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归来

几日之后,阿荧偶然翻看自己书架上的书时从中发现了一本自己从未见过的诗集。她将那本诗集从书架上取了下来,随意翻开一页便见上头赫然写着一句诗,阿荧一边奇怪这一页为何这有这七个字,又一边将那句诗默默读了一遍。

此言一出,太后突然不悦,对阿荧道:“你这孩子,若是没有中意的,也不可胡说啊。”

快到正午之时,太阳突然毒辣了起来,此时已无清风,问薇见阿荧已玩得发髻都散了,遂道:“主子,我们回去吧。”

自他五岁起,他就没有看见过母亲高兴的笑过了。

还有嫣儿,她今年也十一岁了,再过个三年亦是要嫁人,这事儿须得早些准备才好。

“也是,也是。”太妃听罢,忙拭了拭泪,对阿荧讪讪道:“是我老了,一个人住有些无趣,又什么人陪我说话,总是多想。”

“也不尽然。”阿荧分析道:“其一,我并不是未背诵这些诗文,我只是拣了其中被人认为是名句的背,做文章时我直接引用诗文中的名句岂不是更好?其二,我作为一个女子,又不参加科考,委实不知在什么情况下需要做文章。”

在场众人虽不敢出声,但是随后私底下却对官家与李氏合葬一事议论纷纷。

“你不知道?”何琰川忽而一笑。

“怎么可能啊。”阿荧不信,“你家主子可心软了,连蚂蚁都不舍得捏死。”

阿荧听罢,跟着他上了楼走至外祖母与舅舅身边。官家见阿荧来了,忙让阿荧往赛场看去。

阿荧见外祖母和舅舅皆在嘲笑自己,便一下子不悦起来。

“那些费心思的礼物后宫里的嫔妃们都替外祖母准备好了,我无论准备什么都不会比她们还要出彩的。”阿荧努了努嘴。

站在门外的两个侍女刚想将阿荧拦着,动作却慢了些,随着阿荧进来后见阿荧二话不说哭了起来两人一下子蒙了,忙的安慰阿荧。

此时,何琰殊正蹲在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之旁,阿荧见他迟迟未将玉佩见起来便主动蹲下来想要帮她捡起来。

“这是你第一次来晋?”于是,阿荧又问。

“我”正宜听了很不服气,刚想说什么又意识到不对,遂道:“我就是喜欢教女孩子。”

阿荧虽很想之后这林子后面有什么,但却是不敢向正宜提出来继续往前走。

“好了大半了。”何琰殊笑言。

“你父亲又不是傻糊涂了,不至于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动了禁军白白给咱们机会往里头安排人。”安昭仪饮尽了白玉碗中的汤药,想要将碗放在身侧的矮案上可是却身子一颤未拿稳,所幸何琰川反应快,将母亲手中的碗给托住了。

阿荧闻到了肉的香味,自然而然的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饭桌前坐下。

随后,阿荧也不知怎么的听到了很响的“砰”的一声,自己的脖子好像突然被人放开了。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阿荧道:“你只带我去便是。”

“公主知道如何穿衣裳吗?”那个年纪最小的侍女问。

阿荧不悦的扁了扁嘴,道:“你们可瞧清楚了,本公主可是兖阳公主,品阶和俸禄可比清河高多了。”

阿荧见她拉着自己的衣袖,笑话她说:“怕什么,我们进。”

阿荧见那人听后未言,便又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

何琰川说着,便匆匆离开了。

这时候两个莫约十岁大的小男孩见了,未上来帮忙也未去喊大人,只是笑着看二人扑火的模样。

何琰川听后,道:“那你快去换身衣裳罢,正好嫣儿也未梳妆,我便等你二人一同去便是。”

好在绮玉亭离皇后殿中不远,二人很快便脱了衣裳一起泡了热水澡。这是阿荧第一次与其他人一同沐浴,她觉得十分新奇,又见到嫣儿的乳母用木槿花叶给嫣儿洗头,遂又嚷嚷着她也要来帮忙。

至此至晚宴过后一切平稳,直至阿荧第二日起来才忽然听闻舅母被舅舅罚跪于文承殿前两个时辰。她不知何故,遂去找人打听,却又听闻冯美人昨夜被陛下赐死的消息。

阿荧自己也知道,她的字与众人审美不符。纵使舅舅说她写得不错,可那是因为舅舅不想打击了她的自尊心。

这几日风很大,将凝月阁前向雪前两日才挂上的两个红灯笼吹落了。阿荧早晨起来之时听闻向雪在向若竹抱怨,说是其中一只灯笼摔折了怕是不能用了。

“你不说我倒忘了。”皇后言罢,又对给自己量衣裳尺寸的其中一个莫约年过三旬的宫人道:“妙玉,今日天气正好,恰巧你又过来了,不如顺便给兖阳公主穿个耳洞。”

何琰川见状一愣,随后也蹲下来安慰阿荧。谁知她一边哭着,一边拽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下。

“公主也会弹筝跳舞跟背诗,怎么就不能去了。”若竹帮阿荧从衣橱中拿出一件绣着白梅的红色上襦,拿到阿荧面前道:“公主穿这身去,这身最衬公主了。”

阿荧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却又开口:“当年他就站在父亲和母亲身边,年纪只有九岁,和你一般大。”

客船沿着着江畔饶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渡口。

“好。”他应道。

雅乐殿的偏殿内,嫣儿正趴在何琰川的床上大哭。

在他将将剑收入剑鞘后,她托着下颚说道。

阿荧觉得他的嗓音轻柔而动听,就像冬阳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