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在原地蹙了蹙眉,继而小跑跟上。

钟念眨了眨眼,明显不太信。

两万块钱,不多不少,倾数放了进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佳佳拉着她到茶水间小声说:“据说曾予是惹到了哪位大人物,所以主编直接把她给开除了。”

“他肯定是不够爱我啊,他要是足够爱我,就不会这样的。”

梁亦封:“结束了。”

钟念看向苏花朝,“我怎么觉得,这里面好像有哪里不对?”

·

正好体检中心的小护士也在,她困惑道:“可是早上体检的时候,钟念说他们只是朋友啊。”

“不会,”梁亦封带她往医院食堂走,“去食堂。”

梁亦封喉结微动,他自知对眼前这个野蛮女人态度已经够好了,却没想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的底线。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钟念早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了。

更何况,钟念向来是个泾渭分明的人,自己人和外人,分的一清二楚。她不是刚毕业初入社会的傻白甜,凡事退让三分,凡事充当好人,她不计较,不是因为她原谅,她只是觉得这种雕虫小技,真的太不堪入目,她都没有兴趣就这种事动手。

血液温热流淌,心脏狂热跳动。

梁亦封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挑了挑眉,“嗯?”他每每发出这种单音节词的时候嗓音都格外的低沉,带了那么点鼻音,收音的时候音调上扬,分外迷人。

一遍又一遍地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角落肌肤。

房子里面的装修从以前的欧式变成了美式,装饰品崭新的摆放,室内干净整洁,墙上挂着的名画昭显出主人的身家不菲。

这只箱子的行李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或许一开始就没有?

梁昭昭:“哎呀人家不喜欢一个人嘛!”

她看到梁昭昭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无奈道:“我不干娱记和我缺不缺钱没什么关系,我只想当一名记者,一名好记者。”

他的身后,梁昭昭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她问几句,钟念回几句,谈不上热络,但很有礼貌。

钟念接过一杯,喝了口,说:“怎么下来了?”

梁亦封眉间恼意骤然消散。

梁亦封上下扫了她一眼,见她颓然无力的站着,蹙了蹙眉:“今天工作很累?”

她一回来,就看到隔壁桌徐佳佳崇拜的目光。

钟念心里一片哗然。

有风吹起窗帘,白色窗帘在空中轻轻飘动。

一、臭不要脸;

梁亦封慢条斯理的走下去。

钟念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温老师。”

钟念当记者这么多年,最是擅长从别人的话里挑刺以及反驳别人。

钟念笑了下,“那行。”

“不是不好,只是你太独立了。”他刻意加重了“太”这个字。

钟念也很说不清到底为什么,明明梁亦封这样的人城府最深,旁人的喜怒不形于色是打小教出来的,挨了多少棍棒读了多少诗词史书才学会的,而他没有。

钟念不清楚他留下她一个人到底是何用意,或许她知道,但她保持一贯的沉默。

“嗯。”

高压水枪朝着室内喷水,梁亦封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廊处,水珠凝结浮荡在空中,空气又黏又稠,刺的鼻腔隐隐作痛。

“前边有家早餐店,味道还不错。”钟念伸手指了指。

“……”

就像她一样。

钟念想起他家里的亲戚,微眯了眼,“她就是你在国外念书的那个堂妹啊?”

她心底没来由的有了股怖意,伸手推开他。

光与影纠缠,这个角度,仿若她欺身趴在他的背上,低头落下玫瑰色的吻。

室内有着清脆的瓷器撞击的声响,钟念理智收回,视线落在梁亦封身上。

动作格外的缓慢,像是电影特意拉过的长镜头似的。

她眉眼清冷,冷冷的扫了他抓着医生衣领的手,说:“放手。”

他却视而不见,扶了扶镜框,说:“我不清楚。”

梁亦封:“下周就是校庆了啊。”

“七点半了。”钟念边说边拉开窗帘,室外暖阳洒了一地碎金。

梁亦封单手抄兜,默默回望,勾了勾唇,说:“你也是。”

“嗯。”钟念说,“如果你不忙,上楼吃个饭吧。”

等不到她的回答,梁亦封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来的?”

她对面站着的人,穿着灰色睡衣,衣领敞开,露出底下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锁骨半露。因为没有戴眼镜脸上少了那么几分锐利,似乎是刚刚睡醒,眉眼格外的柔和。

一连三天,钟念都没等来沈放。

钟念看着他:“你要在这儿睡吗?”

等烧烤的间隙,隋禹感叹道:“咱是有多久没一起喝酒了?”

钟念想了想,“两年多了吧?”

上次一起喝酒,还是他来到英国的时候,钟念陪他参观了英国各个旅游景点,隋禹在泰晤士河旁大呼不过瘾:“这种时候得喝点酒才有兴致!”

钟念笑他没情趣,但当晚就致电老板william请了两天的假,两个人去德国,那时正好是德国的啤酒节,钟念和隋禹在那儿喝了小半天的酒。

最后隋禹把酒瓶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