枪,现下失去踪影,虽然那家伙侥幸逃过死神的召唤,但是,她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