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交替,热闹了将近一个时辰,上场挑战的人数渐渐减少,水平却大大增强。

段正淳看张云练武,叹道:“我大理段氏虽说不乏武学高手,但真正能够登堂入奥的,却没几个,我和皇兄年过四十,武学修为已难以大进,誉儿资质是很好的,倘若他肯习武,将来成就一定远胜于我,可惜,哎……”张云道:“王爷不必烦恼,我想段誉他将来一定会想通的,他身为大理世子,一生娇生惯养,或许心中觉得学武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又要吃苦,是以不感兴趣吧。”

段正淳安排好张云住处,前去见过保定帝,将张云之事说了,当晚保定帝夫妇来到镇南王府,设宴款待张云。段正淳一家与高昇泰相陪。张云由段誉搀扶来到饭桌,只见上坐着一位男子,长须黄袍,相貌清俊,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帝号称为保定帝。

那边李秋水带着张云奔走了一阵,李秋水寻了个山洞,张云心知武功与李秋水相差太多,是以并未反抗,李秋水瞧了张云一会,问道:“说罢,你是如何学得逍遥派武功的?”张云如实回答,将自己进入无量洞等经过说了,李秋水点点头道:“想不到我留下的秘籍,这么快便有人现,你我也算有缘,从此以后你当拜我为师,听我号令,知道了么?”张云道:“那个玉像便是你?”李秋水点点头道:“你既然得我所传,便应该叫我师父,不错,洞中玉像便是我年轻时的样子。”张云摇头道:“我不能拜你为师,你与我的大仇人是一路的。”李秋水一愣,道:“你是说宗元扬那小子?”张云点头道:“我与他有血海深仇,而你和他是一伙的,我如何能拜你为师?”李秋水厉声道:“你一身武功传自于我,如何敢不拜我为师!凭你的本领和背景,想要找宗元扬报仇,趁早死了这条心!”张云心中激愤,坚定的道:“不管他有多强,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要找他报仇!”李秋水道:“适才我故意将他留下,他不是你同伴的对手,此刻或许已然死了?”张云摇头道:“只怕没那么容易,你将我抓走,那段延庆未必会继续和宗元扬打下去。”李秋水道:“别的暂且不说,你若不肯拜我为师,我便废去你的武功,或者直接将你杀了!”张云冷笑道:“你若杀我,必定后悔。”李秋水冷笑道:“杀你轻而易举,有何后悔之处。”张云道:“我知道逍遥派中许多事情,有你知道的,还有你不知道的。你杀了我,只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真相。我倒是很好奇,无崖子前辈遭逆徒丁9秋暗算,为何身为妻子你却不去报仇?”李秋水面sè一变,喝道:“你是如何知道的?”伸手掐住张云脖子,手一接触到张云脖子,忽觉手臂酸软,几乎拿捏不住,当下赶忙加劲,不料体内内力顺着手臂流入张云体内,李秋水心念电闪,叫道:“北冥神功!”张云趁此机会,一阳指点出,李秋水疏于防范,竟然没有躲开,被一指点中。张云起身便跑,心知自己功力不够,以李秋水的功力,这一指只能阻其片刻,果不其然奔出不到一盏茶时分,便听身后一声厉啸,张云慌不择路,只依稀觉得自己是向南行。

乔峰上前解开刘飞,将他扶起,问道:“感觉如何?”刘飞急道:“乔帮主,林倩还在他们手中,求你一定要救她啊!”乔峰“啊”的一声,道:“我却忘了,不该就这般放他走,我先送你回丐帮,然后再去追他罢,你这样子,需要休息才是。”乔峰回头道:“张兄弟,你们出来罢!”张云等人心中一惊,暗赞乔峰了得,张云跑到刘飞身前,劫后重逢二人十分激动,张云道:“你随乔帮主回去休息,我们去追宗元扬。”刘飞执意要大家一起去,在张云与乔峰的劝说下终于答应回洛阳休息。刘飞道:“我们被抓走之后,宗元扬便将队伍分成两拨,他带领一拨,他的什么师叔带领一拨,与我们走的是相反的方向,至于会合地点却没有说。”

段延庆一杖架开宗元扬,解了张云之危,张云来不及道谢,忙去相助刘飞,那边林天南强撑一口气拖住一名黑衣人,另外三名却已将刘飞制服在地,林天南想去相救,忽地中掌处剧痛,身形一滞,黑衣人看出便宜,手掌一翻,从袖中亮出一把匕,一下刺入林天南胸口!

只听那黑衣人说:“林天南,识相的将《神照经》交出来,不然你这位美貌的小女儿xing命不保!”林天南虽然担忧女儿安危,但是他xing子刚烈,不愿为敌人所胁迫,一旁刘飞却是按耐不住,大声道:“你放了林倩,我将秘籍给你便是!”林天南喝道:“飞儿!不要意气用事,《神照经》落入贼人手中,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林某人宁愿失去这个女儿,也不能让恶人yin谋得逞!”

