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侍女长时常挂在口间,要她坚强的话,被他柔声说出来,却更像一个温和的安慰和鼓励,十岁的小公主在他怀里含着泪花笑了出来,更紧地揽住了他。

她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握紧了手中的剑。

虽然拔除得及时,但毒素也似乎影响到了她,所以,她的魔法天赋和身体,都是平平,甚至,还能算是废柴一根。

侍女长说,被珍爱的,那是您,帝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您的名字来自光明之神与月亮女神的后裔,您是神祝福的孩子,捧在掌心的明珠。

等公主殿下筋疲力尽地倒入床褥之间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谢谢偶家冰冷和可乐同学,超爱你们。

他低喘着问。

她含糊的呢喃声依旧尚带着忧心,想再说什么,却被他低柔而微微沉哑的声音打断。

“西瑞斯。”

公爵伸手环住了女皇纤柔的腰肢,精劲修长的身体覆了上去,他以手掌小心地捧着她的脸颊,形状凉薄的唇瓣垂落了下来,迷恋地纠缠着她鲜红的唇,像在品尝玫瑰初绽时的,娇艳。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2想什么呢,女皇有官方cp的好吗

他手心的汗都已经洇湿了衣摆的一角,也因为捏得太紧,于是那金贵的丝帛绸料都开始变得皱巴巴的。

原来和他一样,是个“玩家”,也到了要退出系统的时候了啊。

但是——等他好不容易进阶元婴了,白依依和顾九卿一起升离窍了。

粉了粉了,爱了爱了。

任务主线是诸神之战,但那都是些主神大佬们的战场,宙斯,哈迪斯,波塞冬他们打了一场友谊赛,最后以冥王哈迪斯这边赢了收场,从头到尾都和他这个半神没什么关系。

他不能动,不能挣扎,甚至不能,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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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馥兰教过他射箭,在他们遇上魔族行刺的时候,女皇冷定而从容地,牢牢握紧他的手拉开长弓,平而稳地,带着他将冰魔法的弓拉至圆满。

劲风吹拂着她顺滑月光一般的银色长发翩跹,她对他说:“西瑞斯,你要我教你射箭,那就听好这作为射手,所需要学的,最重要的,第一课。”

“那就是,不管受的伤有多重,只要还能拉得开弓,那拿着弓的手,就永远,永远都不能,颤抖!”

随着她果毅而决然的话音落下,指尖轻松的霎那,漼漼金弧闪耀的光箭带着精劲蓄满势的力道爆发,连珠疾速而出,划破夜穹的凌厉切风声中,魔法的能量白热化地化作璀错的光芒四落,一一洞穿了那些魔族的身影,像流星飒沓破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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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11走,别靠近我!

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11走,别靠近我!

他也记得她的怀抱。

遇刺事件之后,人人都在质疑他,他是不是魔族的奸细,质疑为什么受了刺激,他的眼睛会突然变成血红色,全身会遍布诡异的,瘳人的黑色魔纹;是不是因为他出卖了女皇的行踪,女皇才会遇刺。

各种非议和猜忌声中,尊贵的女皇曾从高高的王座上拾阶而下,在他面前平静地半蹲下来,当众以和少年时的他齐平的高度拥抱了他。女皇说:“西瑞斯有着金色,我们父神一样的眼睛,又怎么会是魔族,怎么会危险。”

她肩_上的伤口尚包扎着纱布,她的怀里有让人安心的茉莉和薄荷的香味,声音清浅含笑,像是经过漫长的岁月缓缓沉淀下来的,温柔。她含笑地直视着他,修长莹白的手指轻轻地,帮他把一缕散落额前的落发拂开。

馥兰说,“西瑞斯,我的王储,我曾在创世神的面前起过誓会保护你。所以我的孩子,不用急着长大,不用急着变强大,慢慢地来。我不会离开你,不会抛弃你,我会守护着你,一点点长大。”

明明曾以为,生命中那些漫长而痛苦,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行走,摔倒,受伤,血流一地的路途,都已经随着她的到来,成为了过去,到了尽头,那些黑暗缭萦的恐惧再也不会是他的梦魇;终于有人,在同样漫长的温柔和爱的美好中,以那带着安心的,馥香的怀抱,拥抱了他啊。

可后来,后来馥兰也离开了他,不见了。

留下他一个人,淹没在无尽的黑暗里。世界在他面前狠狠地,关阖上了那扇光明之门,于是门背后那些过往拥有过的美好,温暖,都如破碎的泡沫消逝不见。|

他拼命去回想,可记忆里只剩下遮天覆地,血流成河的红,那妖艳之极的美丽,像生命在绝望中凋零时那一地殷色的花瓣。

他记得修格,公爵冕下最后的回首,看向他冰冷克制着杀意的冰蓝色眼眸。

修格抱着馥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