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了。

钟念问道:“可以捐款吗?”

徐佳佳朝她挤眉弄眼:“我是谁啊,我可是南城第一八卦记者!”

电影的转折点是男主为了未来出国,留下女主一人。

梁亦封目光深深,“嗯,我等你。”

王军指尖一顿,“没有,没有。”他笑着摇摇头。

苏花朝在那端说:“这里有个新闻,过来吗?”

他们两个就坐在窗户边,外面的太阳斜斜的落下来,照在他们的身上落下一层暖色,俊男靓女的组合像是在拍偶像片似的唯美。

梁亦封点头,冷然周身染上一抹暖色,“据说,医院的食堂,很好吃。”

撒娇,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夺人喜欢的伎俩;无理取闹,在他眼里更是恶心到了极致。

·

曾予:“你快帮我和梁亦封说说,让他同意让我采访他。”

盯着某个地方,他嘴角缓缓、缓缓的上扬,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来。

梁亦封脸上情绪淡淡:“不客气。”

想要占有,极致的占有,如果占有不了,那就要毁灭。

他手指轻敲了下方向盘,说:“走吧。”

——今心。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在英国读书这些年,她打工都没有停过,最辛苦的时候一天打三份工,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过去当娱记的念头。

隋禹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扫射许久,继而,嘴角一扯,露出一个不甚在意的笑来:“可以啊,反正大家都认识。”

钟念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是啊。”

钟念的注意力瞬间集中,“你马上就要走了吗?”

梁亦封:“那你……”

imes……这个单单名字就让人倒吸一口气的日报,在那里工作的人可都不是普通人,钟念竟然曾经在那儿工作?

钟念被他看的一脸莫名:“怎么?”

梁亦封:“可以。”

钟念被他抱着走向医务室,穿过人群的时候身边还有照相机的“咔嚓——”声响起,她到底是低调惯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呼吸洋洋洒洒的扑在他的锁骨处。

钟念垂了垂眸,问他:“为什么不让别人坐呢?一个位置罢了。”

钟念点头,“是我。”

钟念沉默了。

钟母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跑出去了,出门前叮嘱他们留在这儿吃午饭,钟念抹了抹嘴角,“我下午还有事儿。”

她轻松的就拧开了瓶盖,喝了几口。

可她偏生觉得在他身边,最自在。

结束之后,沈放一副慵懒神态,摆了摆手,把周边一群讨好的人给轰走了。

钟念双睫微颤,透露出她此刻不安的情绪。

那天的演习其实出了点插曲,烟雾滚滚而来,梁亦封和钟念都没有带湿布,他们估计都没有太把这场演习放在心上。

钟念:“我请你吃早餐。”

梁昭昭疑惑道:“哥?”

人都会屈从于生活,会慢慢妥协。

钟念看向梁亦封,他正低头揉着眉心,注意到她的目光,才点了点头。

医院的廊灯带着晦涩的暗,他的头微微垂下,垂下眼眸,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下颌线如刀锋般顺畅。

室内只有他们二人。

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笔挺的脊背上,钟念想起方才的那两棍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他的背上。

“——不急。”梁亦封苍白着脸说,他伸手,把钟念放在墙边,继而转过身,对着那位手持棍棒的中年男子露出森森笑意。

钟念声音清冷:“我是记者,你现在马上松手。”

梁亦封微抬了下下巴,“我不清楚。”

“你不去吗?”

梁亦封的睡眠素来很浅,见不得一丝的光,这会儿听到动静,马上就醒了过来。刚醒的时候咳嗽相对会比平常更严重一些,他单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得像是喘不过气似的。

浴室里残留着方才的余温,窗边雾气氤氲,水珠沿着玻璃缓缓落下,空气里有着好闻的栀子花香。

梁亦封看着她,问:“有事吗?”格外的有距离感。

梁亦封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钟念把东西收拾好,放进包里,“谢谢。”

钟念谢过她的茶,其他的没说什么。

是梁亦封。

想吃家常菜回家不就行了吗,非得她请?可转念一想,梁家二老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忙起来的时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概只有三四十天能够在家的,梁亦封打小就跟阿姨生活,所谓的家常菜不过也是阿姨煮的菜罢了,他或许从没有吃过本质意义上的家常菜。

梁亦封这话不假,那天给梁昭昭打电话之后,梁昭昭大半夜的又给了他一个电话,在他低沉的气场中,梁昭昭小心翼翼的说:“你是要去覃城吗?”

“嗯。”

“其实可以不用调休的……”梁昭昭提心吊胆的,“科室下周要去覃城参加一个研讨会,为时一周,原本是我去的,但是你要是去覃城,三哥,你去参加研讨会吧?”

梁昭昭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就参加了无数个研讨会,因为梁亦封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梁昭昭不得不代替他去,现在好了,梁亦封去覃城,正好,就让他代替她一回,也没事……吧?

梁亦封默了一下,被吵醒的声音分外沙哑,像是裹了夜色的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