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舒对赵舍说了声再见,转头便遇见了方涵。

方洲想挖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我们是夫妻。”他道,“再正常不过的事。”

俨然二皮脸,揭了一层又一层。

她的不满意,全落入方洲眼中。

玩具房一面大柜子,上方陈列着各种玩偶,下面则是放东西的柜子,上了锁。

他皱着眉抓起来,有点胡乱地塞箱子里去,又将黑色的三件套盖在上面。收拾了一会儿,觉得不太放心,将全部衣服翻出来仔细检查一遍。香水味,口红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确定全部都没有后,才重新装箱。

所以,他跟她结婚,装的什么劲呢?

“别说话。”她压着声音,“千万别发出声音。”

方洲不知她搞什么,只好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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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先生戳了戳她,她觉得不对,没问了。

为此,她不得不开始靠着老本生活。所谓老本,就是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和父母偶尔给的零花钱,大概有二十来万的样子。

出轨未必真,但他不够信任她是真。

她接了礼盒,冲后面吼,“云舒,方洲来了!”

崔阿姨忙摆手,“不用。”

贺云舒转身往厨房,去准备孩子们口渴了要喝的温水。厨房阿姨正在准备晚餐,一个汤菜已经熬好,几个大菜也只等着下锅。老方先生站在旁边指点阿姨,如何才能将鱼肉做得更美味一些。她招呼公公一声,对阿姨道,“方洲回来了,多加他一副碗筷。”

她咬着牙挤位置,毕竟错过一个路口便要错过一路的绿灯。如此紧凑地操作半个小时,终于看见单位的大门。

“你告诉我,这是哪个女人留下的口红印?”

贺云舒解释一番,说已经在恢复中,问题不大。

她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如何回答。

贺云舒摸出手机,调出三天前他发的短信,“工作突发,需加班几天,余事自理。”

贺云舒对方洲有许多幻想,既然已经要离婚了,便勿需掩饰。

贺云舒回了短信,放下手机看着桌上的饭菜。

方洲这人十分无趣,除了在工作上精力无穷想法多变之外,烟酒上不沉迷,对吃也不讲究。家里守着方骏这个超级大厨师,方洲却一碗白饭配咸菜也能吃得香。可就算他表现得不挑剔,贺云舒默默观察也能发现一些端倪。如果有得挑,炒白菜从来不会主动去夹一口的,是真不喜欢;清炖的汤会多喝两碗,这是喜欢的,且不会妨碍工作;辛辣的菜每次都只吃一两口,不是不爱,只是辛辣之物易生口气,妨碍社交。若没得挑,皱着眉也能将炒白菜吃完,毕竟工作需要健康的身体。

一切以工作为重。

贺云舒妨碍他的工作,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因此,他今日必然是满身火气。

套房门铃响起来,贺云舒去开门。

方洲进来,浑身带着凛冽的凉气。他直看着她,又去看厅里摆好的饭菜,目光严厉。

贺云舒不以为意,道,“脱了大衣,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吧。”

“就这个?”他问。

她点头,“对,今天不搞事,就吃饭而已。”

说完,她坐去首坐,拎起筷子道,“都是你爱吃的。”

方洲坐她对面,没动碗筷,只看着她,目光如刀。她在刀光剑影中自在地盛汤,布菜,吃得不紧不慢。

他等,等她吃得差不多后,道,“云舒,我希望你能讲讲道理。”

她没停筷子,反问道,“你不饿吗?一点也不吃?快吃吧,吃完了再聊,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全部道理都给你讲透彻。”

方洲终于开动,随便夹一样,确实都是爱吃合口的。

贺云舒见他屈服,便笑起来,偶尔给布菜。

一来一往,不到一刻钟都吃饱了。

她起身,又去窗户边布置好茶几,配了红茶、点心和水果。

完成这一切之后,她道,“方洲,你今天很不开心我?”

方洲看她一眼,坐到茶几边,“我只希望你能讲道理,要玩可以,但别什么时候都乱来。公司那边我是老大,事情尚可推迟一下,多花点时间弥补就好。可今天不一样,得罪了赵叔叔,怎么都补不起来。”

“知道了。”

她态度好,他就有点得寸进尺,“再一个,我既将行程给了你,就是信任和交底的意思,你没必要去找下面人问东问西,惹笑话。”

“下面人?赵秘书吗?她说什么了?”贺云舒好奇。

“你问什么自己不知道?”

“我问的我当然知道,可不知道她怎么说啊。”她笑了,“要不,对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