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先十日嫁给瑞王,出嫁当日同样十里红妆,可却远远没到云央那样,不仅有五十万担的粮食做嫁妆,而且出嫁当日的嫁妆还是两台并在一起走,明面上是一百二十八台,实际上却是二百五十六抬。

容扬连忙转身,在她的手彻底抽离之前,狠狠把人扣进怀里,让她紧紧贴着他宽厚的胸膛。

云央捧着苹果坐在花轿上,迎亲的队伍绕了京城一圈之后,才往陛下前不久赐下的安郡王府而去。

二老爷一边走,一边抖腿,他也瞧见屋子里的那一幕了,这会儿还心有余悸,真是想想都疼啊!

叶家既然那么有银子,又为何要瞅着大嫂的嫁妆不放!

如今表妹求来了陛下这份墨宝,又有个大茶楼的说书人将此事传遍大江南北,叶家哪里还会愁生意?哪里还愁打不开低端市场?

五十万担粮食!

德妃还愣着,突然听到皇帝的话,便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做主,张嘴就要告状。

容扬脸上的那点儿红意也在听到德妃来了的时候淡了下来。

皇后听她自贬,心里头不是滋味,如今这张小嘴儿,怎么就没那桃林中讨扬儿开心的本事?

她可不知还有人与她一道进宫。

云霞自云央被圣旨赐婚之后,原本和右相府定亲来得快乐全都消失不见。

“央……央儿怎么会这么想?你二妹妹的吃食自然是从二婶的嫁妆里出。”二夫人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总觉得她说什么云央都能够从里头挑出毛病再拎出来说。

“这奴婢哪知道?不过,那公公特意点了要大小姐接旨。”

云央在侯府不过一个孤女,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可不代表三夫人和三老爷也没有。

云央不解:“为何?”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北麓书院的学子没人不知道叶序与云照相看两厌,平日里先生布置的课业也要分出个高下。

“感觉如何?”云央把手贴在容扬另一边的脸颊上,慢慢把人给转了过来。

又是这样!

其他几个大家闺秀也纷纷捂着嘴笑起来,既矜持又冷漠,还捎带些解气的意味在里头。

云央笑了笑,这想法没什么不对,不对的是人。

云央摆了摆团扇,果真露出些许纠结来,半晌了才说道:“也许真是我瞧错了,我就说嘛,公子和我表哥是好友,怎么会明知道我表哥不喜欢我大堂哥却和他交好呢?”

好友?那可不,听说叶序欺他无权无势,这才放心盗用。

桃花朵朵,飘洒而过,粉色的桃林中一行人悄悄伫立在旁。

叶序从此一蹶不振,叶家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再加上原主受云霞二夫人挑拨,后来便彻底和叶家没了联系。

夏儿进了靖宁候府,从来没想过侯夫人眼皮子那么浅,早膳不给小姐准备,连出行还安排那么差的马车,生怕不知道她怠慢了亡兄亡嫂留下来的孩子似的。

老靖宁候于右相微末之时有救命之恩,并且十分欣赏这个被他救了依旧不卑不亢的年轻人,料想他非池中物,想与他结亲,只可惜自己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

云央抿嘴一笑:“云央谢过二婶三婶,只是……不必了,这等滋补身体的好东西还是留给二妹吧,云央自小身体康健,用不上。”

秋菊苑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一眼望去,偌大的院子只有一个小丫鬟倚在廊上做针线。

直到两人相偕离去,男孩才从他们身上收回目光,他看一眼怀中的蓝色帕子抬手便想要丢掉,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收进怀里,随即,他目光下移落到了那只精美的簪子上。

第18章被抢未婚夫的孤女完

男孩注视着地上的簪子,再看到一就趴跪在地上的老太监,毫不犹豫将他捡起来插入老太监的背心。

他的手很稳,从拿起簪子再到狠狠遏制簪子,冷眼看着老太监咽气,一直没有抖过。

确定人死透了,男孩才把簪子拔了出来,任由鲜血喷出溅在他的脸上。

他冷静的像是个惯犯,用他小小的身躯毫不犹豫将老太监推进一旁的井中,在漫不经心的用他刚刚打起来的水将手中的簪子慢慢洗净,直到它褪去鲜血,重新染上光华。

男孩不顾及脸上的血,只认认真真的看着手中的簪子。

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一样像仙子一样不惹尘埃,杀了这个老太监,他得不到快乐,今以后却少了个会欺凌他的人。

他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意外。

今天可是安郡王大婚后的第二日,他是必要进宫,这里又曾是他的住处,指不定就会过来一趟。

安郡王也不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活的自由自在。

太子殿下刚刚被废那段时间,他被皇后娘娘养在宫里,原本身子也康健,却在湖边玩耍的时候被个太监推入了水中。

那太监畏罪自杀,安郡王虽然被救了回来,但身子却坏了,太医言他未必活得过加冠。

若不是当初那个太监,安郡王的身子也不会败坏成这样,他只不过是想赌一赌,赌安郡王会来这里,赌安郡王看到他被欺凌的场景之后,会联想到自己坏了的身子。

如今,安郡王没出手,不过结果也不坏。

男孩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手中的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