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也安心了。”

阿黛尔看着父亲抱着母皇走远的身影,那离去的,从来都挺拔沉稳得仿佛坚不可摧的背影,看着孤单而失魂落魄;她看着恢复了神智的少年跪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地上那件染血的银氅,他身上,封印的四个血洞正在汩汩流血,但他似是,丝毫都不在乎。

他的表情难过而自责,难过得,不知所措。

她想要抱住他,保护那个年幼的,被这个世界伤透的,于是对一切都充满了敌意和不信任的孩子。

他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纳斯帝嘉斯!

那个被狠狠剥开,直接展示于众的心脏,在一泵一泵地,流淌着肮脏黑色的血液,像哗众取宠的小丑,满脸的油彩流下的泪,那些痛苦和扭曲,都绝望得,那么苍白和可笑。

“阿黛尔,你别离开我!”

好难过。

尤莉斯以制服的姿态擒着阿黛尔,匕首也依旧架在少女白皙的颈间,红唇轻启的话音慵懒而漫不经心:

“小公主,借您点血,别担心,不会太痛的。”

之后是门开轻声的响动,走近她的橐橐脚步声,然后许久没有了动静。

还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西瑞斯的手,走在一起。

淋漓地宣泄过爱欲之后,他还嵌在她身体内,一手环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意犹未尽地抚着她银白色细滑的发丝,眉目舒展地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

“继续,宝贝阿黛尔,整个吃下去,你很喜欢的。”

“西瑞斯!”

她含糊地嘟囔着,抱在他的劲腰间,心满意足地在他肩上蹭了蹭和他撒娇。

她咬着牙说:

他知道她不会害怕,但是他不想在如此亲密的时候,展示给她看的,是自己如此丑陋样子。

男人正在褪着包裹着她的白绡长裙,层层叠叠的细纱被扯下,剥出了两边圆润的肩头,平滑纤细的锁骨。他缱綣的吻顺着她优美的颈侧一路滑下,流连在饱满起伏的胸口,柔软而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于是男人的手掌直接探入其下,想要扯掉这碍人半遮半掩的衣物,让她的美好,尽数如盛放的花儿展现给他看。

反正是梦境的话,他想疯一次。

“阿黛尔,别看。”

没有任何,她能派上用场的余地。

片金戈铮声,箭矢入肉的闷声|,鹰鹫受惊的拍翅声和尖鸣,凄厉吃痛的惨叫呻吟,侍卫们砉然惊呼声。

所以精灵的王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尊贵的女皇有了自己的哥哥,就不能再接受他了。

如果他醒过来,要面对身边她冰冷的尸体的话,这次,他真的会疯掉的;真的会被那无穷无尽的毁灭和黑暗倾翻吞没的。

劲风吹拂着她顺滑月光一般的银色长发翩跹,她对他说:“西瑞斯,你要我教你射箭,那就听好这作为射手,所需要学的,最重要的,第一课。”

依旧是森阴暗无天日的地牢,却多了一个,活泼,婉转的声音。

一霎,一个身形高挺,半裸着上身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他有着顺滑垂至腰间的黑色长发,年轻俊美无暇的面容,一双粲煥的金色眼眸,凝望着她的目光安静而专注。

“你是阿黛尔!”

可是,都没有人会完全因为她是她自己,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灵魂,而喜欢她呢。

床头有本翻过无数遍的,创世神典,月光明洁地撒在绘着绵衍金线花纹延展的黑色硬壳上,被少女摸索了一下,伸手间够取过来。

她引导着公主快步穿过长长的,铺着绣金线铃兰花纹红地毯的走廊,高傲的鞋跟闯闯声,裙摆和地毯细碎的摩擦声,都带着心急火燎的,急迫。

黑色的藤蔓沉没在过往阴暗,阒寂如死的深渊里,倾袭肆虐地蔓延招展,可是,也许那最深沉的罪孽和恶,会死死攀衍绕萦着血肉,诡谲地开出,纯洁胜雪的,一朵娇贵的白蔓花。

因为,压抑不住那些情,欲,渴望,像此刻毫无征兆沿着他白皙的皮肤蓦然滋生的,疯长的,黑色怪诞的花纹,优美而诡异地覆盖上了他的整个身体,如淬着剧毒的蛛网,藏匿着某种古老神,或者魔力量的图腾。

“你很久没来了。我以为,你最后也不要我了,不会再来了,就有点控制不住。”

———创世神典

他放下缀着绯色宝石的金柄佩剑和手杖,随手优雅地解开红宝石玫瑰花的金扣针,扯下自己的大氅,扔在沙发的扶手上。

许久,等少年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才松开了他,专注地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定定平视着少年那双一泓半熔融的琥珀般眼眸。

就在这一瞬,他自身和美人都已经化作一串数据,如烟花绽放后,一片夜空里散漫的流萤缤纷;抑或美人鱼轻薄透明的鱼鳍甩出洋面,带起的一片戋戋剔透的水珠。

————————不过一箭秒了大佬的感觉,还是好爽好爽丫!简直比顿悟了,找到了天材地宝还要爽!——————————————

好事的记者立刻问起了叶真君喜欢的是哪一类,这位男神敛目垂睫安静地想了想,侧颜一笑回答道:“和白前辈一类,强大独立,武力值比我高的那种啊。”

属性:黑暗,木人物加成

他的喉咙战栗着残喘着,仿佛已经被利刃割开了,血流满地,于是只能发出碎损如风箱一般破败的卮言。

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暂时算甜吧?圣经的背景,圣杯什么的,现代背景的黑暗哥特系西幻类偶还蛮擅长这一类风景大片的看天

她说过,不会离开他,她说过,想给他自由。

她做到了。

他握得太紧不肯放手,他的白蝶太脆弱太单薄,也太温顺,最后,变成了他手心血肉迷糊的碎片。

她的银发染上了血污,在风中苒苒飞舞,像沾血单薄的翼翅还在微微的扇动,被他用颤抖苍白的手指,轻柔地为她绾到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