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错。”姐妹道,“新换的厨师,现在挣表现吧。”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人就去了。
她点头,肯定道,“帅!”
不仅仅外观是红色的,里面的配饰也跟着全改了红,衬着一点黑底子,直观的欲感扑面而来。
于是,贺云舒不等他做出什么来,直接推了他一把。他显然没防备到,趔趄了一下,手上的球也落地了。
方骏扬起笑脸,热情道,“嫂子——”
然方洲不如是想,他只是在试错而已。
方洲很快回了个消息,提出了疑问,“为什么是分开陪护孩子?”
没等她的鄙夷完成,身边贴近一个温热的人体,伴随着淡淡的汗味儿。
“可以。”
贺云舒习惯了他们说笑,随意笑笑便罢了。
小熙就说,“妈妈,爸爸刚才说等我和弟弟回家后,就要搬家了。妈妈,是不是啊?”
方洲一点不自在也没有,反而亲切道,“过渡期内,离婚的事双方亲近的家人知道就行,没必要大肆宣扬,免得有多嘴的人说到孩子面前。另一个,我在这附近有两间房,有点老,但是同层相邻。一个小间,够个人居住使用;一个大间,适合家庭使用。装修好的,只是一直放着没用。现在叫人收拾出来了,可以直接搬进去。我的意思,我住小间,你带孩子们住大间。平时来往着,让孩子们都能见到我们。后面慢慢退出,最后换过来,我陪孩子们住,直到他们习惯为止——”
“我跟你妈商量了——”这次是父亲主讲,“问你一声,是真心要离的吧?不是随便吵吵,后面又回去的那种?”
崔阿姨招待她吃晚饭,又提起等关浩一起。
“就这会儿,老板还生气呢!”
早就崩了,只是勉强维持到现在而已。不过,贺云舒不准备讲细节,只点头‘嗯’了一声。
简东答得出来,但晓得答了就是死期,于是咬死了不吭声。
“从她放任那口红印子让我看见,就是对你伸了手爪子。有人觊觎我老公,我还不能给她长个教训了?”贺云舒面上焕发着神采,“你当我脾气好吗?”
贺云舒对他说了很多天来的第一句话,“你和医生说完话了?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告诉你我病了?你是不是觉得抓着我短处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才造成今天的状况?”
“所以,我私下给你这些,其实已经帮你撇除了他动手脚的机会。再有一个,我还会送你一份大礼。”
她看得眼睛痛,忍不住又嫉妒起来。
他按住她的手,“你就非要闹得所有人都知道?”
“还行。”方太太道,“你崔阿姨挺了解的,跟她们家来往好几年。说是在北边批发市场做批发生意的,人很勤快诚实,白手起家到现在,基本上算是挣出来了。就贺云舒一个女儿,也是正经好大学毕业考了公务员,性格脾气都不错。我找人打听着呢,没听说有什么犯忌讳的事。就一个——”她道,“她妈的脾气有点冲,经常跟人吵架,过于耿直了。”
贺云舒非常喜欢看他,用那种带着水光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看。
庄勤刚入职律所,正在苦逼地实习加班,从来睡不够,被打扰了睡眠后愤怒地骂,“你神经病啊!说的什么鬼话?”
她答道,“看你能为我提供什么帮助。”
“你没了?我还有。”
“对,是聊调职。”简东的声音很飘渺,“她态度很坚决,是不愿意的。”
贺云舒对关浩招了招手,拉开后车门。
方太太紧跟了两步,又走回来,叹着气坐方老先生身边。
贺云舒开车回家,路上方洲来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毕竟刚撕破脸,打电话来多半也是吵架,没意义。
“赵舍说云舒找她打听我全部商务会餐的女性名单,还追问出差时候有没有请女招待,希望她帮忙留意异常情况。我问她怎么回答云舒的,她说就正常回答,不清楚。不过,她说谎了。一个人说谎,总是有目的,我没心思追究赵舍有什么目的,但从现在看,她已经不适合秘书的职位了。你觉得呢?”
贺云舒一口气骂完,全身发汗,脸也赤红。
语气相当不好。
说完,等着他们握手。
“好好好。”方太太自然点头,夸奖她,“你安排得很好。”
水气,热气,还有他身上那种说不出的荷尔蒙气扑面而来。
有限的两三回经验,也是给方洲送一些衣物和资料,进出管得十分严格,需要赵秘书来接待才行。
他十万分地想不通,贺云舒到底在玩什么。
方洲被她闹一通,钥匙的事暂且搁一边,复又上楼。
“能告诉你?”简东将她拉回来,道,“老板的私事,你少管。”
贺云舒摸出手机,没有未接电话和短信,只有微信群组里有母亲和方太太的发言。
他又挑起一边的眉毛,有些不耐地看着她。
贺云舒:都要离婚了,还吃不上那一口,我不甘心!
贺云舒笑了,“所以,你是同意我离婚,只是孩子的问题上要多考虑,对吧?”
他摇头,仔细想了想。六年来,她对他,似乎真没提过任何要求。
“你也别随便给人扣帽子。我和你实事求是,你最好也保持同样的态度。现在,我提交了证据证明你出轨。你既然要证明你没出轨,那么就提交相应的证据。咱们凭证据说话,没错吧?结果你什么都没给,甩一份行程单来打发我,再让赵舍丢一个卡给我,是收买的意思吗?因为这两样我都不要,所以你又跟着去我爸妈家,趁着喝醉装说点言不由心的道歉话。戏这么多,怎么就偏不说那女人是谁?你在保护她?你说我无理取闹,只不过是掩饰自己,掩饰别人——”
左支右绌,好几次差点显出原型来。
“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不会同意。”方洲压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