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能不同意吗:“自然是……”

不知何时,鹅毛般的大雪又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尉迟硕战的头变得花白,眉毛也染了一丝水汽,整个人看起来比往日更是冰冷了三分。

慕容惜玉可以说,尉迟安雅话音刚落,他就气冲冲的走了。

尉迟安雅只听得刺啦一声,眼睛便被一块破布蒙住了,若是没看错的话,那该是慕容惜玉身上的衣服吧。

将鞋子往地上胡乱一甩,尉迟安雅一个翻身躺在了床上,还是躺着最舒服了,坐着什么的好累啊。

话说尉迟硕战作为皇帝,不应该身经百战的么,可是这吻技真的有待提高,她的唇被他吻得好痛呀,尉迟安雅还没来得及深入的抱怨,就觉得唇上猛地一痛,竟然流血了。

“该死,你病了,珞瑜,去把府医请来。”尉迟硕占急忙起身,将尉迟安雅拿被子裹好,眼里的关心险些将尉迟安雅溺毙。

屋内的乌木家具暂且不提,仅是那整块玉石雕砌的玉石屏风,就足以让一个富裕之家,安乐的生活一辈子。

若是自己和他不是那种复杂关系的话,自己说不定也会因为这样的男子兴奋。

欧阳西童不知尉迟安雅在想什么,看她在门口呆呆的立了很久,以为自己这般说她都不知道回去的路,不禁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罢了,我送你回去吧。”反正自己练毒,也不差那么一会儿半会。

尉迟安雅第二人格异常狠戾,这不禁让她想到了更好惩罚慕容惜玉的方法。

尉迟安雅抹抹脸上的水,微笑道:“的确凉快了很多,谢谢你。”转身脱下狐裘,只着单衣朝着念安苑走去。

以前她为了能成为第一神偷,让身体更柔韧,武功更上一层楼,曾拜隐世高人学习,但也只能达到现在一半水准。不得不说这前身不聪明,也不豁达,留了一堆烂摊子给自己,唯一的好事就是体内,被人封印了一甲子的功力,让她生命安全还算有保障。

白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好霸道的功夫,那就让他看看是他的乐攻强,还是她的功夫硬。流水般的乐曲,自白琴手中倾泻而出。

尉迟安雅的披肩柔软如水,将那一袭炽烈的攻击温柔包裹,无声化去,看的远处的阔列坚和魅影一阵咋舌,这女人好生厉害。

阔列坚乌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深沉,她一定不是,当初他见得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虽然气质不凡,但其他却比不上眼前女子半分。时而狡狯,时而智慧,时而包容,就像是天上的太阳一般,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或许他可以利用她的武艺,她的智谋,报得大仇。

魅影却摸了摸下巴,慎重思考到,也许她除了安抚主子的心,还有更大的作用。

见根本伤害不了尉迟安雅,白琴停止了无用功,一脸复杂的问道:“你那是什么功夫。”为了报仇他苦练音攻,没想到一个女子,居然都可以破得了他的功夫,让他不禁怀疑,自己苦练的功夫是否真的能报仇。

“太极。”酷酷的说了这两个字,尉迟安雅转身,去看她的烤全羊,嗯~功力不错,切得的烤全羊,片片都是一样厚,以后再有切片的活,她就来找白琴吵架。

乌狼缓缓靠近烤全羊,想要趁机分一杯羹,尉迟安雅一瞪,乌狼立马退避三舍。

该死的色狼,算你识相,居然陷害她亲了白琴那臭嘴,还想乘机偷肉吃,今日她就好心暂且放过它,改日嘛……可就不好说了。

太极,那是什么功夫,真是闻所未闻,若他研究出一种功夫,可以破了那女人的太极,是不是他的功力可以更上一层楼。

白琴皱皱眉头,上前一步想要细问,可是他都看见了什么。只见尉迟安雅优雅的,拿起那一片片薄厚一样,肉色金黄,闻起来喷香的羊肉,吃的满嘴流油,若他没看错的话,那是他琴刃所切出来的。

他就说她之前,都可以化解他的功力,后面干嘛左躲右闪,原来,原来……是为了这个。

白琴只觉得一口黑血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如此侮辱他的琴曲,士可杀不可辱,他一定要杀了她。

“该死的女人,纳命来。”白琴冲着尉迟安雅杀去,尉迟安雅回身扔了个巨大的“暗器”过来,白琴稳稳接住,甩给尉迟安雅一个,小小暗器能奈我何的表情。

尉迟安雅随手从身上拔了根刺,很不美的剔了剔牙,然后嫌弃的问道:“你不痛吗。”

一分钟后,白琴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啊,我的手,痛痛痛……”随手扔了手上的仙人球。

白琴狠狠的望着尉迟安雅,太卑鄙了,真是太卑鄙了。

作为修习音攻的武者,他最重视的就是他的一双手,而她居然要毁了他的手,心思不可谓不毒。他的手若是因此不能弹琴了,他和她不死不休。

不得不说白琴阴谋论了,尉迟安雅只是无意间看到,想到自己之前的惨状,不禁想和人分享一下,真的没想毁了白琴的手。

好一会儿,白琴咬牙切齿的说:“尉迟安雅,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等着。”说完,尉迟安雅不理白琴愤恨的眼神,将地上的烤全羊打包好,就打算去找欧阳西童玩,答应好人家的事情,不好失约的,三两下消失在阔列坚的院落。

徒留阔列坚暗自伤神,这院子弄得这么乱,他得收拾多久才能收拾好啊。转身看了看白琴,想要求他帮忙,不过看他那脸色,他还是别去招惹他好了,没得鱼没吃到,惹得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