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如此了。”陈如芸沮丧的把两个小兵喊了过来。

走廊里有人!

江雅芙忧心时沛,忍不住问道,“父亲,您怎么会怒到如此程度?到底出了何事?”

江雅芙早知会有这一日的,与前世相比,她其实已经贪占了许多与他共处的时光,今生他们共同经历了小初一的降生,他们刚刚向彼此打开了心扉,比前世好了太多太多,她其实应该满足了。

郡主大驾光临,陈夫人不好继续圈着女儿,只好允许她见客。

时沛则在她身旁环着她的腰,不像是是来办事的,倒像是来当采花大盗的。

时沛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你呀就是太爱操心了,思明是来找我的。大哥的一个朋友想让他侄子从军到我的手下来,大哥这才让思明过来找我,看我什么时候有空和他见上一面。”

“小宝~我错了,别气坏了身子,我给你学狗叫还不成吗?汪汪~”

时沛认真的点了下头,“好,那我尝尝。”然后他就站起身来,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在她的呜咽声中,把她口中苦中带甜的滋味尽尝个遍。

陈如芸这下总算明白了,“呸!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许展颜望着远去的烟尘,突然双手掩面,背过身去,哭了起来。

好一个专程,好一个令人羡慕。江雅芙的笑容再难维持,只有一个人知道那本书在她手里,那就是叶知知!还以为她消停了呢,原来还在背后蹦跶。

这时,身后之人突然迟疑而尴尬的打断了他,“少爷……是我。”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不是同路人,就算重生个一百次,上千次,他们也不会走到一起的。

啊?江雅芙错愕,接过小初一一看,尿布不知道什么时候窜歪了,上面沾着淡黄色的湿乎乎的臭味物体,再看时沛的亵裤上,更是惨不忍睹,拉的真准啊,一大半都拉到他爹身上了。

百年人参的汤是早就准备好的,人参切片也有,每当江雅芙力气不足时就喝一小口,倒也没有前世那么折磨人。

陈如芸也直来直去,半点不在乎她的无礼,“的确是没交情,我今日是为了打抱不平的。”

“洗耳恭听。”

他听了她的话哭的没那么厉害了,“我叫禇羲,你叫什么名字?”

时沛这个爽啊,即便她的力气小的跟毛毛雨似的,心里也舒坦的厉害,这场赌局,过程曲折屈辱,但结果还好,至少也是半斤八两吧。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全都卡在了嗓子眼,江雅芙从牌堆里望了过来,与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震惊和尴尬。

想到这,他不觉的翘起了嘴角。

还没完没了了,江雅芙相当的无语,怎么吃个早饭也吃不消停?

她想,一对男女若是两情相许应该是允许问些无理取闹的问题吧?

春杏一凛,“能!奴婢保证办好。”

她眨巴着纯真清透的眼睛望着自己,令时沛莫名的心虚,“知道就好,下面我问你的事,你要实话实说,否则你知道后果。”

老猎户恭敬道,“少夫人放心看,错不了。这是老头家里珍藏的,是我爹当年在深山里挖到的,我们猎户靠山吃饭,也少见这样好的参,本想留作当传家宝。要不是被恶霸盯上了,我也舍不得把这东西卖了。等得了银子我就搬下山,到隔壁县城投靠我闺女去。”

“这与我问你的事有关系吗?”

江雅芙确实不希望他跟着,她这次是专程回去见禇羲的,有些话不得不说。时沛若是在的话,她不容易找到与他说话的机会,也容易生是非。再则,刚刚过去的事想必父亲也有所耳闻了,她和时沛同时出现他老人家眼前的话,肯定要被问个底朝天,并且要一同聆听他长篇大论的教诲。

江雅芙掀起一边嘴角,瞥着他,“除了她还会有别人吗?用不用我恭喜你?她这样做想来是改变了些许初衷,你说不定今生能如愿呢。”

秦罗依烦躁的推开了她的手,“算了,别擦了,擦也擦不干净!”她现在这副样子,着实不能见人。

江雅芙看着他的侧脸,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岂不是错失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陈如芸毫不留情,“对了!我这次是因为你上回帮我解决了麻烦才帮你的,以后再叫我瞒着表嫂帮你做这样的事休想!你成了亲,就收了心吧,这次我不告诉表嫂,下回我若知道这等事必定会第一个告诉她去。”

“你把心放宽些,少爷不是那样的人品,他既然已与你成亲,必会一心一意对你。这段日子我看你们两个虽然时常闹别扭,他对你倒也不似全无心意。”

镇国公府因为这个好消息欢腾了起来,唯有当事夫妻不怎么欢腾,特别是江雅芙,呕的苦胆都快吐出来了,闻什么都想吐,强吃进去也停留不了多久。

江雅芙大眼翻飞,不屑的白了他一眼,使劲儿压着嘴角的笑意,“白痴。”

江雅芙团脸紧绷,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大喊了一声,她至于惊到掉进水里吗?怎么,他还指望着自己谢他不成?

举头一看,只见他一腿自在的搭在椅子扶手上,歪歪斜斜的靠着,正拎着一个细嘴酒壶细品呢。

宴席要在中午开始,宁王世子想提早把男人们都请到他那里去玩,等到中午再配合王妃她们一起,所以很早就派人到各府上去接人了。

禇羲拱手,“谨遵师父教诲,见过世子,其实我与世子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世子可有印象?”

她看了两张拜帖,一张是永安候府的三少爷娶亲,一张是张大人的长孙满月,她从容的叫下人们准备礼品。国公府的大管家刘福暗自揣摩,少夫人叫人的准备的礼分亲疏远近,不多不少拿捏的刚好,她当真是江家不知世事的小女儿?

她颓然的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张年轻久远的脸,黯然神伤,她舍不得她的孩子们啊,不知那个世界是否还有她和时沛。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大度的,未曾想在亲自帮他收拾旧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匣子,心态竟一下子崩了。

“没定亲。”

邵春顿时愕然,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内里却是心花怒放,“真的?”

时沛意味不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小伙子,你很有胆量,我很看好你。”

邵春惊站起,“大哥!你真看好我?”

“嗯。”时沛不想再瞧他一脸傻相,淡淡的回道。这却让一腔热血的邵春狐疑起来,大哥看着怎么好似不太高兴呢?

时沛低头整理东西,以为他已经了走了呢,不成想一抬头他还站在那里,这小子今儿个吃错什么药了吧?

邵春顶着要挨揍的风险,大着胆子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大哥,虽然大嫂很漂亮,人也很好,但常言说的好,表兄表妹瓜田李下的,最容易……”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时沛的砚台已经朝他飞过来了,“你小子今天皮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