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屋阴暗的毒虫,饶是尉迟硕战冷血无情,阴狠狡诈,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欧阳西童,我来只有一句话和你说,如我们当初所说,我给你毒物供你炼毒,而你成为雅儿的夫君,但有一点切莫遵守,就是你必须远离她,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生。”

尉迟安雅食指轻点下巴,自言自语的说:“我那么多夫君,宫宴我带谁去好呢?”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思考,这种无聊问题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男色当前,她大概、也许、可能、应该把脸上这块破布扔开,那她会不会看到不该看的,他还是很纯情的。

尉迟安雅此时随意的靠在床头,小巧的好似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脚,悠哉的在床边荡来荡去,那妖娆的腰身,和自在的神情,真的很让人动心。让他此刻好想抓住她乱动的脚,狠狠地吻下去。

尉迟硕战被尉迟安雅似嗔似怒的眼神盯着,脸不禁一红,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想要她而已,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碰到心爱之人的唇,让他如何不激动,一激动动作就有些粗狂,不过他对老天爷誓,他下次再也不会了。

以前尉迟硕占和前身在一起时从不会如此安宁,前身总觉得是尉迟硕占害死了尉迟离安,若非如此,怎么会那么巧,两人见面就是无尽的争吵。

接受了前身的记忆,自然知道两人之前生了什么事。

“怎么吞金不成,又打算染风寒而死了吗。”一声冷冽而霸道的男音忽的在院中响起,尉迟安雅微微扬起的唇角,瞬间垮了下来,不用看尉迟安雅也知道,她命中的瘟神来了。

欧阳西童送自己回去,那小丫头珞瑜还不得被吓个半死,她和自己谈起欧阳西童时,可是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要是见到真人,不得直接去见阎王了。

离霜是之前尉迟安雅的四夫君,长得很是清秀,弹得一手好琴,和慕容惜玉的关系很好。

这样就完了,不该将自己大卸八块,然后喂狗么。

阔列坚惊叫出声:“姑娘不可。”这乌狼可是雪狼之王,狼王中的狼王,凶悍异常,她这样柔柔弱弱的中原女子,就算学了点护身功夫,也抵不住乌狼一巴掌。

却见尉迟安雅,身若游龙。以诡异的身姿,躲开了乌狼的袭击,不仅如此还将他嘴下半只羊割了下来,狠狠踩了几脚。

魅影无语望天,这尉迟安雅也太幼稚了吧,居然报复一只狼。

乌狼怒了,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挑衅他,将嘴里的半只羊仍在帐篷旁,乌狼嗷呜一声朝尉迟安雅扑去,尉迟安雅却不和他玩了,上蹿下跳、东躲西藏,就是不和他交手。

敌勇我退。

待乌狼累的气喘吁吁的趴在地上,尉迟安雅又来滋扰他,在他的午饭上面踩几脚,或者给他一熊猫眼,反正无耻之极,尽显自扰之事。

敌退我打。

乌狼被搞得没脾气了,求救的望向自家主人,可是主人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看他悲催的模样,乌狼忧郁了。

好一会儿阔列坚,才从自己的的思绪里回神,诚心拜服道:“夫人智谋高远,阔列坚自愧不如,愿亲自送上烤全羊,还望不要嫌弃。”

“加点蜂蜜。”

“好。”

两人坐在篝火旁,气氛融洽,阔列坚一边烤羊肉,一边询问尉迟安雅,一些兵法上的问题,尉迟安雅就凭借孙子兵法一顿胡诌,蒙的阔列坚是一愣一愣的。

而她对阔列坚的家乡十分感兴趣,听上去好像古代匈奴,不停地询问他,那里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那样的。阔列坚很疑惑,她应该没有去过,为何对他们那里那么了解,不过有些地方,说的还是不太对就是了。

酒足饭饱,墙的另一边,居然传来一阵优美的琴声,曲调有些象在水一方,温柔而唯美,尉迟安雅忍不住轻轻吟唱。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女子面容清丽,身姿如莲花般清丽可人,不染尘该,微微低头吟唱着优美的曲调,那么美丽、又那么忧伤。阔列坚向来坚硬如铁的心,裂开了一条缝,里面钻进去一道身影,挥之不去。

“阔列坚?”墙的那头忽然传来一声,冷厉的呼喝声。

唤回了阔列坚的心神,也打乱了他的镇定:“完了,我忘了,你快躲到帐篷里去。”

每日下午旁边院落的白琴,都要焚香弹琴,打扰他弹琴的人,都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不过那是别人,对于他阔列坚,想要取他命,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只是一场恶斗是少不了了。

尉迟安雅刚藏好,白琴就来了,面容寡淡,一身白衣的白琴,静静地站在那里,仿若谪仙,但是一开口,所有幻想都将破灭:“阔列坚,我想我已经提醒过你很多次了,我下午弹琴时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管好你的狗,不然我一定那他做狗肉火锅,没想到你光长肉,不长脑子,我的话是一点没听进去是吧,那我不介意帮帮你。”

阔列坚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侮辱乌狼,开口也不客气:“白琴,你眼睛长得是出气的么,我也再说一遍,那是狼,不是狗。”

两人天雷与地火,形势一触即。

“阿嚏……”见自己暴露了,尉迟安雅也不再躲了,大大方方的走出帐篷,还对白琴友好的打了个招呼:“帅哥,你好。”

白琴留给尉迟安雅,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出来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你这样的货色,也就阔列坚能看得上,勾引我,你想都别想。”

尉迟安雅只觉一口黑血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甚是赌气,她勾引他,他眼睛张脑袋上的。