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丢给他一个冷眼,自顾自做事去了。

他就去见了。

“我只想要赵舍。”

郎才女貌,青春正好。

她起身,拍拍赵舍的肩膀,“各自努力,我离婚,你上位并且找出那个藏起来的野女人。”

“我不想。”她极力忽视某处。

赵舍站在商场走廊的大柱子后面,手机摆在耳边,神情烦躁。

崔阿姨再看贺母一眼,见她没出来,压着嗓子道,“没办法,谁叫她铁了心一定嫁进去呢?为这个,活生生改了以前的野样子。压着脾气过日子,能有多好?不过这事你知道就行,千万别说。”

方老先生已经在茶室泡茶了,显然昨天同赵家的棋局很顺利,浑身轻松。

因此,他说回礼也稍有道理。

“没听说。”简东一听赵舍得名字,心里叹了一下,谨慎道,“老家爸妈都挺好的,朋友提起来的就那一两个,身体也没问题。”

“那就来就事论事。”贺云舒冷脸问,“我只说一个,你对口红印的主人,比对我用心。”

方太太倒是很开心的样子,说,“那你们多玩会儿,我吃完饭回家带孩子。”

贺云舒真正遭受情感冲击是在两个多月前第一次看到那口红印,但打定主意要离婚后,就不太在乎他是真出轨还是假出轨了。

买房子的事,接连问了好几次,听见她说兴趣不大还十分遗憾的样子。又故意找借口说该准备年礼和孩子们的过年礼物,转了一笔钱。

方洲不觉得反常。

“别再见,方骏那边开业的事,你也要上心。那个苏小鼎的股份,你也别在云舒面前多嘴,免得她多心。”

他很自在地穿行在人车之间,偶尔拉着贺云舒离开狂奔的运货小面包。这处建材市场不仅为建筑业服务,也为本城广大业主服务。举凡采购各种家装的材料和设备,来这里准没错。

真没有。中午吃饭,一个字没提。

回城的路比较顺畅,高速只在入平城的时候堵了不到十分钟。

贺云舒也拎起自己带的小包,垂头跟在后面。

确定是这套?

“酒店十八层27号房,也就是你隔壁。”

“体检报告全拿了,医生都说问题不大。我给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母亲在电话里哼哼哈哈,问,“那天方洲喝那么多酒,没事吧?”

方洲略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站了一秒钟,从厨房的楼梯下地库。

方太太拨开他的手,“肯定是吵架了。我不管他们怎么吵,但得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跟闷葫芦一样,一个问了不说,一个死不开口。我一个人急死了,不去听听,能怎么办?”

幸好方洲没让她等太久,还没到他过生日的时候,就求婚了。

同时,他也稍微开始怀疑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贺云舒变得如此不依不饶了?

母亲便招呼坐,返身去厨房拿碗筷。

不管怎么说,日子过得还是顺心。

“那当然的,肯定要去。”

她点头,“放心,晚不了。”

她将证据摆出来,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一个解释。

贺云舒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几圈,终于回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几页打印好的纸张来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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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舒很失望,挑挑拣拣,将取礼物的事拜托了她,其它的全部自己消化。

5、女主和男主离婚后,想找男朋友的同时,偶然看到男主展现了一下身体魅力,还是会想;介意这个且觉得女主太欲的,不要进。

贺云舒被小嘴甜得荡漾了,一人给了一个大香吻。

方洲虽然被她激得写下了两个孩子给她的公证书,可那玩意的效力如何同方家争不争的关系太大。若是方老先生计较起来,只怕就连方洲也不太能搞得定。

只这样一想,她就忍不住更温柔。

然小孩子甜蜜的时候真甜蜜,闹起来真难弄,给他们洗澡和穿衣服是战斗,搞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弄完,丢床上去睡着了。

看着床上挨一起的两张小脸,看看时间,已经有点晚了。

方洲还没回来,楼下的牌局未散,想是要鏖战了。

方洲没参与打牌,是旁观。

上牌局的是几个老友,旁边都有妻子守着打气。几对男女有说有笑,夫妻恩爱得很。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也是其中一人。

贺云舒虽然不像别人那样喧闹,但也会立在他身后,偶尔帮忙添茶倒水,或者做一些清点筹码的工作。她微垂着头,认真的时候嘴会微微嘟起,就显得有些可爱。如果他出去透气,她就帮他替一局,速度也能跟得上。他回来,她就要让,他会按着她坐下去,看她打。她摸牌快,出牌也快,不管输赢,样子都很坚决。若是输得太多,她就自嘲,“我做了一副要赢牌的模样来。”

方洲偶尔指点一下,教她怎么扣牌,不让下家过得太好。

往事历历在目,越想太阳穴越痛,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再坐不住,去外面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