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哦哟,鹅明天要去参加同学的婚礼呢,
采兰在天擦黑的时候回来了,还有些干了坏事的心有余悸,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话本子里帮助小姐私会书生的坏丫头,小声答话:“掌柜的说知道了”
二人下了楼,连雪微听见动静才迎上来:“堂姐去哪了,小妹寻你半天呢!”
她还当相衍属木头的,又冷又木呢!
往常宝兴楼三楼很是热闹,今日却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小伙计引着两人往前走:“您今日来得早才清静的,前面就是步摇阁了——”
相衍坐在她面前,却并没有打算用这一盏茶。
很明显,连雪微属于后者。
相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下巴,并不接话。
那黑花魁怒放正盛,连海深抚着花瓣腹诽,相衍这老不修倒是开窍了啊!
连云浅胆小,立马吓得一躲。
“是,不过妾身猜测或许、或许和大都护家有关!”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要我说,四少爷养在你身边真是他一辈子最可悲的事!”
连海深若有所思:“接着呢?”
林先生心中连连摇头,拱手说:“国公爷留步。”
☆、王朝
相佩生和李至同龄,相太师原为太子太师的时候,还教过李至一段时间。
象征堂堂三品大员的五章纹被白嫩的小脚踩在下头,它的主人却一点都不在意,拍了拍小脚的主人:“回府好好呆着。”
连海深奇道:“不是表兄让小妹来的,怎么一来就要我走?”
只要你听话。
“嘿嘿。”裴遵庆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二人走到花园角落:“新科会元刘知阳,江州人士,朝堂炙手可热的新贵!多少世家心目中的东床快婿啊!”
方如意心头一酸,她一心想嫁给表哥相桥梧,却在这里要看他给另一个女人下聘!
“小的是奉相大少的命来的,小姐莫怕!”连贵低声解释道。
四周鸦雀无声,答案明摆着,方如意彻底熄了气焰,甩着帕子要走。
大清早国公府就忙碌了起来,这是新夫人嫁进来后操办的第一场宴会,还是相家人行聘的日子,何莲十分重视,上下也不敢怠慢。
连采兰月银都有一两,这收入委实太少了。可毕竟是挣的第一笔钱,连海深稀罕地看了又看,最后将银子宝贝地收进妆匣。
竟然还来劲儿了!
被烫到般缩回手指,她怒目:“相衍!”
“那妹妹收着、收着就是。”
“相佩生?”虞旸揉了揉下巴:“他怎么了?不是一残废么?”
他本心系连云浅,二人心心相惜,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方如意跳脚:“与我同去梧桐苑的还有好些下人,难不成他们也都指鹿为马?”
楼上的连海深脚都差点软了,待她们出了院子,她才奔下楼,抓着观虚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家主子呢!”
如果眼神真的能杀人,相衍现在肯定已经血溅三尺了!
小洛氏出身江湖,是很有名的医药世家传人,耳目比一般人都聪敏,她忽然抬头看着其中一角院墙,那后面隐隐透出一丛青竹:“爷在这等着,妾身去将打扰的猫狗赶走。”
“嗤。”
“妹妹身上这衣裳看着面熟啊。”连海深笑着走上前,拉起她的袖子细细看:“是母亲库房里那匹流光缎,对吗?”
“呜、嗝!我不喜欢这儿,她们姐妹都不喜欢我,连树茂也不喜欢我!”连云浅抽抽搭搭控诉着:“我还不如回清泉呢,回去陪善哥儿唔!”
连云浅雪白的脸上这才回过一点血色来,手紧紧握着那支镶金翠桃的簪子,勉强笑着:“想芍药刚入富贵门第,还有些不适应罢。”
何莲执着笔,漫不经心地说:“和表少爷出去了?”
这个世道重男女大防,女子就是出个门都得戴顶遮到足面的帷帽,她被两婢扶下车,站在路旁,对面就是背着手一脸死了爹样的相衍。
那火场里有什么她很清楚,前世的这一日她从护国寺上香回来,正遇见相家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相衍在火场里受了伤,这些人好容易才将他救出来,却没有马车送回城,她便好心搭了一程,从此和相衍拉开了一大段孽缘。
连海深摇摇头:“表兄不知道,三年前我自请去白马寺,娘的那些个陪嫁便全归了中馈管,如今中馈都在夫人手里,我”
院子里的人一时间全看过来,包括眼里淬着毒的何莲母女。
连海深想转头去看,可背上的伤令她眼冒金星,只来得及瞧见一角石青织锦云服从面前扫过,脸色登时铁青——
连海深张口道:“是我出口驳了云浅两句,她才伤心了要走。”
辅国公府后花园引了一汪清泉做湖,湖边种满名品花草,连云浅这一摔竟然直接滚进小湖里去了!
他本是好意为大姐解这一围,可是不知怎地,何莲接他茶水时杯盏一歪,温热的茶水登时泼了二人一身!
“妾身”
睡吧睡吧,睡醒了赶紧闷一碗孟婆汤投胎去。
她满手鲜血混杂着泥土,连海深后退了一大步:“你不要碰我!”
瞧这郎情妾意的,真有意思。
连海深在马车里听得清清楚楚的,看了一眼采兰,后者会意,探出身说:“大小姐归府的日子年初就订好了,难道底下人这样怠慢新夫人,都不告诉她大小姐归家的时辰,是要新夫人失了体统不成?”
连海深一把将相衍推上床,放下床帐子:“藏好了!”
院里的赠芍警惕地看着两人,大声说:“小姐今日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下了,二位小姐改日再来罢。”
屋内的连海深屏住呼吸,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