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关系,阿特斯兰家族没有懦夫,她不会畏惧。

她从小身体孱弱,完全不像阿特斯兰家族的人,拥有神的垂青和祝福的神之后裔,从来都是习武和魔法的佼佼者。

她不懂她看见的这个世界。

下一瞬,侍女长拍了拍手,再一次迈开了优雅而急促的步履,直接拉开了走廊尽头的门,催促少女快跟上:“公爵冕下已经从西郡战线上回来了,现在正在东皇宫里陪你的母皇,明天您估计就能见到他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把一堆事都做完,我的殿下,请加紧,我们没有时间了。”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6未来的女皇陛下

第一个世界龙和第十夜5白蔓花

“宝贝妹妹,和我接吻的时候,专心。”

可是这个男人却和没事人一样地,毫不在意。

他含糊低哑地叫着她的名字,紧紧扣握住她的手,冷沉喑哑的音色缠绵地在她耳边温热地吐息着,如不饶不舍的夜风眷恋地撩拨着树梢那尚未落下的,最后一片叶片,想要蛊惑它,带走它和自己一起,流浪。

少年于是顺从地低下头,他秀美的容貌像是春天新生的金棘花,从厚重坚实的带着细微绒毛的鳞芽硬壳中,探出白皙轻柔得几近透明的,花萼。

少年也明白,她对这个不甘心的答案并不满意,于是抬起头,飞快地补充了一句。

男人细致绵延的吻,温和地落在怀中美人耳侧的金色长发间,他微眯着眼眸,斜挑的唇角潇洒含笑:“小心肝,我要走了。下次见。”

他又失恋了一次,好绝望。

帅得不像话,还是最年轻的元婴修士之一,无比的前途无量。

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被邀请参加了内部测试的前辈,一个个说起这个系统都是一幅“如果没有好话要说,就干脆沉默啊”的表情。

好冷。

黑暗系西幻,骨科和伪骨科,很温柔守护和被守护的故事,虐,但结局很好很甜,而且再说一遍,这个故事很温柔,很温柔。没办法,一个花花公子要死心塌地,只得虐得他刻骨铭心才行吧。

依旧是森阴暗无天日的地牢,却多了一个,活泼,婉转的声音。

她从空间中出来,就一头扑向了男人,咯咯地笑着在半空中向他展开双手,丝毫不担心他会接不住自己要摔跤。

男人也确实,每一次都稳稳地接住了她。

落入这个血和夕阳的郁烈燃烧般的怀抱,她细细的胳膊环在他的脖颈处,坐在他有力的臂弯间,精巧的小下巴搭在他宽厚的肩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西瑞斯为什么不能从这里出去啊?我想西瑞斯陪我一起练剑,看花,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逛魔法市场,去酒吧喝酒,下雪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堆雪人,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和西瑞斯一起做!”

她掰着手指一一数想和他一起做的事情,数着数着,就直接压着男人修长的后颈将他压近自己,侧过脸直接在男人有些深邃,却依旧柔和得异常秀美的脸颊边亲了一口。

“阿黛尔,叫哥哥。”

男子如落日融金的色彩般璨然的眼眸,随着她这一下亲吻而整个柔了下来,之间荫蔽的煞气和阴冷郁抑,都如艳阳下的初雪融化不见,他微笑着阖上眼睛侧颜,轻轻温和地,回吻了吻她的额间。

“哥哥!”

然后他就听见了耳畔心满意足的,甜美而天真的声音,那是毫无保留的,信赖。

他想,阿黛尔有着馥兰一样,美丽的灰蓝色眼睛,银色流淌的月光一样的长发。这个干净,像极了馥兰的小小人儿就在他怀里,眷恋地拢着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

她是明净纯粹的白,像初生的光,新生的星辰,就这么落在他怀里轻易被他拥住。

美好得,蛊惑了他心中,蛰匿的什么苏醒了过来,在兴奋地蠢蠢欲动。

那是他凝视的深渊,是最深沉,蚕食掉一切的黑暗;那是想紧紧抓住,死也不会再放手,不想再失去的绝望。

要如何,才能拥有一颗明净的星辰?

要如何,才能抱紧一束新生的曦光?

心口那些叫嚣着狠狠抓紧她,再也不放手;让她属于自己,让她成为自己的的欲和疯狂,像无尽无垠的泽沼,想吞蚀所有的光,湮灭所有的理智,烧光所有的,克制。

她不能,不该靠得这么近的啊。

他的心底住着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一只窜伏的,见不得光的魔鬼,她近得,他都快要压抑不住它了;近得,他开始让他自己都害怕了啊。

“阿黛尔,我很危险,你不能再来看我了。”

他半蹲下,小心地放下怀里的女孩,让她站在地上,以和她相同的高度,定定地认真地看她。他的金眸最深处,有什么在隐隐绰绰地翻滚涌动,那是瞳仁中一点,妖异而美艳的,红。

“为什么?”

她不解还有些受伤地看着他,依旧环着他的脖子不肯放开。

她清透细腻的皮肤像是白贝泛着安静的光泽,她灰蓝色的眼睛像是清晨初绽时,那方蒙着渰渰轻雾的天穹。

她真的,好像好像馥兰,这个美丽的,小小的人儿。

也许,可以属于他的,小小的馥兰。

他在永夜的一片死寂中挣扎,窒息,沉溺,她是这么多年的黑暗中,照入的唯一的光,像溺水时飘来的浮木。他快要控制不住想抓牢她,死死地,痉挛地抓紧她的本能;这一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