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落,忽然恍然大悟,立即将这一页纸撕了下来。

阿荧撇了撇嘴后太后又道:“算了算了,这孩子自幼便被人夸赞惯了,受不得任何人跟他反着干,骄纵得很。”

这时一人将一方帕子递到阿荧跟前,阿荧接过帕子擦过汗后方才仰头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孔,原是廉亲王家的世子何琰怀。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的拿起酒盅又饮了一口酒。随后,他倒了到酒盅,发现里头没有了酒后又将其放在了桌上。

阿荧的婚事倒也容易,廉亲王的长子与她正好相配,恰好廉亲王与郑国公对这桩婚事又都满意,这事儿便可以定下了。

“是啊,我好似也许久没有见到过他了。”阿荧说道。

何琰勋自然是明白母亲的意思,可他对阿荧的见解完全认同,遂说:“既然如此,这文章便算你背过了。”

这一夜子时,阿荧在房中听到一声“陛下驾崩了。”随后众人皆跪下,阿荧遂舅母和嫣儿一同到旭东阁。

“不要胡说。”嫣儿放下手中的竹绷子,站起来把何琰川推到一边。

阿荧命人捞起了水塘里的兔子,发现这正是嫣儿的如意,于是便命人去将凌寒叫来让她把如意的尸体带回去。

这一场阿荧似乎只能认出何琰怀,其余一概不识。她并不知道舅舅在让她看什么,只觉这是一场十分无趣的比赛,并且也无悬念,不过是何琰怀夺魁。

阿荧款款道:“外祖母适才午膳用了延生雀禧面,芙蓉蛋,后又用了燕窝鸡汤,你以为是谁做的?”

阿荧想了一会儿,仍旧不知自己应该给外祖母什么什么礼物祝寿。她手上虽有几块富庶的封地,但由于自己年纪太小的缘故她的钱财都由舅母代管,自己要送什么稀世珍宝怕是不太可能。再加上自己既不会女红,又不如嫣儿能歌善舞,要送出一件像样的礼物实在太难。

“二哥在里头?”

阿荧还未碰到那破损的玉佩,她的手便被他打了回来。阿荧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问道:“二哥你怎么了?”

何琰川见嫣儿来了又下了自己的位子去与嫣儿和何琰川聊天,阿荧一个人闲着无聊便也下了自己的位子走到对面的小姑娘身边。

“谁是你妹子啊。”阿荧瞥了何琰川一眼。

原是这样。

何琰殊听后一笑,勾起手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那日你生我的气一下子便跑没了影,我还没将你找着便被你舅舅召进了宫。本来你舅舅顶多责骂我便是,但因为你是在我府中弄丢的,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此时安昭仪正倚在榻上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汤药,见了儿子后她即刻屏退了旁人,问道:“如何了?”

他虽这么说,但还是夹了一块半肥半瘦的肉到她碗中。

一人探了探她的鼻息道:“没有,只是昏了。”

那中年男子懒洋洋的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打了个饱嗝后从一旁的栅栏旁解开了自己拴着马的缰绳,对她道:“上马,我带你去。”

阿荧被她们三个人看得心里发毛,忙道:“绑好了没有,绑好了我要自己穿衣裳。”

随后,阿荧听闻府内传来一人的声音道:“不知是谁在本王府邸门口耍横啊?”

第13章出宫

肖琦露说罢,又让身旁的侍女给阿荧搬来了凳子。阿荧坐上凳子,听她忽而问道:“你可否告诉我,太子殿下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默然看着阿荧大口大口的把一碟子绿豆糕吃了个干净,忽然听到了一人的脚步之声,遂道:“有人来了。”

其中一个小男孩反应得快,一下子绕开了阿荧,另外一个长得敦实的被阿荧一下子压在了地上。

“我自然知道。”阿荧道:“我正要去呢,不如我和你一块去?”

服侍阿荧沐浴的宫女亦是劝阿荧坐下来,说是该着凉了。

“舅舅不信可以问我的侍女问薇。”阿荧故作镇定的道:“或者是冯姐姐,是她教我的。”

她就是她,她与其他人不一样,也不想和他们一样。

“好像说是肖家的长女。”阿荧回忆了一会儿后,又道:“时辰还未定下呢。”

阿荧害怕的捂住耳朵后退了几步,若竹见了便又将她推上前去,和善的对那宫人道:“麻烦妙玉姑姑了。”

谁知,阿荧阁下扫帚竟“哇”的一声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公主既知道学不好丢面子为何平日不好好学?”若竹将她身上了衣裳脱下来下来,随后又给她换上了一身新的。

“你舅舅和舅母都不喜欢他。”淮阴侯也不想向她隐瞒什么,只道:“他的生母曾经要刺杀你圣上,但是并未成功。”

忽然穿上有人喊道:“有人落水了。”

“你呢。”阿荧又问:“你说说你叫什么?”

何琰川一边拿着帕子替她把眼泪擦干净,又听她抱怨道:“爹爹和祖母从来都没有给我夹过菜,却对阿荧那么好。”

说罢,他后退了一步。

“母亲和父亲在问四弟的话,本王不敢打扰便在外头等着。”他答道。

“阿荧来了。”老太太见了阿荧,立即将手里的剪子交给了身边的宫女,走上前去牵阿荧的手道:“外祖母想死你咯。”

嫣儿的哭闹和二人的打闹声很快便将几个宫婢和黄门引来,几人很快便将二人分了开来并劝低声哀求二位莫要将自己伤着。

宫墙之内,两个孩童正躲在树下向西华门望去,望了半天那宫门却依旧紧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