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漆黑,没光线,但却能听得见声音。方洲动静不小,来来回回走动,最后停在床边。

饭桌安静下来,方洲硬塞了两碗饭。

可他一看,人家哪儿是没养得好,是真正的苗条纤细。

他要不是多想了点,让简东去盯着赵舍的行动,抓着她中午出行的机会去看一眼,是不是就要无知无觉地被贺云舒玩弄股掌间?

后来,她照例周末路过车场,每隔上半年总能瞧见方洲几回。

贺云舒又道,“相应的,我能提供给你的帮助就非常具体了。关于方洲的一切,生活习惯,私人爱好,甚至床上爱用什么姿势,都可以。如果你帮我弄到的东西价值更高的话,我甚至可以想办法给你一个能更多接触他的机会。”

“以前我傻,你说不我就当真,结果你昨天怎么骂我的?我要再信你,就不是个男人——”

急匆匆走了。

他立刻笑起来,大声招呼,“云舒,这边!等你好久,孩子们的玩具已经弄好——”

说完,她拎着箱子下楼。

是。

“什么事?”他快速调整心情,道,“赵老先生那边不太顺利吗?”

贺云舒盯着他看,自问自答道,“没有!你只嫌我麻烦,多事,贪心,不知足。那么相对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女人是谁?因为你担心她,怕给她带去麻烦,对不对?”

贺云舒去首座的途中,方太太和母亲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怎么没看到她。

片刻后,父母亲的车来。

贺云舒接到赵舍电话的时候,刚和方太太商量好元旦参加鼎食开业的安排。

毕竟壮年男人虽然有许多精力,但将之投向工作,同雄性动物搏杀后的成功快、感,超越了身体享受。

贺云舒紧抿了唇,连呼吸也屏住。

“昨天下午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想好买哪个。我说要看你的意思,得你挑个喜欢得才行。”

“什么事?”方洲疑惑。

赵舍有点惊异,“方总,下午——”

贺云舒手盖在眼罩上,用力揉了两下,让柔软的布吸掉眼泪。收拾好情绪后,才扯下眼罩,勉强地说了一声‘谢谢。’

他只好将裤子扎紧,开始扣衬衫扣子。

“就现在。”

“这事你别管。”她道,“我自己会处理。”

贺云舒不为所动,眼角余光也没瞥他一下。

“你看,果然有问题吧?他们平时根本不关这个门——”

她看着那个不大不小的数字透心凉——她的存款根本不够买一个同样品级的男表给方洲做回礼。

方洲摇头,摸出手机来踌躇半晌,最后还是放了回去。

方洲被这母女俩截然不同的态度搞得有点莫名,但还是进门换鞋。他换好鞋进去,接了贺云舒给的水。拧开,喝一口道,“他们陪小熙和小琛玩就好,我来看看岳母。对了,你们吃午饭了吗?”

贺云舒听得直皱眉,但还是道,“她听别人说什么了?”

“那倒是好。”老方先生没拒绝,“你呢?一起去?”

她笑吟吟地重开手机,当真加了两个菜和许多饮料。

第五章态度

她看着他擦干身体,又看着他去衣帽间找睡衣,最后看着他扣着纽扣出来,目光恋恋不舍地游移着。

哪里知道,才六年而已,她就熬不下去了。

已经没心思陪他玩举案齐眉的游戏。

3、男主地位不动摇,若不喜,请弃文,不必告知作者;

贺云舒说,“确实难以抉择。”

挂了电话,去和孩子们玩。

方洲仿佛不忙的样子,守在玩具房里,安静地看她和两个孩子打闹。

某一天,他和方老先生去二楼的藏书室,锁着门说了许多话。

睡觉的时候,他道,“爸妈要带小熙和小琛去看桃花,可能要在山上住一段时间,但我有个客人要在家里招待。”

方洲的习惯,生意上亲近的朋友都会邀请回家吃饭。

“需要一个女主人。”方洲道,“云舒,你虽记恨我,但这次务必帮我一个忙。”

贺云舒怪怪地看他一眼,这人工作和生活上都比较独断,很少开口寻求帮助。

怎么这会儿,需要人了?

“对方是夫妻,比较重视家庭,希望合作伙伴也是同样重视家庭的人。他认为,一个人有软肋才有所顾忌,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轻易放弃。”方洲解释。

又是一怪了,他什么时候解释过?

他就不怕她坏了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