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掐紧般的心口才又活过来一样重新搏动,让她呼吸都乱了。

不是那个不是前些日子

☆、吓她

辅国公一家是贵客,下人高声通禀,何莲带着几个女儿鱼贯进去,脸上挂着热络的笑:“贺太师添丁之喜!”

等主仆三人到府门口的时候时辰刚刚好,风清、河盈姐妹和茂哥儿早等着了,连士良跟何莲倒是还没来,连云浅也没有来。

“奴婢以前看小沙弥帮一元大师制药酒,好像就是这样的。”采兰说道,她和连海深在白马寺住了三年,寺中就有一位擅制药的大师法号一元,每年秋风起,他都会制一些备着。

采兰接过拜帖,连海深却没有去接的意思,冲着连云浅点头:“我知晓了,多谢妹妹特意跑一趟。”

原因?

沈渡濂都快急死了,马车跑得飞快,观壁带着人追了好一会才见到连家的马车,连忙高声唤道:“沈少爷!沈少爷!”

三日后,沈渡濂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西六市的铺子母亲半年前就转盘他人了。”

沈渡濂当妹妹怕他因这小事去劳烦丞相,惹得人家不快而忧心,拍拍胸脯说:“妹妹不知道,兄长于他有救命恩德,这些小事托他办一办不是问题!”

“唔!咕噜咕噜!”

“呃!”

相桥梧侧过身子,硬邦邦说:“小子不敢劳动大小姐赔礼,再说大小姐犯不上向我赔礼,该去向府上二小姐赔礼道歉才是!”

连海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失笑:“二妹妹是想请茂哥儿吃顿便饭,饮酒只是代称耳。”

百无聊赖坐了小半个时辰,外头的热闹声才近了,几人一抬头,看见一身正红霞帔,穿金戴银的何莲被簇拥了进来。

许姨娘被她一堵,干脆不管不顾自己开口了:“大小姐这几日养病不知道,前儿个蔷薇园好大阵仗,请了林先生过来呢。”

二婢一愣,药可不就是苦的?

“相公子这说的什么话,我何时说云浅身份不如我了,倒是相公子一口一个身份,应该是在意的吧?”

连海深皱眉:“世风日下,男女授受不亲不说,这人来人往的,两人说话儿也不带个人。”

“哒哒。”

方如意明显是被人引过去的,可笑她沾沾自喜,以为抓到了连家大把柄。

相桥梧和连云浅私下见面不好听不假,方如意大喇喇去表哥院里,难道就好听了吗?

连海深直接倒打了方如意一耙,她后退一步,张嘴:“我”

连云浅也回过劲来,急急开口:“方小姐进来的时候,小女在院落里,二公子在屋内,这样还能被方小姐误会,小女也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局势登时发生了逆转,连云浅抓着方如意莫名闯表哥院子这条不放,后者百口莫辩,就在堂上乱哄哄吵成一团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高声的通禀:

“老太爷到——”

☆、铺子

相家三世同堂,相老太爷年逾古稀,精神尚算矍铄,拄着龙头拐杖大步走了进来,他背后跟着相太师、辅国公、相佩生和小洛氏。

相家除了相衍,主子们几乎全到了,原本方如意和连云浅吵得激烈,如今也收声站在一边,相老太爷辈分高,颇具威严,光坐在那儿都让人不敢大声喘气。

相桥梧走上前跪在几人面前:“小子不才,辜负了祖父和国公爷!”

他是铁了心要退婚,相老太爷摆摆手让他退一边去,问:“连家的两个姑娘在哪?”

连海深和连云浅连忙上前:“小女海深云浅,拜见老太爷!”

老太爷打量了一下两个小姑娘,说:“原本二小子同连家大女指的就是娃娃亲,不想娃娃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几个年轻人是松了一口气,相夫人急了,她冲方氏使个眼色,方氏走出来道:“只是桥梧与大小姐这亲在衙门过了明路的,陡然更改恐怕于大小姐名声有碍。”

若是连海深不明不白与相桥梧解了婚约,外头会以为她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想再许亲就难了。

相老太爷摩挲着龙头拐杖:“也是这个理儿,连家女儿,你怎么想?”

连海深想了想说:“民间谚语有说‘强扭的瓜不甜’,话糙理却不糙,当今圣人以贤明治天下,百姓们定然也不至于为难我一小女子。”

“妹妹同二公子有情有义,我愿意成全他们的。”

连云浅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连海深,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在以退为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