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银川咽了口口水，说：“茶楼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那晚客人很少，我记得入账的只有201和209两个房间。一个是娇，一个是晓飞。”
他试探地说：“从哪里讲起呢？”
她知道，守口如瓶就是在帮李雅兰。
那人先一步认出了肖策，惊讶两个字几乎写在脸上。
屋里灰蒙蒙的，陈绯和宋银川每年最多回来几天，家具地板上蒙了一年的尘，肖策把行李箱靠在墙边，拉开全屋的窗帘，窗户也都打开。
他回完周政，把手机丢到一旁。这时，陈绯也已经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了。她只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手里拿着干毛巾，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水珠。
肖策：“在大城市，私人舞蹈工作室很流行，盈利也很可观……”
陈绯浑不在意，说：“那刚好啊，我们臭味相投，没听过吗，什么锁配什么钥匙。”
工作与家庭的双重打击令徐知涵心火俱灭。
陈绯又摇头，笑眯眯地抱着司机的靠背，语气亲和，说：“师傅啊，去z大。”
肖策嘴角一抖，说：“全民运动，健康生活。”
大喵一拍大腿，说：“我就说在一起过吧！”
肖策：“胃疼？”
和同事们道别，肖策带着陈绯一起回家。
“哦？”陈绯觑他，“那你说说看，我走的是什么路线？”
陈绯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
好在，腹腔镜手术很成功，她身体底子好，术后恢复也比常人要快，微创手术留下的疤痕本就不长，甚至还不如她胳膊上的刀疤明显。
肖策还在的时候，陈绯就开始出现月经不调、下腹疼痛等症状，可她没当回事，默认是自己喝酒造作导致的。仗着年轻，没跟肖策提过，也根本没有想过去医院检查。
可是男人有了钱，在外头很快有了新家。轩轩就这么被留在了花雨巷，靠左右邻居和陈秋娥拉扯长大。
那时候他还在读研，哪怕忙着做项目，忙着毕业论文和直博的面试，也熬了几个大夜做完了手头的要紧事，趁元旦假期坐火车回了趟s城。
陈绯：“不啊，这牌子还是我给娇选……”
陈绯笑不出来了：“没有。”
陈绯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情绪，但她心里生出极其强烈的预感，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你不觉得绯姐没那么刚了吗？这要照她以前的性子……”
陈绯摆了摆手，“没事。有点低血糖。”
韩越心情复杂，一方面窃喜肖策有了女朋友，夏洋洋肯定会变得好追很多；一方面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慨，他凭什么能交到女朋友，还不知是什么货色。
“但是肖策……”夏洋洋抬手揉了揉鼻尖，鼓足勇气，扬头看他的眼睛，“以后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托付给周政？我不喜欢一个人，就不想让他误会，不想和他有一点暧昧，你明白吗。”
陈绯闻言翻身，她的肢体柔韧度惊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圆润挺翘的两瓣屁股之间淋漓滴答，几点白浊爱液沾在毛发顶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
“什么年代了还不配手机？搞个小灵通能花你多少钱？你知不知道绯姐一听你在曹三那，急吼吼地带着小川儿就去要人，结果让人给砍了！”
调监控的时候，“三眼皮”没掌握好准确时间，往前翻了一段，赵进一定是看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陈绯反倒不挣了，目光落在肖策脸上。
“在哪儿？”
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肖策立刻掏出来打开。
“厕所真难找！”来的是个体态丰腴的女人，一屁股坐在陈绯和“黄大衣”之间的空座位上，扭头大声和那两人抱怨，“连手纸都没了。”
电话那头风声很大，李潇的声音破风而来，“老板，你现在还在电视台那边吗？”
陈绯浑然不觉似的，笑嘻嘻道：“乡下来的，也不懂规矩。”
这话说的，好像他下半生都要在楼里度过，肖策皱眉，不再问了。
“我能那么丢份吗！”陈绯用力一踢，音量抬高，“再说了，曹三怎么混出来的你不知道啊，就咱楼里那几个光会耍嘴皮子哄女人的，去一个倒一个，去两个倒一双。完事全指望我给扛回来？”
这么滑稽荒唐的对话，肖策竟然不觉得好笑，甚至从中品出一丝感恩戴德的苦涩。
肖策失笑，直起身绕回卧室，坐在桌前。他打开电脑，习惯性先打开intellijideA，又点开音乐软件，随机播放歌曲。可对着编程界面，却没有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陈绯：“算是吧。”
李潇沉默。
萌萌意有所指，笑嘻嘻地八卦，“你状态不对啊李潇。”
刚开始肖策还跟她较着劲，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可同样是征服，陈绯却不喜欢sm，不喜欢看女人或者男人哪一方被训诫被调教，不喜欢俯首称臣。但当她看见易先生扯开王佳芝的裤子用皮带狠狠抽打，王佳芝蓦然回头的倔强却让陈绯心动不已——她没输，哪怕她身份低微，哪怕她势单力薄，她还是没有输。
肖策思忖片刻，说：“有一个问题。”
“这是家里钥匙。”陈绯临走前，把501的备用钥匙给娇，“我今晚不回去。”
陈绯：“我骂你什么。”
是，他知道。他去今宵不久之后，就知道了陈绯的规矩。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守着这规矩。
韩越：“举个例子吧，今天在秦方大厦碰到的那个人，是我学弟，也是我们实验室的。”
孟皖媛庆幸道：“还好我们报名早，决策英明。”
再翻朋友圈：什么都没，这个人没发过朋友圈。个性签名：13级计算机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