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她曾经也听惯了,属于低级阶段的初级流言,比那什么“落魄官妓”平和得多,放现在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总裁今天宠妻了吗?宠了!”
取而代之是被切好的牛排餐食,配餐沙拉跟她有点点不同。
“这位听说是正牌夫人,看样子现在心情也不好。”
但之前那股气势早就颓了,甚至有点躲避着大家的眼神。
早上听医生语气,他伤势不重,休养在哪都可以,何必在这受罪呢。
哪知,丁汀立马凶神恶煞地回头。
记得以前是谁跟她说过来着?
毫无灵魂地随着大家起立鼓掌,她跟穆阳道,“你自己回临市吧,我在这还有点事。”
莫名有种回到校园生活上课的感觉,她找到自己的名牌坐下。
一想到这次的冷战又被慕言蒙混过关,她就气得要锤床板。
丁汀梗着脖子甩着头发,小碎步迈着走到了他前面。
反正她也不喜欢搞特殊,还是服从安排的好。
可其实,萌芽比她敏感,偷偷汲取着养分,把她每次小小的期待和慕言偶尔的温暖都积攒起来,尽管隐晦,却足够生长。
他看见慕言明显不豫的眼神,试图安慰道,“我问过了,新老师都要去旁听同学院老师授课,是、是正常安排。”
慕言蹲在她身边,试图讲道理,“它们也睡了,你也听话,跟我上楼去睡觉。”
他没能等到回应,转头时,丁汀已经睡着了。
丁汀停下来,终于缓了缓神,看人不重影了,一下子认出了祁言和郭子帆。
他说完就跑去点歌,不在这里闹腾了。
她诧异地往身旁睨了一眼。
推推搡搡的人群里,霎时间又剩了一个人。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暴躁地踢开地上石子,“老师,你干嘛老是针对我?”
结果,江岷站在原地,愠怒脸色青青红红。
“明明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就是不要呢?”
无尽黑夜不着边际,她趴在玻璃上往下看,除了灯火和如龙的车流,其他都变成了黑影。
她放下东西,赶紧搂着丁汀往餐厅走,“今天你姑父亲自下厨熬了鱼汤,一定要多喝点。”
丁汀被这架势臊的有些不好意思,打眼看见兰欣过来,连忙转移了话题,“那个,我妈妈也来了。”
总之来回都是那几句话,最终,慕言听见她下了个结论。
他不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
七点半,正是学生们晨跑结束时,餐厅里挤满了人。
戴着墨镜的女人即使遮着大半张脸依旧看得出艳色,眉头吐露出不耐烦,出卖她的情绪,抱着胳膊就要转头离开。
越发这么想着,那点忍耐性就越发不值钱。
伸出手臂把人圈着勾回怀里,松软的冬季厚被子把两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他垂着眸,用嘴唇封住她要爆出的话语。
把整个气氛重归于安静。
除了空气中暧昧流动,和情生意动,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丁汀被摄取得缺氧,眼神迷离凌乱。
“怎么突然这样?”
慕言没说话,只专注于自己的行动,额角地下汗,表现出他的卖力。
抱着软乎乎的身子,他终于没顶。
长叹着躺回原本位置,他的手臂还没有松力。
丁汀已经半睡过去,连讨伐的力气都被耗光。
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擦过,有种微不可查的电流感。
“这次道歉的诚意总足够了吧。”
第二天一早,慕言把她用小被子裹紧才去上班。
难得心情不错,就连赵西汇报时,他嘴角都带着细微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