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早下来了,听见母子三人对话,道,“对的,我就是什么都能修的水电工叔叔。所以,这就是小熙和小琛了?”

研究小几天后,水管是弄好了,电上面却被卡住了。

一些对生活美好的想法,被破碎得一干二净。

“你看看这个人,认识吗?”

晚餐喝了酒,不能开车。要么找代驾,要么和庄勤一起打车。可这会儿她同邓旭文聊得热火朝天,一时半会怕是结束不了的。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和任何人搞好关系。

“不过三四分钟而已。”贺云舒自问自答,“若要乱搞,不用三分钟。我出门,上楼,敲开叶乔家的门,再关门,只要三十秒。”

竟要争起来。

“行,不打扰你了,好好睡。”

贺云舒看方洲一眼,觉得此刻的他有些不对劲。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但神情和气质却陡然变了,仿佛是出了鞘的剑,带着无匹的锐气,就要伤人了。特别是他支下巴叫老板再拿啤酒和酒杯的样儿,仿佛要干仗。

她便忍不住道,“不是你的错,这跟你没关系。”

“我不要。”姐妹问贺云舒,“你吃吗?你最近仿佛在减肥,不吃肉是不是?”

男性荷尔蒙,温热的体温,烘出来松香味沐浴露,混成一股,若有若无地往贺云舒心里钻。

比刚才那帅哥要稍微壮一些,但长相十分具有侵略性。

贺云舒懒地问第二次。

方洲听见后面的动静,回转头看了一眼,又见篮球滚滚地到自己这边来,便放开孩子,躬身捡起来,在手中掂了掂。

“什么?”贺云舒的声音有点疑惑,显然没摸清他的套路。

孩子们迫不及待叫她搬家,她二话没说,搬了。这个事,又做对了。

从第一次见关浩,方洲就不是很喜欢。并非说他有什么不对或者不好,而是物以类聚,气场不合。

贺云舒不想和他说话,转身往小区绿道走。

小熙抓着他,“不要跑,一起洗,我们马上就赢了。”

二十四字,字字烫金。

那边方老先生也来了,“这个事,本来不应太着急。可老大亲自来找,跟我保证了会处理好,不会影响到孩子和两家的感情。他们都三十多岁了,在外面也说话算话,也该学着自己处理家里的事,就没阻拦。亲家,你们不会怪罪吧?”

她用力戳她的腿,只怕青了好大一片。

贺云舒想了一夜,没睡得好。

她便等着,等看到了人,夸奖道,“真是帅气的小伙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工作的时候绝对专注,跟人惺惺相惜起来会赴汤蹈火,长得又那么好看;她只看着他就骄傲,只觉得只有世界上最好的才配得上他。奈何他对人下手的时候,也绝不留情。

“问题不大?”母亲心里有隐约的怒火在串,“你自己和方洲谈的?就完全不跟咱们商量?那方家爹妈回来,不翻天啊?你一个人怎么对付?”

简东愣住了,许久后才道,“方总,我保证什么都没说过,但可能偶尔在哪里提过这名字。”

方洲越听脸越黑,她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到后面,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贺云舒,你欠操——”

方洲瞥了她看了好一会儿,用厚毛巾包着下楼去了。

赵舍解释道,“这里的两份资料,一份是上次剩下的一半,我提前给你表达诚意;另外一份是从简东那里搞到的,这次过年我跟他套了好久的话才套出来。一个私募基金的项目,方洲投钱,从简东那里过帐,十个月后收。钱款清了之后,才会打入方洲的账户。”

又除非,离婚排上日程。

贺云舒盯着他看,手非往下。

“实在太多,没来得及挑选,你自己看看哪些能用得上。”

后来,他被看得习惯了,就无视。

她没什么边界,自己的事情向贺云舒抖得一干二净,说到伤心处还抱着她哭。哭完了,她问,“云舒,你不会笑小姑吧?这么大年轻的人了——”

她问,“你既兑现了承诺,现在该我了。你这么紧急叫我出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道,“你要做的话,那就做好点,下足功夫,不要搞得我不上不下——”

方洲几乎百分百肯定,“是不是在外面打电话?”

“喝。”关浩道,“陪叔叔喝。”

“告诉你有什么用?”

方洲俯身,对着车窗敲,皱着眉道,“开门。”

赵舍,犯了忌讳。

贺云舒挣扎着吼,奈何力气不够,硬被他亲上了。

一切以工作为重。

父亲见状,赶紧拉着两个老阿姨走,说要看装修。贺云舒松口气,以她现在这个装模作样的样子,真顶不住母亲的火力。

“是。”她肯定地点头,“就是不知道什么男人有这个福气。”

项目还没出头绪,算得上投资案的,就只有给方骏合伙的‘鼎食。’

方洲皱眉,“需要进出的门卡才能动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