那藏僧正自犹豫不答,忽地乔峰双眉一挑,回头向张云扑来,口中喝道:“小心!”张云一凛,只觉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当即脚踏“凌波微步”向前走了三步,很自然的走出了对方的攻击范围,偷袭那人“咦”了一声,显然颇为惊讶,张云回头瞧去,只见那人是个约莫二十仈iu的年轻人,服饰华贵,看上去像是谁家的公子哥。那人偷袭张云不成,身形一转,朝着刘飞而去,张云心中大惊,但是奈何自己与乔峰均离得太远救援不及,那人将将要到刘飞面前,旁边陈长老大喝一声,朝他扑去,不料那人竟然不躲,右掌与陈长老硬拼了一记,借其掌力身形加,左手已然抓到刘飞肩膀。刘飞大吃一惊,忙运劲挣脱,那人似乎对他功力有所判断,左手劲力透体而入,右手连点,封住了刘飞的穴道。

张云与林大娘买了酒回到林府,还未近大堂,便听一人哈哈大笑,笑声豪迈之极。张云心头一动,看向林大娘,林大娘笑着点点头,道:“乔帮主到了。”

一旁玄难见这一招虚竹抵挡不了,见张云掌力竟然用足,虚竹若被击中,定然身受重伤,急忙纵身上前,将张云的掌力接下,只觉掌力着实不弱,玄难道:“张云,动手过招,怎能下此重手?”张云心下惶恐,忙道:“玄难大师,晚辈不是有意的,头一次与人动手过招,还不太控制的好力道。”玄难一听,倒也觉得合理,当下叫过二人,讲述适才过招时的得失。

张云嘴笨,不知说些什么,一时房间内二人均各沉默。

张云顺手翻看经书,问虚竹道:“你经常来这藏经阁么?”虚竹点头道:“小僧时常来这里翻看经书,还曾帮方丈抄录过副本。”张云问道:“你可曾见过这里有一位扫地的老师父?”虚竹想了想道:“是的,是有一位老师父在这里扫地,只是小僧不知他的姓名辈分,说来惭愧的紧。”顿了顿又道:“有一次小僧在此阅读‘金刚经’,遇到不明之处,那位老师父还曾向我讲解,我只顾着钻研经书,却忘了问他的法号。”张云听说虚竹所言,心想十有仈iu就是那位深藏不露的扫地老僧,但是那个扫地僧神龙见不见尾,要想见到他,却是不易。

张云向玄慈道:“玄慈方丈,晚辈因缘巧合,知悉了两位之间的事情,晚辈并无恶意,一来晚辈有求于方丈,二来告诉了两位孩子身世下落,于孩子于两位都有好处,是以斗胆前来,还望方丈包含。”玄慈合十道:“愿闻其详。”叶二娘也道:“玄慈方丈已经来了,你便快说了吧!”张云道:“我说了之后,还请方丈大师答应我一件事,此事于玄慈大师于少林派均无坏处,还请放心。”玄慈道:“若是如施主所说,那么玄慈力所能及,定然为施主办到!”

张云只觉一股情绪直冲心头,刹那间浑身热血沸腾,冲着刘飞叫道:“你带了林倩快走,我拖住他!”刘飞一愣,急道:“这怎么成?还是……”张云不等他说完,说道:“你身负血仇,又是订了亲的人,快走!不要再说了!我拼死也要拦住他!”

林倩脸sè涨红,“呸”了一声,怒道:“你们再敢放肆,小心我娘教训你们!”

忽听门开的声音,张云回头一瞧,见是刘飞走了进来,刘飞走道张云的身边,笑道:“怎么一个人在屋里?心情不好么?”张云此刻正为情所困,见了这位情敌,心中烦感更强烈,便只点了点头。刘飞淡淡一笑,道:“你所为何事,我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张兄弟,这几ri接触下来,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老实人,许多话,都藏在心里,我很喜欢你的为人,想和你做兄弟,所以才来和你谈。”刘飞深深的看了张云一眼,又道:“其实你心里喜欢林倩,是不是?”

妇人见了,赶忙打圆场道:“小兄弟,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洞穴之内毫无光亮,张云走的很慢,只觉得好像越走越低,走着走着,张云“嘭”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张云捂着额头寻思:“难道这是死路一条?那还用石头挡着干嘛?”

严宽调匀呼吸,叹道:“英雄出少年,佩服!”张云客气道:“不敢,承让了。”段正淳继续道:“严高,尹秋泽。”张云回到座位上,观看其他人的比试,那严高与严宽模样八分相似,只是比严宽肤sè黑一些,原来二人竟是孪生兄弟。那尹秋泽三十来岁年纪,相貌颇为英俊,只见其手持一柄长剑,摆了个起手势,严高用的乃是一柄大刀,严高道:“请了!”尹秋泽一言不,挥剑刺向严高,严高见对方法度严谨,不敢大意,一时径取守势,高昇泰看了几招,忽然“咦”了一声,道:“这尹秋泽用的,是‘无量剑派’的剑法。”段正淳道:“不错,经你一说,确实很像,只不过‘无量剑法’没有这等威力吧?”高昇泰道:“我瞧他添加了许多变化,想必另有名师,我看他应该不是‘无量剑派’的人。”

场中二人斗了将近五十招,尹秋泽虽然略占上风,但一时也无法取胜,段正淳朗声道:“停手吧!”尹秋泽与严高向后退了几步,段正淳道:“五十招已过,不必再比了,刀剑无眼,以免出现意外。”二人躬身退下。

之后六人,武功比起四人均差了一筹,保定帝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暗叹,段正淳道:“从今ri起,诸位便是我‘大理九命阁’的第一批成员。”张云等十人一齐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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