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也懵了,陷入到自我怀疑中,一缕缕散发的长发在她抬头之际糊了个满脸,缝隙中一双狰狞且惊愕的眼死死地盯住严子墨。严子墨又移了一步,唐诗的视线随即跟了上去,分毫不离。

唐诗这个颜狗表示自己已经走在脱粉的路上了,严子墨这不行啊,颜值不稳定。

蛋黄?严子墨沉思了下,是刚刚门口那只胆小如鼠,呲着牙见了他就夹着尾巴溜回窝里的大黄狗吗?

裴旭语气凄凉地诵着,语毕还崩溃般地埋首其中,文人的忧愁善感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事让她恶婆婆自己过来说,这么一趟趟地遣人过来请她去是怎么回事,唐诗现在可是分秒力争日赚数金,哪天被好小包袱跑路了也说不准,何必还要去东院看她恶婆婆的脸色。

不巧,今儿负责发炭的正是黑虎,将军的心腹。

唐诗心血来潮,一日早上便修了书遣下人将书信送到这京城里最大的书坊——藏书阁,内容无非是建议书坊别出心裁,不走寻常路云云。

申明

一旁的黑虎本还处于无聊吃瓜的状态,正大光明地在八卦正主面前和正主一起听八卦。乍一听“裴军师”所言,黑虎禁不住惊讶地张大嘴巴,随后又投给严子墨一个无情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严子墨言简意赅:“讲。”

“妾身也是来这尝个新鲜,若是早知夫君在,妾身早就邀夫君一同用膳了。”

两人面前各有菜肴几道,却分毫未动,俩人中间的一壶清酒早已喝得一干二净,而另一壶才刚刚烫好,可见两人已然来了有好一段时候了。

荟萃楼能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宝地闯出一番名堂是有道理的,就单说在关注客户体验方面就甩了别处的酒楼好长一条街。

罢了罢了,小命要紧,她必须时刻这么警醒自己。

唐诗问:“这一顿饭,得不少银两吧。”

唐诗已经走到了窗口,嚷嚷时还不忘加重“夫君”二字。府里的“有心人”不少,相信不肖半日她夫妻二人的恩怨情仇大戏就可以拉开帷幕了。

“娘怎么过来了?”

萝儿仔细回想了下她家夫人的举动,不确定地开口道:“瞧着……比以前好说话了,吃穿也比往日粗糙不少,那日我还听着萍儿说夫人自从那次病了一场以后性子都比以前好多了。”

“嗯……”突如其来的一声让严子墨伸出的手生生停在半空中,尴尬地不上不下。

萝儿不明所以,将手里的碗又往前推了推:“这是刚刚徐大夫开的,治伤风的,夫人喝了就能好了。”

“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哦这熟悉的吸溜声……

如今呢,除了偶尔使使性子外她更表现的是有点怕他,好似她稍有不慎就会被自己一箭穿心。

严子墨停住了步子,毕恭毕敬行了礼便不再言语,反正他要扮演的也不过是一个任他岳丈掌控的莽夫的角色。

唐诗见五公主坚信不疑,这目的就达成了一半,她接着眉头一皱话锋一转。

想起眼前这姑娘的身份,唐诗咋舌,心道不好,连忙下跪叩首:“五公主赎罪,是贱妾不长眼,竟攀了高枝儿以姐妹相称,还请五公主饶恕!”

可惜,再有老皇帝的恩宠也是个没有娘亲依靠还扛不住事的幼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般,就是彻底屈服了。

“起来!”

书房里。

男主的长相自然是不用多说,连唐诗这种职业站姐看了都想转粉,更何况是自小长在深闺中对爱情充满了美好幻想的妙龄女子?

今日从府里出来后他径直带人去了军营,直到天黑了才归家,正赶上萝儿带了人从小厨房一道道传菜,他抬脚就鬼使神差跟了进来。

朝着萝儿招了招手,唐诗接过萝儿手里的食盒,不轻不重地放在桌子上。

唐诗也不逞强,真就委实在地上磨蹭了片刻才面露难色地撑着手从地上起来,细看下来腿肚子还直打颤发抖。最后还是齐嬷嬷看不过去,走过去扶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