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奕呲牙:“只怕腰好了,别的地方又开始疼了。”

花淇淇插话:“对啊,连我这个打酱油的都在跑来跑去呢。”

那弟子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似无异常。

“这个属于没说清楚。”

沧云一怔:“但是罡风咒,如何能胜凌霄霜华?”

这次试炼,女弟子们或多或少占了一些便宜,大部分男弟子与她们交手时,总不好意思下重手,就往往被占得先机。比如和灵茵交手的这个男弟子,连花淇淇都看出来,他的剑招总悠着三分,灵茵瞅准一个空档,抢前一步,一翻手掌,砰——那男弟子倒飞下了试台。

楼歌俯身拍拍它:“别乱动。”

游客在景点,拍几张照片不是理所当然的么?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花淇淇赶紧笑:“没什么,你们没再闹别扭就行。”

花淇淇下意识问:“为什么?”

九舆轻笑:“大师兄,你现下回头想想当年我们被师父师叔们折腾的时候,真的心里只是觉得他们为了我们好么?”

“包子搁在二师兄包袱里的,结果等我们都快到师门前了,才发现后面跟了个东西。”

萝卜哼道:“乱七八糟的,和你说不清楚。”

一天的时间,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少年怎么就进丐帮了?

楼歌猛地甩出一条带子,堪堪缠住那个黑点,花淇淇脚下猛地一沉,她和楼歌都被那黑点拖得疾往下坠,风呼呼在耳边响着,心因为失重快要冲破喉咙,一个晃动,花淇淇以为自己快要升仙了的时候,脚下突然有了踏实的力道,他们的长剑稳住了。

白姜表情未变,示意留鹤也去一旁等待。

白姜不想多谈论其他门派的是非,遂转过话题:“过了这一时,不知他们在幽玄洞中怎样了。”将一些茶水泼在茶盘内,手指轻轻一点水面,一道光晕散开,那水面便平滑如镜,映出一副图景,赫然是众弟子手执各种照亮的法器,在洞中摸索找寻。

楼歌道:“男人能吃么?”

花淇淇一怔,猛地转头。

留鹤缩在大刀后,含糊应了一声。

花淇淇讶然回身,楼歌接着道:“多年之前,有位老祖对它施了点小法术,看见钟身上的符咒了没?只要画一个同样的符,不用敲,它就能自己响。”

大概是我闲得内分泌失调,要神经病了。

她把竹筒塞进花淇淇手中,看了看天边的云霞:“我要赶紧回去了,晚了师父肯定会知道我开小差了。”掏出一块绢帕,化成云朵,坐上了云,冲花淇淇挥挥手,“你也赶紧进去吧,我们论法大会见!”

南宫醉望着花淇淇,灯光在眼波中流转:“是么,那我便等着与淇淇姑娘论法大会上再见罢,我要回去覆命了,先告辞了。”

花淇淇猛点头:“太感谢啦!”

莫问皱了皱脸,半天才嗫嚅着回答:“大师兄他……他是很强,但我觉得二师兄奠分不比他差,只是……”

花淇淇赶紧点头,猛地呼吸两口,断断续续说她昨天碰到了那块石台,昨晚做的那个梦,梦里的那个女子,那个叫师尊的男人,还有铺天盖地的血。

另一方面,她又不禁奔逸地想,连她都能来到修仙界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她轻轻展开,书竟然是装订成了一本册子,只因为材质是一种密实如纸的布料,故而可以卷起,册子上写着三个字——长春诀。

瞪了片刻,还是花淇淇先说:“呃,你们的师父刚才走了,他说,我留在这里,以后要做什么事,问你们就行。”

花淇淇再次站在山巅的大殿内,空明子掌门望着花淇淇,掂须,沉思,半晌后道:“唉,原来如此。这般安排,竟然是害了这个小姑娘。”

但是她还是尽量锻炼自己,晚上天黑后不久就睡,早上天刚亮不久就起,沿着附近的山路跑步,对着清灵的晨雾深呼吸,嚼着一顿一顿青菜萝卜皮的饭菜催眠自己——少油少盐绿色健康。

白伊却道:“其实一开始,并没有人认为这位师祖是奇才。只是后来,他有了不可思议的成就,才被称为怪才。”

花淇淇呆了呆,听到别人说出自己的阳寿和死期,心情还是挺微妙的。

她们的道服衣襟和袖口镶边是淡蓝色,和方才在大殿外的那个叫楼歌的少年一样。

但是,就算注定没有好下场,醉也一直在努力着,他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提前被剪死在23集,他依然死得那么辉煌。

齐齐向空掌门行了个礼,离开大殿。

窗外有窸窣的声音,花淇淇暂且分心一瞥,万分诧异,一团黑影紧贴着玻璃匍匐在窗台上,金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电脑屏幕。

花淇淇的爸爸花程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去水产店取昨天订好的肥蟹,准备中午做一顿蟹宴庆祝。花淇淇抱着猫粮袋子和爸爸一起出门,到楼下喂那几只流浪猫。

花淇淇不好意思地按住胃,楼歌站起身:“走,下山。”

“啊?你的玉找到了?”

楼歌拍拍身上的灰土:“看来我的确跟玉没缘分。下山吧……”

花淇淇正要再劝他多等一等,楼歌已经大踏步往山下走。

花淇淇快步跟上:“那么,反正下山怎么走都是走,我们换条路嘛。走这边,就当看不同的风景了。”

楼歌一脸不置可否,花淇淇拉拉他的袖子:“我想走这边。你知道这玉脉我这辈子可能真的是只能来这一次了,不看够本不合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