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在欧洲还能在哪里?”刚笃定说完,看着安格斯的眼睛,仿佛飘着雪花的海面,深沉而诡谲,约翰难以置信地猜测,“在这?”

安魂会的最高决策人有绝对的资本要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我们劝她说胖了也没事,会瘦回去的,可她等不及,胖了就变丑了,她不想变丑,而且她好像也知道自己其实是怀孕,她由衷不接受,所以我们根本哄不了她。”

郗良抿着唇,心里陡然充满希冀道:“跟我回家。”

“噢,不给你喝是因为喝多了对你不好,但是一次喝这么点就没事了。你想喝吗?”

午餐时间过了很久,食物早已凉了,牛奶也冰冷了,郗良还是没动一下。

“走开!”

约翰僵在案几前,杰克看着案几上平躺的一幅画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郗良不知道自己在等他说什么,等了快一分钟,他一副要说话的样子都没有,她气得呼吸困难,朝他怒吼:“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我要回家!回——咳咳……”口水呛到自己,她咳嗽起来,安格斯下意识地伸手轻拍她的后背,刚想安慰她就被她狠狠打掉手,还闪远了一步,像只炸毛的猫儿,“不要碰我!婊子养的!”她的气还没顺,“操你!你个骗子!你又骗我!”

安格斯没心情听她到底怎么骂,风轻云淡一抬手,爱德华松一口气,退出食厅。

“我记得你从来都不会管我的女人是哪里来的。”

安格斯眼睁睁地看着她泪水直流,黑眸因此带着氤氲雾气,哭着整个人倒下去钻进被窝里缩起来。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掌无奈握紧,俯身重新把她从被窝里拎出来,耐着性子哄道:“我带你去看医生,懂吗?不看医生很容易死的,你想死吗?”

郗良还有些沙哑的嗓音立刻吼道:“你怎么不把你自己扔出去!你说你除了扔掉我的东西你还会干什么!滚出去——”

“你……”比尔敢怒不敢言。电报的内容并不适合被外人看见,更别说是夏佐·佐-法兰杰斯,这也是他一开始迟疑的原因,偏偏安格斯说不用管他。

“现在你还要带她走?”

因为江彧志,安格斯昨天特意抽空去见佐铭谦,一脸无害又愉悦地向他炫耀自己认识了一个很合心意的东方姑娘,她还当着他的面杀了她的未婚夫。

他爱苏白尘,苏白尘已是个死人,但苏白尘最后的话语,他一定想听。

诺亚是被派去帕克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年轻人,他心虚地笑笑,“我忽然觉得这事犯不上要特地找安格斯说。”

安格斯无奈靠进沙发背,沉思片刻,道:“良,我想了解你,我想知道你经历过什么。”

捅伤未婚夫就是这傻子的春药吗?

顷刻间,江彧志只觉晴天霹雳。安格斯,一个男人的名字,他的东西是两箱女子衣物,还有珠宝钻石和现金,就这样出现在这里,不加遮掩地明示着,就算他是傻子也知道应该都发生了什么事——郗良啊,她怎么可以这样一副无辜无害的表情?他不可置信地盯着郗良,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看见她又动摇的神情和往后退的动作,安格斯心里觉得好笑,却依然面不改色地掐起她的下颌,不紧不慢道:“我带你回我家,让你看看我想怎样。”说完,他搂住她的细腰就要强行带她走。

“良,你是没吃饭吗?怎么还是这么瘦?”安格斯慵懒地玩弄她贫瘠的胸脯,掐一把她的细腰,像在检查掂量什么,分开的两个多月来,他觉得郗良一点肉也没长,仍是清瘦,一身硬骨头,和他以往的审美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偏偏他如今还只想碰她一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安格斯迟疑片刻,道:“只是凑巧?”

克劳利很快平复惊愕的心情,微笑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你确定要用吗?”

郗良又问:“是不是写了可以卖给你,有钱?”

“你好,这是安格斯让我拿来给你的。”

“别烦我!”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当然。”比尔正色道,“从墨西哥来的一批货被联调局截了,他们还抓毒蛇一窝人。我们这边保守估计损失近两千万。这个麻烦是因为毒蛇他老子的娱乐公司不交税给人抓到把柄,那老头妄想逃过牢狱之灾相当配合就把儿子给卖了,火也就烧到你的钱包上。我听说哈特利医生打算把他们保释出来,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良,这是谁给你做的吗?”

