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帮我。

声音有一点耳熟,肖策抬头去看,辨认了几秒钟,有点出神。

小区外观陈旧,物业的不作为导致楼道里灰尘杂物堆砌,他们上楼,陈绯掏出钥匙把防盗门打开,宋银川弯腰把门边的小广告宣传单页一一捡起团成团丢进玄关的垃圾桶里。

肖策:这是我跟韩越的矛盾,与你无关。

陈绯压根没心思跟他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嘀咕道:“我哪有那精力。”

碰了个钉子,反倒激得夏洋洋语气硬起来,“是和我无关。我不过是好心,想劝你把眼睛擦亮再看人,其实很多事,肖策都瞒着你……”

祸事从来喜爱抱团,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的丈夫罹患重疾,拖着病躯,远渡重洋回到她身边。

宋银川:“这样啊,那我送你回501。”

话题接着转回来,陈绯似笑非笑地用目光上下顺他,“练腰腹肌和臂力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他们不止在一起过,绯姐还、还……”听到这里,娇突然插嘴,他双眼失神,口齿不清。

肖策带她穿过小区去他那里,走到一半,陈绯顿住脚步,对他说:“去趟药店。”

各人心怀鬼胎,饭局竟然也这么看似和谐地结束了。

肖策沉吟,说:“化妆师眼神不太行。”

肖策连续使用了三个最好。尽管声音平静,却带着陈绯熟悉的热切,她好像听见自己声情并茂地跟宋银川讲述她是如何爱上舞蹈,又是如何规划尘嚣的未来。

临到要做手术了,瞒不过去,她才告诉宋银川。后者为此担惊受怕了许久,术前住院时,陈绯好几次夜里醒来,都能听见陪床的宋银川,蒙在被子里的啜泣声。

除了宋银川,没有任何人知道陈绯曾经生过一场大病。病根很早就埋下,或许和她的饮食习惯有关,或许和她的脾气个性有关,但最有可能的病因,来自陈秋娥。

后面的故事,陈绯没有得到更详细的版本,只知道轩轩妈妈接纳了轩轩爸爸,她身体一直不好,在轩轩9岁那年就去世了。轩轩爸爸还算有点本事,拿着全部家当,重新下海,把生意又做了起来。

事实上,他回去过,在还完了陈绯所有钱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之后,他曾鼓足勇气回去过一次。

男人已经来到她跟前,低头,问:“烟味,介意吗?”

赵承东专注地望着陈绯,声音低了几度,说:“怎么?不高兴看到我?”

轩轩,真是轩轩,竟是轩轩!

肖策将桌上吃剩的一次性饭盒放回塑料袋里,扎好,他低声说:“我不这么觉得。”

娇:“你慢点!磕着没?”

邹宇骐:“对啊!我们也吓一跳。”

肖策听夏洋洋这么说,礼貌道:“没事。”

肖策舌尖在完全裸露而出的花核上一勾,略略起身,站在地面上,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哑着嗓子说:“趴着。”

那晚,肖策终于找到一家没关门的报亭打电话给陈绯,却是宋银川接的,说他们在医院。肖策赶到的时候,陈绯还在缝针,今宵茶楼一窝人闹闹哄哄地挤在走廊里,看到肖策,娇最先发难。

赵进显然也不是好糊弄的,“服务员给你递名片也没觉得奇怪?”

听他这么说,众人皆是一愣。

“我感觉到了。”

肖策用手指抠着头皮,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陈绯眼皮微微一跳,被人这么偷着议论挺叫人不爽,她偏头想以目光警告,却被一座肉山挡住了视线。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陈绯接起电话,“怎么了?”

肖策背脊一紧,望向陈绯。

宋银川冲他笑笑,没直接回答:“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

“不、不能那么猖狂吧。”宋银川发急,支招道,“一个喝不过他们,咱多带几个?我也去!”

“……”

银小川:什么都跟你说!

肖策:“喝酒喝的?”

“年纪不大,顾虑还不少。”时间地点都不合适,大喵没跟他多聊,临走前又搁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可能?”

李潇:“省台附近没什么吃的,外卖基本都是盒饭、烧烤。我给老板买点馄饨带去。”

话没说下去。他是想起从前,最初半年多,无论怎么尝试,陈绯都到不了。她早就不觉得疼了,舒服也舒服,就是差点意思。那种时候,做完后她会就着体液自慰——没爽到,她自己来。

当朋友们为经典的“回形针”式惊叹之时,陈绯却模糊地产生一种概念,那两个人在互相征服——这种朦胧又抽象的概念让她初次萌生了关于性爱的喜悦与悸动。

陈绯咬牙,“你最好别让我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