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音色很好听,像是月亮女神洒落的祝福般,安静而圣洁,又如此时室外,停栖于簇簇积雪之上那方清冷寂寥的星光,语调柔和有着一种奇特能够安抚人心的,魅力。

年轻的女孩子像无瑕洁白的花萼一样,艳丽盛放的娇躯,和男子精健紧实的身体,热情而奢靡地交织纠缠着,深红和浅金的长发相互缭绕着,如云霞坠落海角间,天边那抹歙赩的晚照。

快穿之今天我怎么又是反派boss丫prologue3咸鱼和梦想

妈妈呀,我们这是看见了什么。

他现在,正身处文明系统创造的世界里面。

快,救我。

哦,还得到处去追那个对反派boss避之不及的,他家小仙女!!!!

她是这个世界美好的,原因,他最不会伤害也最不愿意伤害到的,那抹金色的阳光啊。

少年于是顺从地低下头,他秀美的容貌像是春天新生的金棘花,从厚重坚实的带着细微绒毛的鳞芽硬壳中,探出白皙轻柔得几近透明的,花萼。

他说:

“我将永不会违背,您之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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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顺完毛的少年离开以后,夜已经很深了。

星空在遥远的光年之外的天幕间,静谧地闪烁,室外的雪又开始下了,每一片雪花都有着曼妙旋转落下的螺线。

宽敞色系沉稳的实木书房里又恢复了沉寂,壁炉里的火光依旧在不安分地时不时爆个火花,将变幻的赤影投在年轻的女皇专注批公文的,洁白无瑕的面容间。

等放下手中最后一只卷轴之时,她眉宇间的疲态已经掩都掩饰不住,于是眯着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优雅地以手捂唇,打了个细微的呵欠。

下一瞬,有个高大携着一身雪花和寒气的身影大步进门,走入了房间,室外的寒冷在他挺括的黑色军装点缀的,金属八角星的勋章上落下凛冽的白霜。

他有着俊美和女王七分相似的面容,却是格外冷厉,果毅的线条,一样皎皎的银白长发,一双冰蓝几乎剔透如宝石的眼眸,冷峻得,近乎不近人情。

他是摄政王,女皇的监护人和亲哥哥,兼教皇大人,修格·阿特斯兰公爵冕下。

公爵戴着雪白的手套,穿着高统长军靴,身披猩红色边缘绣银线莲纹样的大氅,被急促而沉稳的步履掀开时的飞扬像是走过战火和鲜血的洗礼,卷着室外的冷气带着浸满铁血的凉薄。

可公爵看着女皇的那双蓝目,却是柔和的,像是万里无疆的隆冬于雪色平川之上开放的,冰雪之花。

他放下缀着绯色宝石的金柄佩剑和手杖,随手优雅地解开红宝石玫瑰花的金扣针,扯下自己的大氅,扔在沙发的扶手上。

“修格。”

女皇的音色温柔,像是子夜间欧石楠花朵的绽放,明洁层层叠叠冲淡了深沉夜色的灯光,她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盈盈迎了上去。

公爵任女皇纤细的双臂环上了他的颈间,而脱掉了英挺带着金色绶带的军装长外套和手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绣着郁金香花纹的丝绸衬衫,开着几个扣子,露出一段白得晃眼的胸口和锁骨。

他似乎确定了所有他携来的寒冷都被丢开了,才伸手,揽着小巧的肩,抱起了和他相较身形格外娇小的女皇,温存得近乎虔诚,却尚带着寒冷的白汽的吻贴在她白洁的额间。

“馥兰。”

他亲吻她的样子,像向诸神献祭的祭祀,膜拜着他的信仰。

但他随即皱了皱眉,心疼地垂目看着扎根于她眉目间那一道若有若无的皱褶,它带着轻浅的倦意,像野外生长的蕨叶有着漫无目的的,滋长。

“怎么折腾到这么晚。”

他改单手抱着她,大步向卧室走去,一手为她按压着眉心,冷酷的声线带着不虞:

“我看见了那个小鬼,是不是他又闹你了?”

“没有,我让他向你道歉来着。”

女皇靠在他的肩头,揽着他的颈间,语气温和而随意,带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睡过去的,放松和慵懒,语调却有几分无奈,她说:

“你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倔得很,要他低头可不容易。”

“我要他的道歉做什么。”

公爵冷哼了一声,长靴的步履虽已经刻意放轻柔,却依旧是沉稳而带着军人摄人的气魄,他随即想起了什么,眯了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从来冷厉果决的声音此时迟疑了一下,微微有些犹豫。

他贴在她耳边低低地问道:

“馥兰,你就一定要那个孩子做王储吗?你知道,我不太喜欢那个孩子,他看你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不太对劲。”

“修格你别这样。”

女皇本来都快要睡着了,闻言,从他的肩头抬起了头,带着无奈的苦笑,伸手以一只手挡住了眼睛,揉了揉眉骨。

“我才让他答应了别和你作对,结果你又来说他的坏话。你们两个究竟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见了面就一对斗鸡似的,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

她随即睁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伸手抚着他线条冷硬的面容,轻嗔了他一句:

“修格,你比他大了这么多,就不能让让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