郗良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还有巧克力的袋子,听话地点了点头,又指着自己的嘴唇,“吻……”

“他冲我扑过来,拉着我的衣服,我讨厌他离我那么近。”

这么想着,江彧志也不再忍耐,刚伸手要将郗良扯到面前来,她却转身跑下楼。

“不,我觉得她还有点混血,黄种人没有这么白,白人也没有这么白。”

苏白尘愣了一下就笑了,嘴硬道:“现在还容得下就好,我才不管以后的事,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所以也不用考虑得太长远。现在,只要现在就好了。”她清楚自己比他大太多岁,可就是傻,就是放不下。

“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这些像什么话?我要你嫁给江彧志是为你好,你还年轻,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跟着一个……一个根本不会爱你甚至是恨你的男人在一起,让他折磨你来泄恨吗?”江韫之说着,语气听来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有几分禁不住细想的诱哄。

佐铭谦知道这儿树多,一片绿色,但只有白天才能看到。他是没有机会了,他只能看到黑色,无论春夏秋冬。

“抱歉,我没有丈夫。”江韫之绝情地说道,自顾自地转过身,侧对着她。

今天佐铭谦走了,郗良没有跟着去送他,一个原因是他没有跟她说过什么告别的话,一个原因是江韫之不同意。

闻言,祁莲浑身恶寒,又仿佛早有预料,绝望早已写在脸上。

这个时候强奸她?安格斯觉得除非自己很廉价。

“又不给喝酒,又不强奸我,你说你还能干什么?滚——”

话音刚落,郗良就被廉价的安格斯压倒进被子里,怒不可遏的红唇被堵上,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心知自己空虚的身体终会被填满。

她下意识地张开腿,无声期待那滚烫、坚硬、壮硕,仿佛可以将她撑裂的巨物侵占自己。

安格斯的吻沉重且疯狂,覆在胸脯上隔着布料揉捏的手劲也大,带着嫉恨的意味,像要狠狠伤害她,令她留下刻骨铭心的伤口,让自己在她心里也有一席之地,至少要和那对该死的母子平起平坐。

可他已经变得廉价,生理欲望再如何想要索取,理智都提醒着他要轻点、温柔点,她有孕在身,她轻易受伤……

脱掉裙子,郗良低头看着浑圆的肚子,安格斯修长的手指顺着细嫩的肚皮滑下,炽热的掌心罩在濡湿的花唇上,一指压住敏感的花蒂碾磨,引得郗良阵阵轻抖,一指游蛇般滑了进去,没等郗良喘口气,又一指挤进狭窄的甬道,两根长指在层迭的嫩肉间翻转、抠弄、按压,接着抽插起来,清亮的春水汩汩溢出。

红唇微张,安格斯吻了上去,吸吮馨香的舌尖,贪婪地吞咽她的津液和声声娇吟。

长指仍在郗良身体里兴风作浪,一进一出,一碾一磨,不知疲倦地将颤抖连连的身子送上高潮的浪尖,胶着的蜜液一股一股涌出,将腿心和男人的手浇得潮湿不堪,粉嫩的俏臀和被子也湿了一大片,雪白的身子每一处都泛起迷人的潮红。

熟悉的快感淹没过头顶,郗良半阖着眼,一边满足一边又仍觉空虚地蜷起脚趾,无助地呢喃一声。

“安格斯……”

她还要,还要什么也不知道,反正还要,要更多。

“良,”安格斯在她耳畔低语,隐忍多时的情欲这会儿都在低哑的嗓音里肆无忌惮袒露出来,“说你要我,说。”

郗良摇摇头,“我不要……”

“不要?”

安格斯抽出满是蜜液和泡沫的长指,在白嫩敏感的大腿内处画着圈,轻轻的,有意无意的,却像什么酷刑一样,惹得怀里的女孩失控一般哼哼唧唧,疯狂想要夹紧双腿,腿心的小穴也空虚地张合。

“良,说你要我。”安格斯重复道。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