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央觉着他的力道又狠又大,知道自己这是把人逗狠了,乖巧的依偎在他的胸膛上,还伸出她葱白的手指,悄悄抚上了身前人的胸膛,听着喜服下一声又一声砰砰的心跳。

街边男女老少围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得皇帝调派士兵来维持这里的秩序。

热闹看过了,云央虽然还是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向来知道分寸,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做出一副听话的乖孩子模样,回了自己小院去。

五十万担粮食!那可得值多少银子?

瑞王气得一脚踢翻矮凳,他早就盯上叶家,恰逢云央自个儿撞枪口上,便想让德妃在皇后面前提及此事,逼得叶家交出银钱买粮。

“哦?”皇帝果然扭头去看云央。

皇后说到这,还没完,眼神缓缓在浑身僵硬的德妃身上扫过,轻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胆子就变这么小了。”

容扬耳根子慢慢红了起来,如红玉髓一般由内而外,红了个透。

皇后心下鼓鼓不开心,却又听云央道:“这等事,娘娘该让宫女姐姐这等专业人来,央儿陪您说笑便好。”

很快便到了皇宫,云央下了马车,舒云歌的马车也恰恰赶到,比起云央的一路稳当,舒云歌的马车赶得可算得上急。

云霞从没有听说在京城的王公贵胄中,有个叫安郡王的皇亲国戚,迫不及待地便遣了身边的丫鬟去打听。

云央压根儿不吃她这一套,状若吃惊的捂住嘴巴,又眨巴眨巴着眼睛补一刀子,“原来府里这些年已经寒掺到要用媳妇的嫁妆补贴公中了……”

三夫人匆匆忙忙整理了到大厅,二夫人和云央也恰恰过来。

再说了,云央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就算有外祖家可以依靠,又能靠的了多久?到时候二老爷二夫人嘴皮子一翻,大夫人留下来的那些嫁妆云央能拿到十分之一都已是幸事。

“不可能。”三夫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云央一口打断。

二夫人这是把她当猴子耍呢!

她原就未与赵展接触过,不知道他的面面俱到,也不知道他的温文尔雅,只会觉得赵展这个人不可交。

柔软的感觉在脸颊上一闪而逝,容扬瞳孔放大。

云霞一口气没喘过来,还真有点眼前的眼前发晕,身边的婢女白芍手疾眼快将她扶住,焦急道:“小姐您不会真中了暑气吧?这还没到夏日!”

她都可以让车夫把马车赶到偏僻的地方停下,才下来的,怎么还是被人瞧见了?!

叶序听云央这么说,回想了一下之前请好友们在珍馐阁吃饭的时候,赵展都表现得挺拘谨的模样,顿时道:“表妹说得有理,是表哥疏忽了。”

“自然是那位了。”云央指了指刚刚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云照。

“夏儿,再去打听打听,北麓书院有位德高望重的秦先生吗?顺便瞧瞧打听了和那位公子有瓜葛的又是哪位先生?之前带头欺负他的又是哪家公子?”

“姑娘……莫、莫要开玩笑了。”从未有女子这么靠近自己,少年显然很是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开了口,却也说得磕磕巴巴。

在叶序的强烈要求之下,云央到底还是带上了一层面纱,实在是她这张脸太过招人,要是不遮起来,没走几步便会有人刻意搭讪,竟然还有借口迷路的,反正理由五花八门都不带重样。

云霞霎时间气得指尖都在颤抖,可她又不能放任云央去纠缠现在已经是她的未婚夫的舒公子,直到把舌尖咬破了,这才上了马车。

当时立下婚书之时,只说是靖宁候府的大小姐,若是三年前,这位大小姐的确是原主没错,可如今的靖宁候是原主的二叔,靖宁候府大小姐的位置自然是换了主人。

啧,要她说,她这二嫂眼皮子也太浅了些,不喜欢这侄女,竟暗示下人,连早膳都不给她送,要是传出去,坏得还不是自己名声?侯府缺那一口饭吗?

“夫人让我来请大小姐过去,大小姐呢?”

自己的媳妇,当然是宠着了。

容扬无奈的弯了弯嘴角。

云央眼角飞上喜悦,迅速在容扬唇边落下一吻,拉着他又往前凑了凑。

容扬摸摸嘴角,觉得自己纵容她的决定一点也没错。

嗯,他这只是在宠媳妇儿,不是在‘助纣为虐’。

云央继续听那声音谩骂,“人家瑞王殿下才是正儿八经的龙子凤孙,而你,不过是阴沟里的一只老鼠……”

云央听那太监越骂越难听,往前看去,看他不仅在骂还踢打着一个瘦小得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孩子。

容扬忍不住皱了皱眉,宫里向来逢高踩低,前一秒身居高位的人,下一秒也有可能随随便便被欺负。

听那太监话里的意思,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孩子似乎是皇帝的儿子……

云央敏锐的察觉到容扬捏紧了她的手,她侧过头摸摸他的脸,又飞快松手走了出去。

“你好大胆!竟敢对皇子口出秽言!”云央声音不再是面对容扬时的娇软,也不再是忽悠人时的袅袅不绝,而像一道惊雷劈在那太监的头上。

老太监哪想得到自己不过照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