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丁汀左思右想,她最近除了慕言还能得罪谁呢。

在一阵喂狗的哀嚎中下了机,没骨头的丁汀终于半清醒过来。

只得端着盘子默默挪,挪到了他身边坐着。

成为别人的谈资其实并不好,丁汀自结婚起低调了两年,终于把身上那层“富家花瓶”的标签撕下去。

话说到这,丁汀才发现站在居鸿煊旁边的女人居然是杨姝。

“今天下午还有一些相关检查,如果结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出院,”慕言扣上最后一个盖子,将打包袋整齐放在桌角旁,“辛苦你了。”

他摘下无框眼镜,以为她做噩梦了。

切莫贪心。

可这种忽冷忽热的相处模式真挺没意思的。

“就算你讨厌我,正常工作总能交流吧?”穆阳声音控制极小,表情却很是严肃,皱着川字眉声讨她,“人跑没影就算了,打电话还不吱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累得。

顺便提醒一下,丁琪是女主叔叔的女儿,我猜已经有小天使忘记了哈哈哈。

丁汀连忙接过文件夹,笑得很是狗腿,“去去去,您别生气,什么时候走?我收拾东西。”

盖上收纳盒,丁汀擦干净眼泪。

……

“不要,我才不要听你的话。”

当即便消了气,甚至有些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

而在座的所有人,都可能会是下一个。

“你给我发这些做什么?”

她弯下腰把脚上这双芭蕾绑带鞋换掉,跟旁边始终服务的柜姐点头,“这两双都包起来吧,到时候有人来取。”

她倒若无其事,慢吞吞做着全身护理,ipad播放刚更新的美剧,流利英语在屋里循环,扒拉扒拉头发倒头就要睡。

丁汀走过去,给他小腿肚子蹬了一脚,“干嘛呢,集体活动不参与,期末表现扣分。”

邵卿这时戳了戳丁汀的胳膊。

大概就是掉进了柠檬气泡水里,有点酸涩有点胀痛,有点冰冷。

即使是夫妻也有着遥远距离,近在咫尺时却没有精神交流,分别活在不同世界,像一个屋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

丁汀脱下鞋,习惯了这种问法,“嗯,他出差了,我就回家住几天。”

这顿招呼打的各有各的滋味,前者愁云惨淡,后者兴高采烈。

“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自己把虫子打死了。”

很让人头大。

慕言见状也跟过去,大手在她后脊骨轻轻拍打。

软糯的女声在人声鼎沸中穿越而来,丁汀迷茫地扫视大厅,终于看见正在拼命冲她挥手的学生,她笑着走过去,坐在旁边空位上。

看了眼旁边不出声的女人,章栩栩有点怵,再三问道,“真的不行吗?”

这是谁,那又是谁?

就连骆家的女儿都气得肝疼,坐在楼上房间里发脾气。

“这怎么回事啊,我的成人礼,大家却都在讨论别人?”

这女儿骆总跟小老婆生的,原配去世后,从小到正,带着女儿进了门。

但在这之前,骆家还有个大女儿。

俩人向来不怎么对付,此时看到她吃瘪,骆大千金打心眼里高兴。

她吹了吹美甲上的灰尘,一副颇为怀念的模样。

“这俩才是临市名媛圈子里最后的金招牌,就你跟你那些小姐妹,比起来真上不得台面,”大千金颔首,“那时候,她们俩斗着才是最好看的,人家不玩心机,玩才艺,玩文化。”

就是因为同个男人退了局。

再之后就算得上后继无人了。

骆小妹才不信服,任谁都不会信个从莫名角落里窜出来的女人。

她换了副更沉更重的首饰。

镜子里年轻的容貌令人羡慕。

充斥了失去不再有的胶原蛋白和不怕天地的气势。

“那也只是过去而已。”

丁汀和朱曼颜在这里碰见,实在充满了戏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