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

爷爷最常说的一句话,离婚不离婚他不懂,他只要晓得家和万事兴,从来没有破家而发迹的。

单位供应三餐,有需要的职员都可以刷卡消费。比起市场上的饭店来,味道算中规中矩,但胜在价格实惠且量足干净。

他高又瘦,但骨架正且不弱,整个人显得挺拔修长极了。

“是吧,我就叫方骏锻炼,别天天坐着不动弹。看人家,就那股子健康活力的劲儿,就很吸引人了——”

骚气扑鼻,毫无遮掩。

他很不满地瞪着她,“我帮你弄他,你还不领情?”

电话里顿了一下,贺云舒的声音很轻,“以后叫名字就成了。”

他的棋盘上罗列了各种方案和方法,也有不同的反馈。

贺云舒的计划表很简单,分了两个部分。她每天早晨例行七点三十去大间,陪孩子们早餐和说早安,晚上则进行轮班陪护。所谓的轮班,是从晚七点开始至九点,她一三五,方洲负责二四六。她一三五的时候,方洲可安排加班或者商务会餐;他二四六的时候,她则可以自行潇洒。

她退一步,扭头就见了叶乔。

俩小伙立刻顺着衣柜门往外走,贴着方洲的腿跟,冲卫生间去了。

魏宇脸上带着笑,口气却有几分正经,“胡说八道呢?都什么时代了,还地位?下楼的时候,把门口那二十四个字认真读一遍。”

“对呀。”贺云舒没想到方洲居然通知孩子们了,也太迫不及待了点。她道,“也别着急啊,妈妈还得空出时间来收拾东西的啊。”

贺云舒听得认真,听完后就有点恍惚。

贺云舒摇头,“不是,律师都见好几次了,条件谈得差不多了。”

“你侄儿?”

赵舍不说话,只捧着啤酒瓶子往嘴巴里灌酒。

“真离?”

两人在电话里静默了许久。

方洲听见这话,面色缓了缓,再看她就柔和了很多。他道,“那也没必要拿着她来讲条件,非将她拉咱们家——”

方洲有点懊恼,但坚持道,“你最近太反常,我只是关心你。你——”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两份资料,推给贺云舒。

可这样美好的存在又坚定地告诉她,爱情这玩意是存在的,只是她还没得到而已。

贺云舒就显出无辜的样子来,“不然呢?总要闹点矛盾给爸妈看,让他们知道知道你是怎么对我的。给点情绪缓冲,不然明年咱们突然去领证,他们会受不了的。”

“不过,也正常。”她心有戚戚,“要是性格不强,也干不出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云舒虽然温和柔顺,但其实还是有主意的。她爸妈那样能干,又正派,家里环境影响,一旦有什么事,她应该也能撑得起来。”

刚结婚那会儿,他问,“你看什么?”

“方洲啊,那个方洲。”

可见是死心塌地要往方家钻了。

说完,他将她整个人掀翻,从后面动作起来。

“她现在在做什么?”

方洲跟着下车,不是很痛快地看了关浩一眼,后也去帮忙解儿童座椅。

她叹气,老方先生就道,“没什么好担心的。”

车到小区入口的时候,瞧见了方洲。

赵舍的谎言在细微之间,她若当真对贺云舒说的是‘不清楚’,贺云舒第一次和他游戏,如何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房间号?且她后来又擅自动了他明明亲□□待不能动的行李。新旧账一起,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可撕掉面具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贺云舒回了短信,放下手机看着桌上的饭菜。

贺云舒抿了一下唇,未免太巧。

贺云舒笑了,酒窝浅浅,“妈,我除了打几个电话之外,什么都没做。都是赵秘书安排得好,她很有心。”

贺云舒恨自己不争气,明明恨得要死,身体却一阵阵发软。她一巴掌打出去,击中他颈项,尖着声音,“我现在,不需要。”

“没问题。”方洲收了手机,“咱们一起走。”

可贺云舒当没见他的不开心一样,径直走向牛杂汤店,“这个店开了二十多年。最开始只是路口的小店铺,供来往大货车司机吃饭和休息的。后来这片做成五金建材城,就干脆买了最靠边的店铺,打通三间成现在的规模。他家的汤是真正熬过夜的汤,不是用调料勾兑的那种。现在天冷,喝一碗能暖和一整天。”

等到傍晚,贺云舒回家。她将包包丢旁边,转了一圈就来书房问,“方洲,你翻东西了?怎么到处都乱七八糟的?”

“总觉得吧,不太对。”她道,“老简,你上次到底跟老板忙什么呢?惹得小方太太捏了行程表来找我查勤,一步一行问得清清楚楚,再细也没有了。”

方太太照例在发小熙和小琛的照片,两兄弟围着大机器人,似乎在争执,胖乎乎的小脸,认真得让人发笑的表情。她碰了碰那两张脸,若要说不后悔,大概只有不后悔生了他们两个。

她伸了伸头颈,一阵心痒,脸颊隐隐地透出红光。他这表情就对了,那三分的嫌弃,仿佛少年方洲降临一般。

今日份的更新,来啦!

母亲吃惊,连忙辩解,“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方太太显出一些奇怪来,憋了一下,“那你委婉点问问她呢。要她真有这个想法,重新帮你们收拾一套也不是不可能。”

“贺云舒,我如果要出轨,不是这样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