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小巷子里一直走,兜兜转转竟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阿荧听后,脸红得更厉害,忙道:“你们都背过去,我让你们回头你们再回头。”

她钻入其中一辆马车底下,用双手双脚勾住马车的底部。

“不必紧张,你若是不愿,我不会碰你。”

屋内的白玉石圆桌上摆着两对红烛,或许是因为阿荧进屋后带来了风,吹着红烛上的火开始摆动摇曳。一位身着喜服之人端坐于床上,对她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他到了一声“好”后,便走到了正厅。此时何琰勋正在与众宾客敬酒,他走到何琰勋身侧躬身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阿荧起初还不知道他去了何处,后来从身旁妇人的言语中才得知何琰勋此时已到太子府府中迎亲去了。

嫣儿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后看着阿荧的秋千绳,却未与她对视。

阿荧服侍了外祖母午睡过后,一个人待在殿中无趣便独自跑出来玩。一路闲逛至碧容池畔忽然听到有人呼救之声。

也不知是在场众人谁先提起了名曲《阳春白雪》,惹得皇后提到了年少时曾听到过江南一洞箫名手奏过此曲。而后是皇帝想起了次子琰殊擅奏箫,便又命其未众人演奏一曲。

待到阿荧站在桌子的正中央后,又撇头看着舅舅道:“舅舅可确定了要我写?别人都说我写的字可难看了。”

阿荧噘着嘴,说:“我不要。”

“阿荧没有耳洞?”圣上感到诧异。

“原来是这样。”

四月中旬接连下了好几场下雨。

那人不曾理会阿荧,只听何琰殊道:“帝后知道阿荧出宫,但并不知是我带她出来。”

嫣儿语落,看着自己那盏渐渐远去的河灯,在心底暗自祈祷:河灯啊河灯,你一定要飘到天上去。这样,也许天上的月老就能看到,就能将爹爹和娘亲的红线绑得牢固一点了。

“这怎么行。”男子笑道:“别的有哥哥的小姑娘都是哥哥抱着来卖的。”

何琰川随母亲安昭仪一同住在雅乐殿,与阿荧的凝月阁不算离得太远。

“郡主随我来。”他笑道。

她边走着边回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隐约看见老太太脸上有一行泪痕。

淮阴侯转身要走却又听到身后稚嫩而又喑哑的声音向他喊道:“你站住。”

阿荧低着头没搭理她,嫣儿只当是她不会,于是从地上拿起一个石子往上一抛,随后她又趁着石子上升之际从地上拾起另外一颗小石子再反手将方才那颗石子接住。

娘将她手中的蜜饯拿了过去,将她抱起来道:“我们去睡觉了。”

何琰川听了他的话,即刻停了手,又见他蹲下来后将阿荧口中的布缓缓抽出来后皱着眉道:“吃的太紧了,嘴巴都被撑破了。”

“将她放下来。”何琰勋道。

他听了三哥的话,立即让阿荧平躺在了地上。

随后,何琰勋跪在阿荧身前,探了探阿荧的鼻息后用双手捏着阿荧的上唇和下颚,俯身给她的口中吹气。

何琰川见状,脸一红,忙转身背对着二人,却又见院内排列成几排的禁军正瞧着二人,遂忙道:“都转过去。”

何琰勋贴在阿荧身前,听闻阿荧的呼吸声越渐平稳,遂将她抱起来踱步踏出了院子。

何琰川跟在他身后,见他忽然止步道了一句,“这三个劫持公主之人,就地斩杀。”

第15章月事

阿荧醒过来之时已经是翌日早晨。

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第一个见到的自己的舅舅,然后又听到何琰川在她身边唤道:“阿荧,你醒了。”

她点点头,回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然躺在凝月阁中。

“醒了便好。”皇后坐在皇上身旁,“这样官家也可安心了。”

“身子可有觉得不适?”官家未理会皇后,只是柔声问阿荧道:“渴不渴?”

阿荧正巧也觉得渴了,刚想开口说她要喝水便觉得自己的嘴像是被人撕裂开了一般的疼。

她捂着嘴,蹙着眉点头。随后便听何琰川道:“昨日我和三哥找着你的时候,你被人堵着嘴,嘴巴都被撑得裂开了。”

何琰川话音刚落便听父亲训斥道莫要再阿荧面前提昨日之事。

阿荧听后一惊,自己竟然已经睡了一天了么?

而后,阿荧见到问薇给她端来了茶水,她本想自己端过茶碗来喝水,却见舅舅接过了问薇端来的水递到她嘴边道:“你手脚都有伤,让舅舅来。”

她听后没说什么,只是把碗里的温水都给喝了下去。她一边喝着水,却见舅母一直望着舅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